不能问完了赶紧走啊?!
东坡打了个响指,缠着那些人的树枝突然一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树枝突然钻进了他们的衣服里。
树精这时从上方出现,它一脸为难的看着东坡,“先生……”
东坡奇怪的抬起头,他已经对树精下过命令了,树精为何还不执行?
“可不可以……换个方式……”树精吞吞吐吐的商量着。
东坡不解的看着它,眼神中闪过一瞬的不高兴,“所以你是想怎么来?”
树精感觉到了东坡的不悦,为难的看了看他,倒是没再说话,又消失于树枝之中。
只见那些突然停顿的树枝再度如蛇一般游动起来,树枝紧贴着他们的身体,在衣服里各种束缚。
粗糙的树皮让那几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因为树枝勒得越来越紧,紧到快要无法呼吸。
东坡微笑着看着这幕。
突然,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
叶遇白看到那几人表情的变化,先是眼睛一瞪,继而开始不停的抖,就在叶遇白想问东坡做了什么的时候,其中一人开始哈哈大笑。
叶遇白:“……”
“我很有耐心,我等到你们说,要是你们能一直坚持下去,那就笑死吧。”
叶遇白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抖动的位置都是在肋下腋下等,再往下,鞋子早就掉到了地上,树枝钻进袜子也在抖。
所以……这是在挠脚心了?
惩罚是抓痒么。
也只有东坡才能想出这么愚蠢这么有趣这么可爱的惩罚招数。
叶遇白把拳头放到嘴边,本来想咳嗽一声,但在对面的笑声中没绷住,噗嗤一声乐出来了。
“别、别挠了……我我我我说!”其中一人受不住了,他笑的满脸眼泪,他一边笑一边摆手求饶。
东坡再度打了个响指,得到解脱的树精立马就不动了。
“说。”东坡冷声道。
“我们……我们被安排在附近……然后接到消息……说你在附近出现了,我们就过来了……”
“命令?谁的命令?”
“不清楚……我们只是被雇佣来的。”
“雇佣?”东坡皱眉,“你叫什么名字?”
“邓军。”那人道。
“邓军?”东坡哼笑,“你真把我当傻子了?”
树精接到东坡的命令,再次含泪抖动树枝。
那几人又开始没命的笑。
“我我我真真真叫邓邓邓军!”那人的眼泪再次流下,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笑得总之他都磕巴了,“身身身份证在在在在在……”
东坡猜到他要说什么,让树精在邓军的口袋里翻了翻,树精找到了一个破钱包,东坡接过来一看,里面除了身份证还有不少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招工信息。
东坡:“……”
“身份证应该是真的。”叶遇白看了眼说,虽然他没办法拿到手里仔细检查,但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个不像假的。那邓军也不像有心眼的人,穿着普通人也没什么气质,要真是个大人物就这水平的根本不足为惧了。
树精再次停下。
“谁安排你们到这儿的?”
这次邓军等几人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不等邓军开口,一位受不住刑罚的人就抢先道,“前段时间突然有人找我说要给我份工作,价钱不低,但工作性质我不清楚,就是说让我帮着盯梢什么的,我觉得能接受,就把活儿接了。开始没工作,前是照付的,后来就让我到这边来,每天安排不同的地方,工作内容就是到处走,然后……接到你的消息就把你抓回去,抓回去之后工作就结束了,给我们好几倍的钱……”
“你们都是灵媒师?”叶遇白问。
“是的是的!”邓军等几人忙不迭的点头,他们都是灵媒师,所以他们能看到叶遇白。
“哪里人?”叶遇白又问。
三个人报出三个不同的地名。
叶遇白看了看他们,对东坡说,“是真的。”
这几人中有一个来自福建,他普通话说的很好,但有的细节受家乡话的影响这辈子可能都改不了。
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没有湘西那边的口音就是了。
“和你们联络的人是谁?”
“不知道啊。”邓军说,“钱都直接打在我们的卡上,给我介绍工作的人是我们那边专门管招工的,我的活儿都是他介绍的,这次雇主是谁不清楚,也没签合同,反正有钱拿我就没管……”
“拜托老大,连问都不问,让你们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你们也干么?!”
“不是没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么……”邓军小声嘟囔。
“你们都当街绑架了还没作奸犯科啊?!被抓到这是要判刑的!如果我出事儿了就和你们有直接关系你们是不是觉着外面的日子太逍遥自在了想去里面蹲一辈子啊!”
三人不说话了。
东坡做了个深呼吸,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人生用不着他来指明道路,“所以你们没见过上家?”
“对。”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刚不是说了么……我们等消息,他说你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我就是看过你的照片而已……”
“可是……”东坡的舌头搅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这次的通知是怎么样的?”知道东坡陷入了什么样的困境,叶遇白替他继续问。
“人在中国银行,立刻过去。”邓军道。
“你们今天的巡视范围是从哪儿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