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越来越嫌弃她,甚至都不让她碰了。
金桂艳每天都疯疯癫癫的到处找人说这些,她问他们怎么才能抱到儿子,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金桂艳疯了,那些疯言疯语本不该有人想象,但她说的太过真实,又让人猜测不已。
每次听到金桂艳说这些大家都觉着毛骨悚然,后来金桂艳再跑出来的时候大家直接就躲开了。
至于那个男的,除了他刚来的时候村里人对他有好奇心,但在他住进村子之后,不知为何所有人对他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那男的鲜少露面,每次看到大家都不敢直视。
之前去说让金家老爷子入土的事儿时候也是,大家都不敢直接去提,只是婉转着让人劝劝。
后来有人议论,说是觉着金桂艳说的是真的,还有人想去报警让警察查查金桂艳的家,但是这些都是说法,谁都没有真正行动。
就像金桂艳父亲死后,大门紧锁他们没一个人去俩面看看情况一样。
金家的事情一直很怪异,从头到尾都很奇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他们除了在背后小声的议论议论,谁也不曾真的去关心去管过这件事。
金家让他们觉得可怕,那个男人让他们害怕,既然这样,那就不去管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当他们没影响到自己……
这次他们的态度依旧,同样选择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金桂艳疯的越来越厉害,可突然有天,金桂艳消失了。
她再没在村子里乱跑,她的儿子也不知所踪,金桂艳的家变得静悄悄的……
就像一个许久没人居住的房屋,夜晚不见开灯,烟囱不见青烟。
村里人好奇,多多少少也担心她的情况,于是好多天之后就有人去她家借口借东西探听消息,可这一打开门后看到的场景,让所有人惊恐不已……
第二七〇章悲惨一生走到尽头
金桂艳死了。
她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大红袍。
那红袍就像古时女人出嫁穿的喜服,直挺挺的躺在睡觉那屋的正中央。
她身下的那张板子,是她父亲过去停尸那张。
开门的人先看到的是红色的鞋底和躺着的人,当时他就感觉不妙了,但这人胆大,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一看不要紧,一个老爷们差点吓的尿了裤子,他尖叫着跑出金桂艳的家,这叫声立刻引来了村子里其他人,他一见人,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指着身后的房子浑身不停的哆嗦,那手指头刚像是通电似的都快看不清了。
后来大家才弄明白,金桂艳死了。
她死的十分凄惨。
也十分的诡异。
金桂艳一身红衣,脸上涂着厚厚的化妆品,眼窝处是艳粉色的眼影,若要形容就像是一个有着浅红色眼圈的大熊猫一样。
金桂艳不是正常死亡的,她是自杀的。
她手里拿着把镰刀,镰刀从脖子的那一头割到这边,几乎把她的脑袋割掉。
那把镰刀并不算锋利,金桂艳就是那么一点点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直到眼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村民看到的时候,那把镰刀还在金桂艳的脖子上,她的手也还用力握着,血喷了一脖子,脸上也溅了些,从下巴到她粉红色的眼眶上,大量的血顺着木板落到地上,聚集了很大一滩。
只是血已经凝固了,地上的也都干了,金桂艳死了多久没人知道。
但是她的身体没有腐化的迹象,没有尸斑没有腐臭,那模样甚至十分鲜活。
金桂艳痛苦的张着嘴巴,眉头却是紧锁着,她的表情相当扭曲,五官已经很难分辨她就是那个他们熟悉的人,涂着指甲的手指挠进木板,有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已经崩开,只是勉强的贴着手指,由此可见她死前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生生割下自己的脑袋,光是想象都让人受不了。
这个场面让所有人憾然也惧怕,甚至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孩子们都被老人带回了家,只留下几个能管事儿的老爷们。
大家合计了下,还是把金桂艳埋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毕竟死前没享过什么福,死后给她一个安稳。
可话是这么说,躺在门板上的人却没人敢动。
几经权衡,大伙儿决定把她的镰刀拿下去,就直接连同木板一同抬进棺材里,其他的就不管了。
那会儿不是没人想过报警,但金桂艳这情况一看就是自杀,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金桂艳就像是村子里的一个丑闻,一个谁都不愿掀起的伤疤,伤疤下面是腐烂的肉,要将其全部剜去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们不想提起金桂艳的过去,也不想说她的儿子和男人。
那是埋在他们心里一个很大的阴影。
就像之前一样,上里村的人希望尽早息事宁人,让这件事情过去。
决心已下,就开始付诸行动。
金桂艳的尸体已经彻底僵硬了,村里的男人一个人扶着她的身体,一个人负责把镰刀拿下来。
这个过程用了很长时间,金桂艳的手握的相当用力,无论怎么拿都拿不下来,要摸着一个尸体的手来回用劲儿,那种硬梆梆又失去活力的皮肤让人说不出的反感,最后那男人一着急,干脆掰断了金桂艳的手指。
镰刀从她手里取下了。
就在他准备拔插在她脖子里的镰刀时,他看到木板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可见金桂艳当初是多用力才把这刀划下去的。
镰刀同样卡在金桂艳的脖子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