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显把茶放到刘文娟手边,微笑道:“我和他共过事,这人心机深得很呢。”
刘文娟从这短短数语中立即判断李才显和马长生有过节,但她不知原委,也无法从中调和,便也笑道:“我
在青水工作也不过一个礼拜时间,人和事我都不太了解。李主任观察仔细,肯定比我知道得多。”
李才显答道:“这也不见得。”跟着他看着刘文娟,那眼神里似乎有些别样的光芒。“刘书记,我记得你好
像单身?”他问着,手便轻轻地触了一下刘文娟放在桌上的手。
刘文娟触电一般地缩了回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李主任,我们谈公事,不涉及个人家事。”
李才显见到她反应这样迅速,立即明白自己撩拨眼前的女人是无望了,便淡淡地笑道:“好,刘主任说的是。”
刘文娟本来想从他嘴里多探听他和马长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节,可对方借机骚扰自己,她实在恼怒,只坐
了一坐,便起身出门了。
李才显的目光像如同锥子似的盯着她的背影,还有她圆润丰满的屁股看着,内心的欲念可是旺到了极点。
刘文娟一走,李才显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道:“哟,你有空啦?你什么时候能来看
我?”
李才显强摁住自己内心的狂跳,微笑着答道:“中午,中午你有空吗?我在迎宾宾馆开个房间等你。”
那边的女人答道:“不要了啦。人家下午还有课。”
“上什么课呀,我给你们校长打个电话,”李才显很随便地说道,“等会儿我把房号发给你。”
对方很听话地嗯了一声。
这个女人是城关小学教师,名叫白灵,教舞蹈的,人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腻腻的。李才显才在县城的文艺
演出颁奖典礼上认识了她,当时颁奖时,握住了她的手很久才放。白灵也很上道,当晚便和李才显拱到一个被窝
里去了。
方佩珠和郑沧海谈完事出来,刘文娟便在走廊上迎向她。方佩珠对刘文娟这个举动很满意,便笑道:“我们
回去吧。”
刘文娟便接过她的包,跟在方佩珠的后面走着。方佩珠走了几步,又向她说道:“既然郑沧海让你去青水办
交接,你还是下午抽个空去一趟。”
刘文娟应了一声。
方佩珠又恨恨地加了句:“太便宜他了。”
刘文娟听到方佩珠这个语气,以她对方佩珠的了解,立即明白马长生任青水镇书记的事定了,心里一阵快慰。
女人便是这样,遇到自己男人有进步,心里总觉得比自己进步了还要开心。
回到了县委办,刘文娟拿起电话准备打给马长生,却又放下了,先发了条短信过去了。
马长生刚刚和财政所曹四海谈过事儿,跑到食堂里端了碗饭扒了两口,便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翻开一看,
只见刘文娟写道:“长生,你下午有空吗?我过来和你谈个好消息。”
轮心思缜密,刘文娟其实不如文思思。文思思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极少给马长生发短信。她喜欢用电话联系
,说完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但这正恰恰是文思思和刘文娟政治生命走向不同的原因。刘文娟铁了心跟着方佩珠,文思思却因为方佩珠贪
,有些三心二意的,结果差点被人家送进了监狱。从此文思思在方佩珠手下就很难讨到好处了。这个宣传部长,
因为王谨的去世,彻底失势,坐了冷板凳。
马长生摁动键盘,很快回复道:“你来吧。我们枕边谈。”
刘文娟看完短信,暗啐一口,可那张亮如银盘的脸却羞红了。她起身关了门,对手机屏幕看了又看,只觉浑
身躁热。事实上马长生的回复,也不过寥寥几个字而已。
曹四海刚才向马长生汇报的,是年底的财政盘子安排。时间不觉已是九月中旬,国庆便在眼前。按惯例,青
水的机关干部是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过节费的。
马长生对曹四海想得周到很是高兴,便笑道:“工作归工作,饭还是要吃的。刘书记虽然因为手头事忙,我
们也要把机关干部的福利记在心上嘛。你看看情况,能多发就多发一点。”
曹四海也是坐了多年冷板凳的人,是马长生来青水工作后,他才有了担任财政所长的机会。所以对马长生自
然忠心,他早想好了,要在去年国庆的福利基础上增加五百块钱。这个功劳不是他的,干部们都会记得马长生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