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见到手枪不管用,回身一看,沙袋堆上就放着一挺机枪,机枪手愣愣地站在一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场
林远一伸手把机枪抄了起來,打开保险,把快慢机调整到连发模式,冲着天空把扳机一扣到底,巨大的后座力硬是把林远向后推着连走了几步。
众人听见连续不断的枪声,这才停下手,纷纷站在当场,看着林远,在场的不光有打架的左卫民营和前去救援的山地师战士,还有别的部队的战士,他们从來沒有听说过林远会有如此生气的样子,尽管他们沒有打架,心里也跟着害怕。
林远把机枪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机枪就好像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砸在了他们的心里,纷纷心想:林帅屡次告诫我们要爱护武器,可是今天他自己却直接把机枪摔在了地上,足以看出他是有多生气了。
林远走到众人跟前,怒吼道:“谁他妈挑的头,给老子站出來。”
众人从未听过林远这样说话,都知道林远真的是气急了,都讷讷的不说话。
林远冷笑一声,说道:“敢惹事不敢扛事,还算爷们吗。”
这时两个军官低着头走了出來,站在林远面前,林远冷哼一声,说道:“就是你们两个挑的头。”
两个军官点了点头,林远眉头一竖,抡起拳头,冲着两个人重重地砸去,林远虽然不懂格斗搏击之术,可是身为飞行员,力量和速度都是常人不可比拟的,两个军官又不敢躲闪,转眼之间被重重地打倒在地。
营门口的众人都感到气都喘不过來了,什么时候见过林远打人,看來今天肯定是有一场狂风暴雨了。
林远冷冷地笑道:“行啊,长能耐了,打不过老毛子,就打自家兄弟出气,说说吧,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军官说道:“我叫左卫民,第二师第六旅十一团二营营长。”
林远“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左卫民。”他转过头,看向另一个军官,问道:“你呢。”
右边的军官说道:“我是第六师第十六旅一营营长,张则栋。”
林远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张则栋和左卫民冷冷地对视了一眼,都扭过头去,张则栋看着林远,突然间眼睛闪出了泪花,带着哭腔吼道:“林帅,你不公平。”
林远问道:“你说说,我怎么不公平了。”
张则栋突然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说道:“林帅,为了救他们这群狗东西,我们损失了三十七个兄弟,三十七个啊。”
左卫民听见这话,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指着张则栋说道:“你们第六师的人都金贵,一个都不能死,是不是,我们第二师死多少都行,是不是,你们损失了三十七个,我们损失了一百八十八个。”
张则栋怒道:“你他妈的能怪谁,还不是怪你们自己,这大雪天你们也敢进山,遭到了老毛子的埋伏,还要我们去救你们,要是不救你们,我们的人能死吗。”
左卫民突然提高了声调,吼道:“你还少跟老子说这些,你们的人为了救我们死了,我们为了什么,我们不是也为了打老毛子吗,回到营区你就和我嚷嚷,你就知道你兄弟死了难受,我兄弟死了,我难道就不难守吗。”
张则栋也大着嗓门叫道:“我嚷嚷几句怎么了,我们舍了命救你们,嚷嚷几句都不行,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上來就打……”
左卫民一指张则栋的鼻子,怒道:“你个养的骂谁呢,要不是你们劝架的人拉偏手,能打成群架吗。”
林远眼看两个人越凑越近,又快打起來了,狠狠地喝道:“行了,还沒完了,是不是。”
两个人这才分开,林远听着两个人的叙述,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了,原來两支部队损失惨重,都心里难受,而第六师是为了救第二师,这才损失了不少人,于是张则栋就忍不住埋怨左卫民,左卫民见到自己打老毛子反而受埋怨,于是便和张则栋吵了起來。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动了手,双方的战士们本來是去拉架的,可是拉着拉着有人就开始拉偏手,别的战士也都有恶气憋在肚子里,一见如此就都动了手,双方这才打成一团。
林远狠狠都瞪着左卫民,说道:“为什么不报告,就自行进山了。”
左卫民说道:“有个俄军军官來了,他说俄军要逃走了,所以我才着急了,沒有顾上报告,就自己领着部队冲上去了。”
林远怒道:“不听指挥,擅自行动,造成重大伤亡,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左卫民沒有说话,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军法从事,可判死罪。”
林远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只见左卫民从腰间掏出手枪,一瞬间开保险上膛,把枪口顶在了脑袋上,就要扣动扳机。
林远一见吓出了一身冷汗,尽管他对左卫民擅自行动的事情很生气,一度想枪毙他,可是想到他也是杀敌心切,也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说该判什么罪也不过是在吓唬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掏出手枪想要自杀。
林远想要制止已经來不及了,林远眼看着左卫民的手指压在扳机上往下按,知道左卫民的死已经不可避免了。
就在林远以为一颗子弹即将带着左卫民的鲜血破头而出的时候,枪声却并沒有响。
左卫民也是一愣,正在这时,边上的张则栋一伸手夺下手枪,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左卫民转过身來,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