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看到美军主炮战车只有五辆过来,心头一振,这样的话,自己这边赢面不小。
不过跟随主炮战车的步兵让邓世昌心里没底,那些步兵并不是美军士兵,而是中美洲联邦士兵,美军士兵都是白人,金发碧眼,中美洲联邦士兵大多数都是中美洲人,和黄种人很像,不过肤色比黄种人要深一些。
邓世昌暗暗吃惊,这些中美洲联邦步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美军主炮战车还能携带步兵吗?看美军主炮战车那小体格,根本装不下步兵。
原来,这些步兵一直远远地跟在美军主炮战车的后面,等到主炮战车登上高坡才过来,所以邓世昌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处高坡比较平缓,没有太多高大树木,所以五辆美军主炮战车排成一字形,开上高坡,它们的速度很慢,一边行进一边搜索。
邓世昌看距离差不多了,给法军护卫队少校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进攻了,枪榴弹手纷纷举起步枪,枪榴弹发射筒就加挂在枪管下面。
邓世昌看着准备开枪的法军护卫队士兵,心头突然一颤,暗暗说了一声“不好”,原来邓世昌事先没有给法军护卫队士兵强调“同时开火”。
现在这个局面,如果某个法军护卫队士兵先开火的话,就会暴露所有人的位置,那个法军护卫队士兵只能攻击一辆主炮战车,其他四辆主炮战车会疯狂开火,到时候胜负可就难说了。
邓世昌暗暗后悔,当时怎么不把同时开火交代清楚呢?现在想交代也来不及了,各个枪榴弹发射组距离比较远,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通讯器,现在美军主炮战车和中美洲联邦步兵已经靠近,派人跑过去传达信息,很容易被发现。
邓世昌无法通知同时开火的消息,现在就看法军护卫队士兵有没有那个悟性,能想到同时开火了。
五辆美军主炮战车越来越近,邓世昌的心弦越来越紧,突然,他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传来,那正是枪榴弹发射筒开火的声音。
邓世昌本能地期待着更多的开火声音响起,可是邓世昌失望了,只听见那枚枪榴弹带着低沉的呼啸,飞向了一辆主炮战车,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爆炸音在主炮战车上腾起,而此时,其他法军护卫队士兵还没有开火。
一辆主炮战车挨了一枚枪榴弹,其他四辆主炮战车立刻警觉起来,炮弹、机枪弹雨点一般落向邓世昌众人藏身的掩体,美军主炮战车和中美洲联邦步兵为了自身的绝对安全,根本不确定某一处是否有敌人,只要是他们觉得某一处山石的后面有藏人的可能,他们就会射击。
美军主炮战车别看个头不大,可是炮弹威力却不小,这里的山石极为坚硬,步枪弹打上去就是一个小坑,而美军主炮战车的炮弹打上去,能把山石整个炸开,后面的法军护卫队士兵直接被炸成一团碎肉。
再看那辆被枪榴弹击中的美军主炮战车,似乎没有受到什么重创,依然在一炮接一炮地打着,它打出来的炮弹似乎和别的主炮战车有所不同,它的炮弹,每一枚都能生出一大片杀伤碎片,炸点周围的人极难幸免。
邓世昌和中国顾问团成员在最后面,一时间还不会被击中,法军护卫队士兵可就惨了,在主炮战车的攻击下,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法军护卫队士兵也算有血性,面对主炮战车的攻击,冒着弹雨射出枪榴弹,一枚枚枪榴弹在主炮战车上爆炸,还真有一辆主炮战车车身一震,停了下来。
中美洲联邦步兵开始的时候是躲在主炮战车后面开枪,后来改变战法,主动向躲避在山石后面的法军护卫队士兵攻击,法军护卫队的处境更为艰难。
邓世昌在后面看着,心急如焚,不过他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命令中国顾问团军官和士兵开枪,可惜他们的枪大多数都是手枪,步枪屈指可数,手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在这个战场上没有丝毫用处。
法军护卫队打急了,不少士兵抱着枪榴弹向主炮战车猛冲,凶悍的气势倒是震住了一些中美洲联邦步兵,一辆主炮战车身边的中美洲联邦步兵被法军护卫队士兵的气势震住,掉头就跑。
几个抱着枪榴弹的法军护卫队士兵冲到那辆主炮战车跟前,引爆了枪榴弹,把自己炸成碎肉的同时,也炸断了那辆主炮战车的履带。
那辆主炮战车停在原地,立刻就有密集的枪榴弹飞来,爆炸声此起彼伏,炮塔里面的乘员打开舱门想要逃走,可是刚刚钻出炮塔,一枚枪榴弹就在炮塔上爆炸,车长和炮长被活活炸成了几块,血肉洒了一地。
法军护卫队士兵也一猛冲,美军主炮战车和中美洲联邦步兵也有些胆怯,开始向后面撤退,撤退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已经退到了八百米开外,离开了枪榴弹的射程,不过有两辆主炮战车留在了原地,它们都被击伤了,失去了行动能力。
三辆逃走的美军主炮战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刚刚的战斗,它们一枚炮弹接一枚炮弹地打,似乎弹药储藏量不够了,战斗一时间偃旗息鼓。
高坡上满是鲜血和残肢碎肉,大多数都是法军护卫队士兵的,还有一些是中美洲联邦步兵的,邓世昌一清点人数,发现法军护卫队士兵死了三百多个,他们总共才五百人。
法军护卫队少校跑到邓世昌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邓世昌沉声说道:“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