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蔚婷伏在林远的胸前,轻声说道:“那一段时间,我整天为这件事情烦恼,连书画艺术方面的事情也不打理了,您还问过我,是不是有烦心事,我没敢说真话,您也没有细问。”
林远仔细一想,没错,有一段时间杨蔚婷真的是魂不守舍,问了她怎么回事,她也没说,林远的事务繁忙,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多想,没想到竟然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杨蔚婷继续说道:“这些资金流动经常出现,我很害怕,也不敢告诉您,我只希望,永远都不会出事,可是我没有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明白,八艘大同会的船被空军击沉,肯定不是误伤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一些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
杨蔚婷哽咽不语,林远眉头紧锁,难道说杨昌浚真的在暗中帮助英国人吗?
林远不敢肯定,也不愿意相信,面对哭泣不止的杨蔚婷,林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要推开杨蔚婷去处理这件事情,又怕伤了杨蔚婷的心,一时间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楼上卧房响起了开门声,莞儿俏生生地从楼上下来,娇嗔道:“哥哥怎么把蔚婷姐姐弄哭了?”
林远满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莞儿嗤嗤一笑,没有理会林远,拉起杨蔚婷的手,笑道:“走,我们去睡觉吧。”
杨蔚婷被莞儿拉起来,跟着莞儿上了楼,莞儿回头看了看林远,得意地笑了笑,笑容中分明在说,哥哥,我帮你解决了难题,你要怎么谢我?
林远猛然间意识到,要论懂人情世故,莞儿恐怕要比其他姑娘都强上许多,她毕竟是从清宫里出来的,至于她那些任性胡为,撒娇邀宠,其实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林远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全都抛在脑后,然后给沈晚晴发消息,对沈晚晴说道:“我发现大同会的资金流动有问题,你们重点调查一下吧。”
沈晚晴笑了起来,“你也知道资金流动有问题了?我在调查的时候,第一个调查的就是资金流,大同会账面上的资金没有问题,不过大同会下面的一些公司,资金流动问题很大。”
林远犹豫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说道:“我怀疑杨昌浚和英国人勾结,你们重点调查一下。”
“那蔚婷她……”
“她你就不用管了,你只把杨昌浚的事情调查好。”
“好,我明白了。”
林远关上通讯器,睡意全无。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沈晚晴给林远发来消息:“我们调查了大同会秘密下设的几家子公司的资金交易记录,发现了很大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存在什么问题?”
“这些资金,很多都流向了境外,那些子公司负责人,无法说清楚这些资金的用途,我们怀疑,这些资金,很有可能用于反对中国的行动中。”
林远想了想,说道:“你们先不要动杨昌浚,继续调查这些资金的用途,获取更多信息。”
“明白。”沈晚晴关闭了通讯器,林远的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杨昌浚还真的利用大同会为掩护,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该怎么处置他,杨昌浚毕竟是蔚婷的父亲……
林远正在想着,有侍从前来报告:“林帅,社会各界都知道中国空军击沉八艘大同会的医疗救援船的事情了,各界舆论对您多有指责,请问我们该怎么回应?”
林远沉声说道:“这样表态吧,就说这次击沉医疗救援船事件,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等到调查结果一出来,我们会第一时间向社会各界公布。”
侍从答应着走了出去,很快,另一个侍从走了进来,对林远说道:“林帅,大同会会长杨昌浚先生求见。”
“杨昌浚说见我什么事情了吗?”
“杨昌浚说他是为了八艘医疗救援船……”
林远不等侍从把话说完,就轻轻一摆手,说道:“是为那八艘被击沉的救援船讨公道的吧,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告诉杨昌浚,说我很忙,没有时间见他。”
“是,林帅。”侍从说着出去,不过时候不大再次进来,“林帅,杨昌浚再三请求要见您,他的样子诚恳极了,我看不像是兴师问罪的,他还说,看在蔚婷姑娘的面子上,一定要见他。”
林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那好吧,带他去会客室,我在会客室见他。”
侍从把杨昌浚安排到了会客室,林远随后来到会客室,只见杨昌浚没有带随从,只有自己一个人,相比于初次见面的时候,杨昌浚瘦多了,脸上也少见笑容,眼角眉梢笼罩着一层愁云。
林远笑着过去打招呼,没想到杨昌浚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黯然说道:“林帅,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来向你自首的。”
林远彻底糊涂了,“自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尊夫人在昨天夜里,带着人接连调查了我下属几家子公司的账户,我想她应该已经发现那些流动的资金了,不错,那些资金的确是我和外国人秘密往来的证据。”
林远没想到杨昌浚竟然承认得如此痛快,很是意外,他用手指了指座椅,“请坐吧,杨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先说这次医疗救援船被炸毁的事情吧,几个月前,一个法国人来到我们大同会,向我们租借一批医疗救援船,还说这些医疗救援船要打着大同会的旗号开赴战场,我当时听出事情的不对,可是却没有细问,因为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