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立刻将航速提高到了四十节,这是小艇的最高航速,同时也是让岸防炮很不舒服的一个航速,岸防炮在打运动目标的时候,目标的运动速度越快,岸防炮就越难打,因为提前量不好掌控。
这种时候英军真的很希望自己也有激光武器,有了激光武器,任你小艇的运动速度再快,我也不需要计算提前量,瞄准你打就可以了,一打一个准,绝对不会脱靶。
高速运动的小艇推开了长长的水波,水波的长度足足有一百多米,水波里都是翻起的浪花和气泡,因此是雪亮的白色,地中海的海水可是出了名的蓝,这一道亮白色的水波在大海上分外清晰。
岸防炮台上的英军很快发现了小艇,他们瞬间紧张起来,用通讯器联络小艇,以识别敌我,如果小艇是英军的,就会传回友军信号,小艇当然不是英军的了,所以没法发回友军信号,岸防炮台上的英军顿时认定——这艘小艇是中国人的,是敌人!
尖厉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炮台上响起,所有英军都冲了出来,进入岸防炮炮位,操纵岸防炮,瞄准小艇。
瞄准手们一边瞄准一边骂骂咧咧:“中国人的船真是该死,速度也太快了,这可怎么瞄准啊。”
炮台指挥官在一边说道:“不要抱怨了,一艘小艇多半是来骚扰侦察的,大概射出一炮,把它赶走就行了。”
瞄准手大概瞄准了小艇,发射手即将按下发射钮,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炮管上,已经被激光烧灼出了一道裂纹,这道裂纹太小了,不用高倍率放大镜根本别想看见。
瞄准手说了声“瞄准完毕”,发射手随即按下了发射钮,炮膛内的发射药瞬间被点燃,大量高温高压火药气体从发射药里爆发出来,推动着炮弹冲出炮膛,可是就在高温高压火药气体经过炮管中段的时候,它们突然发现,炮身上有一个缝隙。
调皮的火药气体最喜欢钻缝隙了,见到这个缝隙,顿时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缝隙顿时承受不住了,咔嚓一声裂开,火药气体高兴极了,哼着歌儿钻出炮身。
在它们钻出炮身的一刹间,炮管炸裂了,一团火光冲腾而出,恰好这时炮管正在后坐,四百毫米口径火炮的后坐行程是极长的,所以炮身运到了英军的身边,炮身中泄漏的火药气体,瞬间把炮身周围的英军士兵包裹在其中。
发射指挥官、瞄准手、发射手,瞬间被火药气体烧成了火人,倒地翻滚,周围士兵急忙过来抢救,他们不明白,好端端的岸防炮,怎么就炸膛了呢?
不过岸防炮炸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们并没有意外,随后发生的事情,却震惊了每一个人。
每一座岸防炮发射,炮管都会出现炸裂,有的炮管炸裂甚至影响到了炮弹的弹道,那些炮弹竟然直挺挺地落在了自己人的阵地上,把步兵们炸飞上天。
英军在直布罗陀一共部署了一百座岸防炮,眨眼之间,五十座就已经都炸裂了,其他岸防炮再也不敢开炮,他们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粗大的炮身,似乎觉得那上面有魔鬼俯身。
消息很快报告到了直布罗陀战区总司令伯特莱姆的案头,伯特莱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岸防炮怎么会突然炸裂,在上一场战役里,很多战机和快艇也都自己爆炸,这两件事情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
伯特莱姆一筹莫展,只好想着再抓一只替罪羔羊……
远处的蒙恬舰见到直布罗陀的岸防炮台上接连爆出火光,意识到激光器攻击已经成功了,立刻命令小艇归舰,随后返航。
蒙恬舰用激光武器干掉了直布罗陀的岸防炮,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全面进攻直布罗陀了,不过舰队司令余锋和舰队政委徐思远,却对如何攻击直布罗陀,起了一些争议。
余锋和徐思远都知道英军在航道上布设了水雷,余锋主张,不用考虑这些水雷,直接派出直一,携带着海军陆战队登陆,反正那些水雷不可能跳到空中把直升机打下来。
徐思远却认为,这些水雷的存在,使得船只无法进入直布罗陀,从而影响对已经登陆的海军陆战队的支援,所以想要发动攻击,就必须扫除这些水雷。
余锋很是无奈,“徐思远政委,你我都清楚清除水雷的难度,我们的舰队里只有七艘战舰,让战神级去执行扫雷任务,似乎太冒险了。”
徐思远的态度很坚决:“我们的战神级是有清除水雷能力的,现在直布罗陀的岸防炮已经无法使用了,我们可以抵近敌方海滩进行扫雷。”
余锋和徐思远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召开舰队会议,这个会议由余锋、徐思远、六名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的舰长、蓝海舰航空编队队长参加,投票决定有争议方案。
投票的结果,六票赞成清除水雷,三票反对清除水雷,余锋于是决定,出动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进行扫雷作业。
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了多任务适应性,所谓“多任务适应性”,就是一型战舰同时完成多个任务的能力,清除水雷自然是任务之一。
扫雷艇的常规扫雷方式是犁刀扫雷和拖网扫雷,都是用舰身拖曳不怕炸的犁刀或者拖网,硬碰硬地找水雷,而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的扫雷方式,却和常规扫雷艇不同,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的扫雷,依靠的是舰载直升机。
六艘战神级核动力巡洋舰每一艘都起飞两架直一,直一携带反水雷模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