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引信”可以控制水雷在一段时间之后自动爆炸,是林远最担心的东西之一,如果这枚水雷里装备了时间引信,水雷很有可能在被拆解、研究的过程中爆炸。--
当年林远在和俄国人作战时,曾经让陈飞拆除过一枚沒有爆炸的炮弹,当时林远也担心那枚炮弹里有时间引信,陈飞用來确定沒有时间引信的方法是听声音,当时沒有电子计时器,时间控制器都是钟表结构,由齿轮驱动的,从外面可以听到齿轮啮合转动的声音。
此时电子表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了,所以这枚水雷里面也可能采用电子计时器,因此一个专家摇头说道:“这个可说不准,不过我认为这枚水雷沒有时间引信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林远一愣,问道:“怎么这么高。您怎么能这么确定。”
专家笑着说道:“这种水雷很明显是用來长期潜伏在敌人港口外面的,在这种作战用途下,使用时间引信不是会明显降低水雷的威胁程度吗。”
林远想了想,觉得专家说的有道理,说了声“那就好”,然后拿出通讯器,说道:“我这就把起重设备和运输车都调过來。”
林远把通讯器‘交’给‘侍’从,让‘侍’从去传达具体的命令,时候不大,一辆起重车和一辆载重车便來到了海滩,正好这时退‘潮’,水雷和周围的沙滩‘裸’‘露’出來,起重车上的工程兵跳下來,把固定缆绳系在鱼雷上,当然系的位置不能随意选取,如果选取不当,很有可能在起吊时引爆其中的炸‘药’。
工程兵和水雷专家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把固定缆绳系在鱼雷上,然后起重车缓缓抬起起重臂,把水雷从沙滩里拉起來,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的心都如同水雷一样悬在半空中,生怕水雷会突然爆炸。
尽管众人知道水雷沒有触发引信,可还是不敢完全放心,它毕竟是爆炸物,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拖曳和漂浮,谁知道里面的引信结构会发生什么变化。
起重车将水雷缓缓吊起,起重臂上的测力计测出了水雷的重力,,将近9800牛顿,也就是说,这枚水雷的重量在一吨左右,按照一般的水雷设计规律,这枚水雷的装‘药’量应该在800千克以上。
装‘药’量800千克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要知道林远手中的鹰击,83反舰导弹的装‘药’量才不过100多千克,航空炸弹里面也只有圆径在1000千克级别的才有可能装上这么多炸‘药’,至于陆上火力霸主,,203毫米榴弹炮的炮弹,装‘药’量不过只有可怜的20千克。
载重车开到水雷下面,载重车上的两个战士把载重车上的一个大集装箱打开,这个集装箱是防爆箱,箱子中间位置是空的,四周是一米多厚的高分子高密度柔‘性’材料,这种材料能够在爆炸物爆炸的时候吸收爆炸的能量,把爆炸的破坏力降到最低。
起重车缓缓放下吊臂,载重车上的战士合上了防爆车的盖子,水雷专家对林远说道:“林帅,这枚水雷我们带回去研究了,我们一定用最快的时间把水雷送到您那里。”
林远答应下來,水雷专家带着水雷向研究所走了,林远回到住处,突然想起來,那天和沈晚晴的聊天还沒结束呢,刚进行到一半,高速目标船的來袭就把聊天打断了,后來各种事情纷至沓來,自己也沒有时间看看沈晚晴。
都说怀孕的‘女’子最需要丈夫的关怀,林远不仅沒法陪在沈晚晴的身边,连话都要几天才说上一次,沧海舰航母战斗群也有一些军官的妻子怀了孕,他们每天都能‘抽’出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和她们通电话,想到这些,林远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
林远于是回到住处,与沈晚晴进行视频通话,沒想到摄像头一开,就见沈晚晴笑着说道:“我在讲课呢,你能过一会儿再聊吗。”
“你在讲课。”林远愣了一下,此时的沈晚晴已经像中国的所有准妈妈们一样休了产假,卸掉了一切工作,怎么还会讲课呢。林远忍不住问道:“你在讲什么课。”
沈晚晴把摄像头一转,只见千金小姐杨蔚婷和小叶姑娘坐在对面,两个‘女’孩害羞地向林远摆了摆手,林远惊讶地问道:“你在给她们讲课。”
沈晚晴笑着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远诧然惊呼起來:“你能给她们讲什么课。”林远是该惊讶,因为杨蔚婷和小叶此时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情,杨蔚婷见多识广,能力极强,此时已经在文化艺术领域小有名气了,小叶姑娘身无长物,又沒什么进取心,安于现状,也沒学什么技能,只好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她们两个竟然能在一起听沈晚晴讲课。
沈晚晴乐呵呵地答道:“我在给她们讲我们之前的事情,正好讲到有地方闹了饥荒,我们想出了用声呐吸引鱼群的法子,让渔民捉到了好多鱼……”
沈晚晴说着说着突然看到林远的脸‘色’变了,这种脸‘色’只有在他面对强敌,或者想起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沈晚晴把话一停,诧然问道:“你怎么了。”
林远慢慢地说道:“你提起鱼群,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杨蔚婷和小叶都被勾起了兴趣,她们围拢在摄像头前面,问道:“您想起了什么啊。”
林远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是重要的大事,我要去准备了,咱们有空再聊吧。”
林远连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