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踏在石板路上“踏踏”作响,伴随着声音,李铭和小林亚依的心骤然收紧,两人都明白:如果不想出应对的办法,外面来的泽本英一和他身后的手下看到现在这一幕,将会冲过来把两个人打成筛子!
李铭用手一指身边的步枪,对小林亚依说道:“你也拿一支枪,咱们把他们打倒,冲出”
李铭说着就要捡地上的枪交给小林亚依,小林亚依伸手拉住李铭,小声说道:“你疯了吗?”
李铭说道:“我没疯!我穿着日军军装,你又是日军的什么副队长,我们只要冲到街上就没有人能认出我们,到时候想往哪里逃就能往哪里逃!”
小林亚依说道:“你听听外面的脚步声,来的人至少有一百个,你能一次杀完这么多人吗?他们又不是靶子,难道会站在那里等着吃你的枪子吗?”
李铭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林亚依说道:“咱们得想法子先逃出去!”
这次脚步声已经离着门不到十米了,李铭说道:“哪有什么法子?”
小林亚依说道:“装死你会吗?赶紧躺下装死。”
李铭也没时间多问,急忙躺倒在地,小林亚依几步走到四个昏倒在地的日军士兵身边,把他们手中的口粮袋子捡起来,顺手扔进了一边的灶坑,就在她做完这些想要站起来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
小林亚依急忙把站起了一半的身子蹲了下去,伏在昏倒的士兵身边,高声说道:“快点醒醒,你没事吧。”
泽本英一进来之后发现四个士兵和李铭都倒在地上,小林亚依又蹲在四个士兵边上高呼,忍不住问道:“小林副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小林亚依站起身来说道:“我来提审这个支那人的时候发现,你的四个手下已经倒在了地上,这个支那人正要逃走,我打昏了他。”
地上的李铭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凉,想道:“你还是副队长呢,说瞎话怎么不过过脑子!你看这屋子里哪有打斗的痕迹啊,转眼不就露馅了吗?”
可是泽本英一似乎没有听出破绽,而是问道:“那绳子是怎么解开的?”
小林亚依说道:“我听说支那有一种缩骨术,能把身体从绳子里面脱出来,这个支那人说不定就会这个功夫。”
泽本英一点点头,说道:“我按照他们提供的部队番号查询了一下,他们所说的部队里根本就没有他们这些人,所以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是冒名顶替的了,上级让我就地处决他们,我是来杀掉他们的。”
小林亚依说道:“那我们就把他们带到村子外面去吧,在这里杀的话这间屋子就有怨魂了,没法住人了。”
泽本英一笑道:“那倒不用,咱们的人已经都有屋子住了,在这里杀了这个支那人也没什么,有怨魂就让他把怨气发泄到朝鲜人身上吧。”
李铭心中想道:“如果泽本英一在这里杀我,那我可就真的连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要投降我们的女人,你可一定要想出个法子来啊!”
这时小林亚依笑道:“泽本队长,咱们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泽本英一看看这间小屋子心中想道:“这么点个地方,到哪里去借一步啊!”于是回头对部下说道:“你们先出去。”
李铭一听这话顿时想道:“机会来了,我们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挟持泽本英一!”可是转念一想便觉得不行:“就算我们挟持了泽本英一也没有用,以日军舍死忘生的劲头,泽本英一肯定不会受我们的挟持的。”
这时小林亚依说道:“泽本君,您抓住了支那人的奸细,实在是大功一件,如果您在这里杀死他,那可就没有人知道了,如果您把他们带出村子再杀,路上就会有很多人看到,那样您多有面子啊。”
“面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以后的官职,您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升官是一定了,如果别人都不知道你升官的原因,他们难免会在背后说您的闲话,您说是不是?”
泽本英一点点头,说道:“小林副队长说得有道理,那我就把他们带出村子再杀。”泽本英一于是把外面的士兵叫进来,让他们把李铭抬走,李铭继续装死,一声不吭,完全就是昏倒的样子。
泽本英一又说道:“把其他混进来的支那人也一起带上,我们把他们带到村外杀掉!”于是又有人去带其他被抓住的林远部队战士,李铭躺在担架上心想:“路上会不会有机会呢?”时候不大李铭就感到自己被人抬到了街上,身后传来了自己部下的叫喊声:“我们是皇军士兵,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支那人。”
李铭听着自己人的声音,默默地数了数,十一个,不多不少,心想:“我们的人来全了,路上找机会,逃出去。”
泽本英一这时高声说道:“出发!”于是一行人便离开屋子,来到路上,日军是在这个村子临时休整,所以不少人都坐在外面,都看见了泽本英一的队伍,泽本英一享受着众人的目光,而小林亚依则在一边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众人拐过一个街角,这条街上没有日军士兵,所以显得比较冷清,小林亚依心中想道:“在这里动手应该很合适,路边没有日军士兵,我们先逃进路边的屋子,然后割开绳子,再逃到日军士兵集中的地方,就没有人能认出我们了。”
小林亚依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带在大腿外侧的刀,想道:“逃进屋子,割开绳子,这两个动作必须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