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握住,嘴角被亲了下。
嘴唇上温热的触感,一下子打断了他刚才要说的话,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没有你,我确实不会挨这两下子。”
听见男人这么冷静吐出来的话,心一下就凉了。眼睛眨动半天,不想流眼泪的,可眼皮的身体力量还是阻挡不了心理上的强大悲伤。
“对、对不起……”视线模糊,他也看不清男人会不会接受他的歉意,他能做的也只有很真心诚意的道歉了。
男人一愣,双手抹擦他的眼角,“哭什么,不是你,这两下也不能受得心甘情愿啊……”
这句话不仅没起到止哭的作用,反倒促使肖齐哭的更厉害了,被子下的身体都一颤一抖的。
肖礼简直束手无策,在那抽泣声中,贴上肖齐的嘴,满嘴咸涩,他却吻的很认真、很用力。
哭声渐渐消停,被带着鼻音的喘息声所代替。
这次的亲吻很长久很长久,吻的肖齐小腹发紧,背上一阵阵的麻痹,心慌得快从嘴里跳出来了,手脚都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被子里,衣服一件件被脱掉,肖齐就像打了麻醉针的病人一样,僵着一点动作也不敢有,清楚地感觉到那滚烫而灵巧的手指让他一点点变得赤裸。
内裤也被剥下,褪到脚踝的时候,他甚至还不自觉地配合着抬了脚,方便被脱得更干净。
待一丝不挂赤裸交迭时,他像是受了惊吓般“呀”了一声,白着脸清醒过来。
然后,双手用力推搡着身上的人,嘴里喊着,“不要!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你这样了……”
☆、续篇02
类似的话在肖礼找到他的那晚,只是亲了他一下,他就挣扎着喊过,不要他这样,不要他这样,肖礼停下动作,想不通“这样”为什么会让他这么排斥。
克制着呼吸,肖礼缓缓地问,“不要……哪样?”
肖齐忙从男人身下坐起来,拽了被子在身上,睫毛濡湿扑颤,一张脸白晃晃地,急速说,“你不用这样了,我是真的自己愿意回来的,不是妈妈逼的,因为我让你挨妈妈打,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你也不用这样,我、我会跟妈妈说清楚,我、我们没、没什么……我保证,我不走了,不离家了……”
肖礼望向他,呼吸渐近平稳,只是眉梢还未松开。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上次,你也说不要我这样,那,原因呢?”
裸着上半身问话的人气场依然强大,但肖齐这次却一点心怵都没有的抬起了头,复杂的看过去。
渐渐地,嘴角露出一丝难堪的苦笑。
非要逼他把话说的那么白吗?
他还当他是个孩子,轻易就能拿话哄骗过去吗?
小时候为了让他换床,他哄他,他换了;长大了,他向他索取感情,他哄他,他出国了;被刀捅伤的时候,他问他为什么亲他,他哄他,说是他喜欢就好;而刚才,他又哄他,说什么心甘情愿。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在那哭得不能自抑,被吻的一塌糊涂中信了。
可细细想来,这人有哪次跟他说过一句真话?他的每一次哄,何尝不是带着欺骗的含义?
他从来都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吧,他想啊,既然猜不透,他就不猜了。
他也想试着被动的去接受事情一步步的顺其自然发展,可心里却始终有个声音提醒他,又在自欺欺人了,又在自欺欺人了。
不是不知道回来之前男人在肖父肖母面前说出的那句宣属性的话是有多么被动,他不想去想的,那么令他怦然心动的话,怎么舍得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呢。可事实又不断提醒他,男人的那句话说白了,是被当时肖母逼的,因为他要回家,肖母逼他表态,他,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他不想他对他有一点点的不甘愿,如果肖母让他为难,他来跟妈妈解释。本来想着过几天他就跟肖母讲清楚的,哪知他还没有讲,就先碰到男人又要给他这样的难堪了。
这跟之前那种他为他挡了一刀,他就对他百般好有什么两样?
“我以前不懂事,可能真得让你烦心不少,但以后不会了,要是可能,我会继续出国……还有,你毕竟是我大哥,我为你做什么都应该的,你不用因为我帮你挡了一刀,就对我……特别、好起
来……都、都是一家人,不用的……妈妈那面我、我去跟她解释,她这样逼你…不、不好……我知道,你是顾虑她的身体,她是顾虑我……不用不用的,我不会再离家了,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即使人跟人的思维方式有那么那么不同,但肖礼没有想到却会是这么不同。肖齐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却足以让他听明白从去年圣诞那晚到现在为止,整个事情的始末以及前因后果。
他静静的看着还要自顾自说话的人,很平静地问,“你当初以为那晚的人是andy?”
肖齐愕然地张大了嘴,然后慢半拍地点点头,脸上闪过抹不自然。
“……”
肖礼深呼吸,“你以为他碰了你,还能安全的回国?”
“……”
这件事一被提起来,肖齐心里就各种不自然,想到他曾跟这人在意识不清时这样那样过,眼睛就怎么也不敢直视人了。
“一点没感觉是我?”
“……”
肖齐脸窘红个透,之前那番透彻心扉的剖白带动出来的哀伤难过,一下子不见了踪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