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痛快。”
陈郁又气又好笑,狠狠把枪掷在地板上,怒道:“叶临你至于吗,开个玩笑就动刀动枪的。”
“冒犯了你,你会给我活路?”
“叶临,你他妈的说话要凭良心,你冒犯我的次数少了吗,我哪次和你计较了?再说刚才那算哪门子的冒犯,你不就是在我床上撸了一回,大不了你帮我把床单洗了不就结了?”
叶临死死瞪着他,双目泛红,像只负伤的野兽试图亮出爪牙吓退敌人:“那你就别再像今天这样耍我玩,否则我总有一天会用你决不能原谅的方式狠狠‘冒犯’你!”
☆、口舌
【3】
陈郁最不愿见的事就是叶临难过,事到如今他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过火,伤了叶临的自尊。哪有人会喜欢被绑着强,撸到射的,难怪他会气成那样。
他讪讪地伸出手去想拍拍叶临的背,对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站起来去了浴室。
陈郁还以为他是要清洗一下,直到听见衣物的摩擦声,才发现叶临已经在最短时间内把换下来的衣服重新翻出来套上,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了。
陈郁又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句,片刻也不敢耽搁,跳起来追上他,妄图摆出大哥的架子:“你这是干什么,恼羞成怒了?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他出来得急,连鞋都顾不得穿上,赤着脚拦在门前挡住他的去路。
叶临面无表情地回答:“去盛宴,忽然想起莉莉今天让我替他看一天场,现在去正好赶得及。”他已经不复几分钟前的盛怒,但这种视他如空气的态度更让陈郁心中不安。
做了多年大哥,陈郁深知做人要能屈能伸、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的道理,尽管平时他从不照此行事,但对待叶临这件事上理当慎之又慎。他试着道歉:“叶临,你要是为刚才那事不高兴,我给你陪个不是,是我低级趣味,是我做事不过大脑。我就是想让你舒服一下,没别的意思。”
叶临的语气也很诚恳:“我真要去看场。万一有人来莉莉的夜总会闹事,伤得不也是陈哥你的面子和利益?”
去他妈的利益,陈郁在心里骂了一句。叶临和他谈公事,摆明了是不想和他好好聊。
叶临绕过陈郁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似乎是忍无可忍地回头说:“陈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你想笑就尽管笑,只是别再像今天这样又是接吻又是同床共枕之类的。我受不得你这么撩拨。”
刚才那一段插曲,陈郁已经明白叶临对他的感觉。他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能相信陈郁是认真的。
他勉强笑了一下,心里也不好过。尤其是想到在叶临公寓里看到的情景,更是心如刀割,几乎想立刻与叶临确定关系成全他一场痴恋。“我真喜欢你,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信,老觉得我在耍你。”
叶临勾起嘴角笑了,陈郁一惊,知道这明显是气笑的。“陈哥,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你自己想想,你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有的还是我找给你的。这里面有过哪怕一个男人吗?你前两天还在女人堆里混着,今天突然就告诉我你喜欢男人,你这不是逗我玩是什么?!”
陈郁这几年被人的顶撞的时候都少有,如今听他把自己形容成荒淫无度的色中恶魔,也来了点火气,拔高了声音强辩道:“那就能说明我不喜欢男人了?你不知道世上有种人叫双性恋?我恰巧就是其中一个!”
叶临微微扭过头“嗤”了一声,用单音节充分表达了对陈郁所说的不屑。
陈郁恨得直咬牙,看着神情默然的叶临又忍不住要心软。“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真喜欢男人。”
他走到叶临面前,几乎贴到了叶临身上,左手臂强硬地环住他的脖子,空出的右手探下去去解叶临的皮带扣。
叶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本能地挣动了一下,到底顾及着他手臂上的刀伤,没有真的用力。
陈郁左手滑下去扣到他腰间,把衬衫下摆从裤子后腰中扯出一半,暧昧地伸进两根手指在他腰间的肌肤上磨蹭:“怎么,我敢证明,你倒不敢看着我‘证明’了?”
叶临看着他,似乎试图从他眼中读到某种信息,但陈郁正专注地对付他的腰带和扣子,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有气。
“行啊,你能硬的起来的话,我躺平了随便你干。”叶临干脆放弃抵抗,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不过,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吗?用不用我给你讲讲?万一你恶心得吐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拾残局。”
陈郁动作很快,此时已经扯开了叶临裤子拉链,抬头冲他一笑:“那倒不用,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么?”
这破烂比喻让叶临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事,叶临即使再过十年也绝不会忘记。但在当时他完全愣住了,根本做不出应有的反应,脑中空白得连一点想法都不剩。
陈郁就在他面前双膝点地,跪了下去。
陈郁这个人,待自己兄弟还算得上和善,但他在玖市立足凭的全一个狠字。刚出道的时候有人不知道他的底细,带了打手到他的地盘上立威,最后他把那人的手按到一锅沸水里活生生煮熟了还不算,硬是把那人弄醒了,当着他的面把那只手上的肉一点点剃了下来。
这样的人居然会跪在他身前,这是叶临从没想过的事。
陈郁趁着叶临失神,把他的裤子褪下一点,手伸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