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也是如此,私下里分成两派,一派是心服沈青川,一派是依附廖雄。
然而沈青川昨天带出去的人,现在都还在宫外,而廖雄的人,却一直在宫中,他们利用这个优势,决定制住他们了。
楚九重站在一干大臣的最前面,喝道:“廖雄,你这是要造反吗?”
“不!”回答他的,却是一个从殿外传来的朗朗男声:“我们是要勤王!”
天色昏暗,一袭铠甲的男人逆光站在大殿门口,谁也分辨不出他的容貌,但是大家都知道,来的人是太子——楚天阔。
他面无表情,缓步走入大殿中,冲所有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今日事情紧急,福王竟然联合北靖王世子和长平公主想要威胁父皇,事出从权,为免他们对各位不利,我只能把各位的家眷都接来宫中,如今她们都在长春宫中安然无虞,请各位放心!”
话音一落,大殿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是明摆着用家人来威胁他们站队了!
礼部尚书是个老学究,闻言大怒:“太子殿下,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不过是用他们来威胁我,我誓死也不会从的!”
楚天阔凉凉的说:“何大人年纪大了,看淡生死,您的幺女何姑娘可正是如花一样的年纪,才十六岁,连亲都没有订好,您夫人操劳一生,如今总算可以享享清福呢,看样子,您是要不顾她们了?”
礼部尚书花白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手指着楚天阔半天说不出话,他哈哈哈的长笑几声:是我瞎了眼,错看了你,还以为你会是个好帝王,福王殿下,老臣对不住你啊!
说完,他眼睛一闭,冲面前那根大石柱冲了过去!
彭的一声闷响。
他的头撞上石柱,身体倚着石柱慢慢滑下,在光滑的石柱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的死并没有让楚天阔动容,他嘴角勾着笑给这个凄惨的老人下了定语:“临死还不忘对福王殿下表忠心,看来你也是乱臣贼子!”
乔妧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礼部尚书瞬间毙命,还被定为要诛九族的乱党,在铠甲的森冷锋芒和家人性命要挟之下,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高家的人想要出头,却被楚九重一个眼神制住。
楚九重居高临下,看着一身铠甲的楚天阔,缓缓问:“太子殿下好大的威势,父皇尚安好,你便带刀携兵士入殿,恐怕这图谋不轨的人,是你才对!”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也必须点破。
不然,就算他击败楚天阔,也会立身不正。
楚天阔似笑非笑:“是九弟你要毒杀父皇在先,事败之后又用奇诡之术控制了父皇,我此刻所做的,不过是清君侧而已!”
楚九重唇角露出一丝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冰凉潮讥,毫无欢喜的意思:“那么,你又怎么怎么处置我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无论哪里,都容不下一个对父皇心存不轨的凶手,可你毕竟是我的弟弟,在外还是保全你的体面,我已为你们备下一物,还请九弟和世子自便!”
他手一挥,身后的内侍立即端出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杯盛好的酒液。
“此事跟北靖王世子何干?你若是想杀,杀我一人即可!”
“北靖王世子身有军功,早就心怀不轨,你们沆瀣一切,昨日夜里北靖王先行进宫,试图控制父皇,可惜事败……”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青川缓缓开口:“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楚天阔胸有成竹开口:“放心!只要你们喝下这杯酒,我保证你父亲、高贵妃和长平公主都会安然无恙,平安终老,满朝文武都可以做见证!”
楚九重和沈青川的眸子里都闪过微光。
乔妧忙一手拉住他们一个:“我不要你们牺牲自己来保护我,如果是那样,我此生心都会不得安宁,你们别犯傻!”
沈青川偏头,在她的发间揉了揉,语调和缓:“我心里有数,别担心!”
乔妧眯着眼睛,已经开始考虑冲过去,将楚天阔抓住的可能性了。
只要楚天阔被制住,这些人就会群龙无首,自然成不了大事。
可是楚天阔显然知道这一点,入殿内之后,他就360度被属下们保护了起来。
怂货!
“别浪费时间了,难道你们希望你们的家人因为你们而受死吗?”
楚天阔失去耐心,催促道。
内侍举着托盘,一路行到三人的面前。
皇座之上,原本围着的一大群臣子们,纷纷双腿打摆子的往两边退去。
沈青川脸上竟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你以为,将大臣们都困在此处,让他们也参与进你的谋反中,事后,他们便无颜再对外揭露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对吗?”
楚天阔抿紧唇,没有回答。
“可惜不巧的很,我早已预料到,今日可能会发生这些事,也早已将此事写成了话本,交代了下面的人,一旦我有异状,就会散布全天下,揭露其中的内幕,包括你为了掩盖自己虐杀青楼女子,而火烧了落日街一整条街的事情,还有今日,倒打一耙之事。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道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