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说什么?!”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怎么?看上我了?”
指甲嵌进手掌心,痛。可是,更痛的是心。
他忘了你了蓝东隅,你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场过客。你们永远走不到一起,现在这个结局也不错是不是……你不记得我,我也配合你很努力很努力忘记。这样对谁都好。本来就是浮华醉梦一场……
“喂,蓝少将,没那么小心眼吧?”
可是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你骗了我那么多年,你的身份你的目的你的生死你的如今失忆……为什么?!我们历经生死,再次重逢,为什么你却都忘掉了?!是真的忘了吗?你怎么可以……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么宝贵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说忘就忘!还是,只有我这个傻瓜,一心以为那些感情那些回忆是重要的、宝贵的。
“诶蓝东隅……”
冬雨,冬雨……以后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喊你了……原来生离,真的痛过死别。
“好好好。”商华瞪大眼睛露出无辜,举起双手,“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这是哪里?”
“呃?”商华一愣,放下手,习惯性的就掏出一支烟,习惯性的点燃抽上一口,食指与中指夹着一转,再一轻弹,烟灰飘落,一口青雾腾云。
你抽的烟,还是“云初”。
“我知道了。”蓝东隅低头,他与他究竟是不同立场的人。其实仔细倾听,可以听到窗外的泠泠的水流之声,这说明,这里临河,很有可能,临的就是秦淮河。
“你预备怎么办?杀了我?”
“开玩笑,如果我要杀你,还救你做什么?”
蓝东隅质疑的目光盯着商华。
商华咳了一声,“别那么看我呀蓝少将,我遍体生寒啊!”
手一弹,烟蒂飞出窗外。
“既然你迫不及待,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商华笑一笑,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你杀了我要的人,这可怎么办?花川介之手上有我要的东西。不过我想,你们军统找上他,目的应该是和我一样吧?一开始,你就弄了个鱼死网破,我以为这对我们双方都是吃力不讨好。可是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做这件事的人是你蓝少将,照理你不会犯这种冲动的错误。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东西的下落?那日你们去暗杀花川介之,是不是就是个做给别人看的幌子呢?嗯?你最多也就是去证实一下你们获得的情报是不是完全准确。”
“商冬雨,你果然还是你。”
“不过奇怪,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字呢?”
商华,字冬雨。
商华这时笑得很温情,“知道我字的只有我已故的父母与妻子。”
“妻子?”
蓝东隅大惊,两只手都使劲扯着商华的上臂,“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妻子?”
“我的妻子怎么了?”商华不明所以的望着蓝东隅,不明白他为何听到自己说起妻子那么激动。
“你结婚了?”蓝东隅的脸,一下子苍白。
“对。”
蓝东隅反问,“那么你妻子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
“死了?!”
“呃?”
“你为什么?为什么都忘记了……”
“这里——”商华指着头,笑得有些痞,“受过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迟了那么多年才说出口。
“为什么说对不起?”
“没什么……你还是要给我找条长裤。我呆在这里多一天,我们两个都危险。”
“你要走至少要等你腿好了。”商华眨眼一笑,“我还要靠蓝少将找到‘惠比须’呢!”
之后几天,蓝东隅与商华相处看似风平浪静。
蓝东隅该吃药的时候吃药,该走路做复健的时候就绕着小房子外面走一会。这栋小房子,确实是在秦淮河边。但是处于上游一些,比较清静,清静得近似荒凉。
商华有时候会突然不见,但是蓝东隅从来不问他的行踪。
看似的,风平浪静。
有谁不知道?风波未定。
被落地镜中模糊的一点红光反射到。商华眯起眼,脚下移了一步,视角跟着转变。
“狙击手!”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镜面“哗啦”一声碎掉,砸在地上异常刺耳!
半山上的狙击手看到河边的那栋小房子的灯一下子全灭了,一气之下狙击枪往地上一丢。
“现在怎么办?他们关灯。”
“我们冲进去!拿起你们的机关枪!”
“冬雨?冬雨?冬雨!”
灯黑下来的那一刻,一片漆黑。
商华听到蓝东隅拉下电闸后喊自己,一时无声。
他那么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满着恐慌。
“冬雨,你有没有怎么样?”
“冬雨,你回我一声!”
清减的月光,冷冷的参透进房。
蓝东隅一手抓在商华的手腕上,很用力。
商华的声音里有欲盖弥彰的哀伤,“我想我与你,在以前一定有很深的交情。”
何止呢,简直深到骨子里去了!
蓝东隅颓然着放开手。
商华丢给蓝东隅一把枪,“你的。”
蓝东隅身为军统高级将领,受过严格的特务训练,光靠听力,判断能力都很强。
“他们进来了。”商华听到楼下一些动静。
“闭嘴!”蓝东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