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自己的分身,但想起自己乃是在替殷向北解媚药之力,也只得勉力跟随了对方的动作抽动。然而这一次不经意的放纵,让韩毅终于迷失了自己,羞涩的快感很快占据了他的身心。
两人在情欲的热浪之中不经意间目光交接,韩毅这才赫然察觉与殷向北之间的结合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这种酸楚来自于内心对殷向北的愧疚抑或是悔恨,韩毅已不敢去想。
最后,韩毅闭了眼,不再去管心中的礼义廉耻,只顾寻找最舒服的角度,最恰当的力度让自己与殷向北都获得满足。
ròu_yù的纠缠,在同一时间释放了韩毅与殷向北各自内心中所压抑的情愫。
忘情的呻吟,早就抛却了种种羞涩与耻辱,韩毅重重地撞击着殷向北的花穴,额头上也滴下了一串热汗。
下身伤口处的疼痛依旧在,但是快感却更为旺盛,殷向北随着韩毅的频率或是呻吟或是呜咽,整个身体都为之战栗扭动。
「啊……韩毅啊……娘子……」
迷乱之间,殷向北的脑子里恍恍惚惚地出现了往日的一些片段,虽然他从未得到过韩毅对自己表达出的真正爱意,而他却也曾是真心实意地爱过这个冷面神医。
他也想有一个家,有一个爱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温暖自己的孤独的内心,让自己回眸之时,总能为疲惫的目光找到一个温暖的归宿。
但是他付出了那么多,不管是自己的尊严,还是自己的身体,到最后他的娘子却是连他这个小小的心愿也要打破,更甚连他们的孩子也要夺走。
临近高潮的菗餸让殷向北的神智愈发恍然,他哀叹般地呻吟了一声,抓紧铁链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而韩毅在感受到自己已然释放之后,这才将分身缓缓抽了出来。
他跪坐在床上,一手捂着眼,一手垂在身侧,似乎还没能从刚才一番似火激情中回过神来。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人云雨交欢,而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与男人理当交合的女子,却是一个长有畸形器官的阴阳人。
不知不觉,殷向北下身的伤口已因为韩毅与他的交合而再度撕裂,快感褪去之后,疼痛也变得鲜明起来。
「唔……」殷向北轻哼了一声,眉峰渐渐蹙了起来。
他目光恍然地看着赤身坐在自己面前的韩毅,神色一冷,翕动着苍白的双唇,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下去吧,我好多了。」
这时韩毅才算完全回过神来,他看殷向北形容憔悴,又瞥到对方下身的伤处,急忙披衣下了床。
「唉,又流血了,待我马上替你找点药。」
他刚在一旁找药,却听到身后的殷向北冷笑着叹了一声,「不必再做这些了。」
「你现在伤得这么重,我怎么能不管你?」
韩毅转身看着神情厌倦的殷向北,心知对方心中必是郁结,但此时也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劝慰对方。
听见韩毅这般说,殷向北的神情变得更为不耐,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干脆将头扭到一边儿,不去看韩毅一眼,只淡淡说道,「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以为我还想活下去吗?哈哈……想我也算一世英雄,却终究要因为这特异的身体而受尽屈辱,上苍不怜我,我何必怜众生?你曾骂我滥杀无辜,必遭天谴,今日之事,乃至当初你杀掉我们的孩子之时,不知可不可以算做我的报应?」
说完话,殷向北已是倦怠非常地垂下了眼帘,只在嘴角噙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按理说,殷向北昔日滥杀无辜,即便今日受死,也只是恶有恶报。
若换了以往,遇到殷向北这般的恶人,有这般的下场,韩毅即便不拍手称快,也绝不会滥施同情。
但是,毕竟韩毅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心中的情感岂能如神佛一般做到完全公正无私。
在魔教那段日子里,殷向北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抱着自己诉说着对未来的幸福幻想之时,韩毅的内心并非丝毫没有触动。
而当他亲手打掉两人的孩子之时,他已是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然亏欠了这个恶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若肯改过,也是极好的。」
韩毅发出了一声轻叹,终于还是拿了药义无反顾地坐到床边,一丝不苟地替殷向北上在伤处。
殷向北半眯起眼看着这个果然固执的神医,心中对他的迂腐死板充满讥诮之时,却也有一丝暗暗的感激。
「但是你别忘了,孙萧统那些人是绝不会放过我的。我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所以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韩毅沉默了片刻,俊朗的眉目间略微显出些为难来,似乎是在考虑殷向北这番话。
现在看来,他所信任的正派名宿孙掌门等人,行事委实卑劣,不仅瞒住天下人私自囚禁了知晓魔教秘密的殷向北,还对他用如此不堪的酷刑,事后必定会做出斩草除根之举。
只怕到时不仅殷向北要死,自己也会有麻烦。
想到这里,韩毅抬头看了眼殷向北,若论对方以往的恶行,倒也算得上死有余辜,但是,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让殷向北任人以卑劣手段害死,他却不能坐视不理。
况且自己亏欠他许多,若是不能还清,自己这一生也会背负良心债,不得安心。
「我助你离开,但你要答应我,日后再不乱杀人。」
让一个人假死,这一点别的人做不到,身为神医的韩毅还是有把握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