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现在堵着这一肚子的气,更加的让他难受得慌。
安宁重新将那一纸罪状收好,“看清楚了吧,便是你不当众宣布,你二皇兄也是休想逃得掉了,结果都是一样,你何必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别到时候,你吃了罚酒,倒没了解药吃了啊。”
安宁云淡风情的道,目光依旧若有似无的停在苍璘的身上,现在,她倒是丝毫也不担心,反正二皇子休想逃得掉,哼,想要陷害苍翟,被她抓住了把柄,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的,那供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将供词拿出来,必定没有让六皇子苍璘亲口当众宣布来得震撼,而安宁所要的,就是苍家人的震撼。
眸光微转,满眼的狡黠,最后深深的看了六皇子苍璘一眼,“你自己琢磨吧!最后的决定权在你,别忘了,你刚刚吃下的,可是我的独门秘药,哦,顺便告诉你,那药的名字你可能有必要知道,我给它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叫‘阎王招’,六皇子不笨,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安宁呵呵的笑了,所谓阎王招,便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而那毒药也一样,过了那个时辰若是没有解药吃,那等待他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苍璘眉心大皱,阎王招?他不笨,又如何能不明白?
阎王招……阎王招,他若不顺着这个小侍卫的意思,这条命怕真的要被阎王给招去了吧。
不,他似乎不想死!那么……他唯一的选择便只有……眼神闪了闪,苍璘紧咬着牙,似乎依旧做着挣扎,但是,安宁却是已经看出了他的决定,满意的一笑,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自己好好斟酌,我从来不会勉强人。”
苍璘看着这个小侍卫,恨不得将他掐死,但是,他却无从下手,这种感觉更是让他憋屈至极,从来不会勉强人么?此刻,他竟然还说得出这句话?
这小侍卫,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看着憨憨厚厚的,无辜无害的,可是,在那憨憨厚厚,无辜无害的背后,却是隐藏得比谁都深!
这一次,他算是栽在这个小侍卫的手上了,不,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前一次……他想到了二哥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和这小侍卫斗,吃亏的确实是自己啊!
安宁不知道他心中的这些纠结,此时,看苍璘这边她已经给制服住了,而接下来的好戏嘛,必须还要有一个开场。
想到接下来的好戏,安宁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不过,她表面上却是显得极其镇定,出了内堂,所有人的注意力依旧围绕着受伤的北燕皇帝,安宁第一眼便望向了苍翟,正好,苍翟也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安宁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一刹,精明如苍翟,便明了了安宁的意思,她已经将事情办好了么?
笑着摇了摇头,宁儿啊宁儿,他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她做不到的!
安宁走到苍翟的身旁,低声的在苍翟的身旁开口,“王爷,现在就该王爷出马了。”
“那么,我要做什么?”苍翟低低的声音之中,夹杂了几分笑意。
安宁奇怪的看了苍翟一眼,他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他会不知道?苍翟那般精明,自己是知道该做什么的。
可是,苍翟却想要听安宁的安排,就好似安宁是将军,而他甘愿为安宁的马前卒,对上安宁的视线,苍翟挑眉,似乎是在等着安宁的安排。
安宁耸了耸肩,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王爷只需要开口提出履行方才的约定,查明真相,要一个清白,再者询问六皇子真相便可,其他的事情嘛,就只等着看好戏就行。”
“哦?”苍翟饶有兴致的挑眉,他知道宁儿方才这一进去,定有收获,不过,他倒是想知道,宁儿所说的好戏,到底能不能让他惊喜。
眸光微敛,苍翟附身靠近了安宁几分,“小的谨遵王妃旨意,不过,小的替王妃办了事,小的要讨赏。”
说话之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大掌不安分的抚上安宁的腰身,“讨赏”二字这一刻从苍翟的口中说出来,那浑厚的嗓音,竟是说不出的暧昧,经不住让人遐想连篇。
安宁脑中浮现出二人独处时那些羞人的夫妻闺房的旖旎情事,脸上顿时一热,若不是她戴着人皮面具,此刻,定会让人发现她脸上的通红一片。
安宁心中大窘,这个时候,竟没个正经,抬眼看向苍翟,却只见苍翟神色泰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乱作一团的几人,嘴角隐隐含着些微的讽刺。
“太医,皇上他怎么样了?”皇太后满脸的焦急与担心,此刻倒也没有了方才的凌厉,眼中只有她儿子的安危。
“皇上多处……”太医正要汇报,刚说出几个字,便被硬生生的打断。
“行了,朕没事!”北燕皇帝坐起身来,此刻他的脸上是无光的,他虽然已经在苍翟的手中落败,并且受了不小的伤,但是,若要太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再次一一数出他的伤,他的这张脸又该往哪里放?不仅如此,母后若是知道了他的伤势,势必又会对苍翟多加刁难。
北燕皇帝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清官难断家务事,饶是他这个皇帝,在处理起这些事情上,也算不得是一个好手。
“北燕皇上既然没事,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苍翟的声音骤然在整个大殿之中响起,异常的洪亮,顿时硬生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拽到了他的身上。
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