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小酒馆里放着球赛,桌上放着啤酒和小菜。
陆杰森吃着花生,看了眼对面心不在焉的佟见川,挤兑道,“每次你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找我又不说话,你何必浪费我时间?自己来坐着不行吗?”
佟见川喝了口啤酒,“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陆杰森嗤之以鼻。
过了会儿,佟见川道,“她突然从绵羊变成了刺猬,怎么回事?”
“怀孕了呗,身体不舒服,又一时间转变不过来身份,心情烦躁是正常的。”
“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不是烦躁,而是冷淡,好像故意躲着我。”
“哦——你——”陆杰森夸张的指着他,“早叫你控制点,人家身体不方便,你还乱来,不躲你躲谁。”
佟见川拿花生丢他——乱来?这么久了,他亲她已经是最亲密的举动了,亲一下也不许?医生可没这么说。
“你反省一下,最近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吧,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陆杰森看着他,“你是不是又跟以前那些男人联系,想换口味,被她发现了?”
这家伙没一句正经,佟见川白他一眼。
有这么一件,那天早上从柜子底下带出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钻戒。
她捡到的时候,大概以为是送她的,他却怕她看见戒指圈里刻着的字,急急忙忙抢了下来。
看他反思,陆杰森道,“就说你有吧?行了,快补救吧,该送礼物送礼物,该说好话说好话。”
手指刮着杯子柄,佟见川忖度着,就这么简单?就因为戒指的事情跟他闹别扭?
想想觉得不可理喻,他嗤了声,抬头看球赛。
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他也轻松了不少。
回到家,袖袖已经睡了,屋子里没有留灯,喝了点酒,佟见川头有些疼。
回到卧室,他一头栽在床.上,他壮硕的身体一倒下,袖袖就被震动弄醒了。
他是故意的,趴在旁边眼神亮亮的看着她。
袖袖开了台灯,看他一身酒气,揉揉眼睛,掀开被子要去给他放洗澡水。
佟见川按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给你的。”
袖袖觉得没头没脑的,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枚粉钻戒指,那颗钻纯净又浓厚,看个头就知道价值不菲。
看了看,她比划着,“太贵重了,你以前送过我一个了,不要破费。”
“买得起就不算贵。”佟见川将戒指拿出来,拉过她的手往上套。
他将戒指套在自己右手中指上,袖袖抬头看看他,他握着她的手左右端详,小手很漂亮,以前做粗活都糟蹋了,现在白嫩嫩,水葱似的。
袖袖推推他,下地去浴室放洗澡水。
伏在浴缸边上,她撩着水试试温度。
手上的戒指璀璨美艳,可惜,它戴在右手上,不在女人最盼望停留的左手无名指。
说好不期望就不失望的,袖袖低头摸摸小芝麻,喃喃的,“小芝麻,这是爸爸送你的,喜欢吗。”
里面的小家伙也许睡了,并没有回应。
袖袖吸吸鼻子,起身,摘下戒指放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