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意凝跟着杜甫往前走的时候,发现阿森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虽然现在对杜甫和阿森的关系,风意凝也已经习惯了。但是,被阿森这么跟着,总让风意凝心中多几分不安来。
这看样子,像是会有十分麻烦的事情发生一样。
迟疑之下,风意凝满脸为难的看向杜甫:“我们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吗?”目前看样子,似乎觉得很麻烦的意思。
杜甫扬眉:“不麻烦。”
风意凝还打算去叫杜甫,可说实话,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出戏了。
犹豫了几秒之后,风意凝看向杜甫的神色里多了几分讪讪,跟着阿森也开始叫杜杜:“我觉得,这怎么都算是一个大手术吧?在做手术之前,难道你就不需要什么准备工作吗?”
杜杜扬眉:“没有啊。”
杜杜的回答,让风意凝实在不安。这些话,说了怎么和没说一个感觉啊?好歹说的清楚一点,让她觉得心安一点也好啊。
现在这对话,怎么听怎么莫名其妙。
风意凝讪讪看着杜杜笑了笑,有些想要退缩。
“放心吧。”杜杜终于看出了风意凝的紧张,望向她的眸子里写满笑意:“这手术放在医院,应该是很麻烦。但是我们家祖传,你就放心吧。”
祖传是什么东西?
风意凝总觉得有些奇怪。何况现在看样子,像是要在脑袋上开一个口子什么的。看情况,怎么都是需要改变一下的不是吗?
至少,应该去医院吧?
这种情况看起来,感觉很危险啊。
风意凝心神不宁,盯着杜杜的神色里不免多了几分狐疑。这里,有医院的设备么?虽然知道杜杜是不会骗她的,可目前这情况看起来,似乎不是很乐观啊。
风意凝看着杜杜讪讪笑了笑之后,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跟在杜杜的身后。她觉得,情况可能也没那么糟糕,不是吗?
可当风意凝跟在杜杜身后,发现走到一个相当普通的房间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和医院里的手术室,是不是差太多了?要把脑袋里的钢针取出来耶,什么心肺复苏之类的,氧气什么的,都不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吗?
风意凝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来这儿不是来看病的,她是来送死的。
风意凝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惶恐:“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准备一下?”现在这情况看起来,不是很乐观啊。
杜杜倒是不以为意:“你刚才不还说要相信我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打算反悔了?”
听杜杜这么说,风意凝陡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上了一条贼船。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吗?这不是有些不可理喻是什么?
风意凝干笑:“我觉得,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事,手术很快的。”杜杜这一刻的态度固执,多了几分被风意凝怀疑的不满。
是风意凝想主动怀疑杜杜的么?问题是,现在她没有选择啊!她看这情况,不慌张才怪。看到什么都没有,如果觉得很正常的话,那应该是她的脑袋真的出问题了。
“放心。”阿森跟着也开始帮杜杜讲话:“真的不疼的。”
不疼,又是什么鬼?
风意凝觉得自己这一刻是被这一对夫妻,哦不,是夫夫给算计了。她这算不算,请君入瓮?
“我需要,什么麻醉之类的吗?”风意凝犹豫着尝试和杜杜沟通。
可没想到,杜杜信誓旦旦的摇头:“不用。”
天啊!风意凝闻言,顿时觉得头皮一紧。她发誓,自己不是真的想要怀疑杜杜的。但是现在听杜杜这么说,她真的觉得,杜杜……是个庸医。
毕竟习惯了现代医学,看到杜杜这种治疗的方式,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的。完全不符合设定,换做谁,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手术?
反正风意凝是做不到。
杜杜忽然笑了起来:“你想不想听我和阿森的故事?我刚才看你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似乎是有点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风意凝这一刻太紧张了,现在听杜杜开口,觉得像是这个故事自己不听,以后就没机会听了一样。
这贼船,是她自己要上的。现在后悔,似乎真的有点来不及了。风意凝脸上挤出一抹干笑,讪讪的看向杜杜:“你说,我在听。”
杜杜对阿森挥了挥手,似乎是要阿森去拿什么东西。只可惜现在风意凝心神不宁的,也不能去查看一下。
“这个故事很长的。”杜杜一边说话,一边要风意凝躺下来。
杜杜的手法很温柔,轻轻的按压风意凝的太阳穴,像是想要风意凝放松下来。
说实话,现场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这一刻风意凝心中觉得不安,倒是也无可厚非。
不过杜杜的手法真的很不一样,风意凝慢慢的,在杜杜帮忙按压的情况下,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种睡,是那种还有意识但是身体格外放松的一种休眠模式。
再然后,风意凝听到了,杜杜和阿森的故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项佐鸣会说,杜杜以前欠下唐桀一个人情。所以,杜杜后来要帮唐桀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杜杜和阿森,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只是那个时候,杜杜是家里的小少爷,而阿森,只是被捡回来的一个流浪儿。杜杜父亲医术高明,但是性格格外洒脱,把自己一身的医术,都传给了杜杜。
杜杜他们家的医术,不算是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