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词汇匮乏到可怕。
下一秒,他却更为绝望的发现,此时此刻,他可以为以依赖的竟可笑地只剩下`身旁这位同时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施暴者。
他却再也无法犹豫,颤抖着双唇不顾一切地喊了出口:
“周冽!周冽!…”
他不知从来爆发出一股力量,开始奋力地挣扎着身子,即使是最软质的线绳,也在他嫩白的手腕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勒痕。
黑色眼罩快速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缝隙沾染了他扭曲的脸颊。
周冽震惊地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如此失控,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的陆潜川。
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陆潜川正不顾一切地喊着他的名字,绝望着,失控着,泪流满面着…
他慌忙去解了对方的手上的绳结,刚刚松了绑,陆潜川的胳膊立刻迎上来紧紧绞住了他的脖子。
周冽小心地去掉了对方的眼罩,房间的光线太过于强烈,他死死地把人按在了自己的颈窝,胡乱扒拉着对方柔软的黑发,安抚地应着对方的近乎痛苦的喊声。
“我在…没事了…我在这…别怕…对不起…对不起……”
“我到底吃了什么…到底吃了什么…”
陆潜川紧闭着眼睛,滚烫的泪水滴落到周冽赤裸的皮肤上,他不停的颤抖着,瑟缩着,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声音里的那点恐惧早就不见,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绝望。
这是怎样的感受,仿佛周围都是鬼魅的黑暗,挣脱不开逃脱不得,每一个下一秒你都会被撕碎,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你却不能停下逃跑的脚步,就连坐以待毙都不如你所愿。
这样的陆潜川周冽想都未曾想过,在他固化的思维里,对方就该是永远的大势在握,哪怕上一秒被他操的shī_jìn,下一秒也能臭着漂亮的脸一脚把他踹开的老远,他总能有无数的方法等着他,让他不痛快。
所以他才会总是不自觉去挑战他的底线,惹那人嗔怒地回头看他,仿佛这样便能证明他在他的眼中是不同于物品的存在,不是可以让他随处安放,而是一个人,鲜活而执着的在他脑海里占下一席之地。
周冽整个呆住了,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陆潜川的反应早就超过了他能理解的程度。
以至于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暗自咒骂了一声,赶忙解释道:
“不是毒品!你别乱想!就是一点助兴的小东西,很安全!我可以保证!”
陆潜川呜咽了一声,气息被抽离了似的瘫软在他怀里,他张嘴死死地咬住了周冽的锁骨,死死地咬住,鼻音还一抽一抽的,闷生生地软哼着哭腔。
周冽疼的直冒冷汗,他却意外地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陆潜川哭得他一整颗心脏都揉拧了起来,揪心地差点喘不上起来。
周冽顾不上还没有发泄的yù_wàng,他草草地从穴儿里把湿漉漉地性器抽了出来,搂紧里陆潜川,一施力站起了身。
他低头看了看不安的直往深处埋去的陆潜川,嘴角不禁泛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苦笑。
自己和陆潜川,谁比谁更卑微?
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不舍得陆潜川,哪怕他还弄不懂这里面掺杂了什么复杂的情感。
哪怕陆潜川嫌他麻烦,不想费心周旋了,他也要逮着他。
只因为他是陆潜川,
这个想来让他思绪万千,抓心挠肺,恨不得吞之入腹的这个人,他第一次为之产生了如此多余情感的这个人,这个世上除了钱他还可以如此在意的这个人。
想起陆潜川,不同于生气与喜悦,而是一种心脏里膨胀到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填充着他消弭多时的感情,抽离起来不痛苦不痛快,而是没着没落的失落,迁延不愈,一点一点将他的内里啃噬干净。
周冽茫然地收紧了胳膊,让对方贴着自己更近一点。
大概是栽了。
他想。
彻底的栽了…
————
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内心,
周冽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原地立了半晌,才心思重重地抱着陆潜川走进了浴室。
陆潜川魇住了似的,也不说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用胳膊用力地揽住他的脖子,牙齿叠在他的锁骨之上,一副要跟他拼了命的模样。
他这样周冽也没办法放他下来,只能一手把人托在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绷的紧扎扎的,几条大的血管涨的鼓起来嶙峋地绕在手臂的侧边埋进皮肉里,一只手承担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与他而言并不是太轻松。只能另一只手速战速决地打开小浴缸的蓄水龙头,再把挂在胯间松松垮垮的外裤拽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周冽的性器还硬着,本来是昏了头,拔出来后就没去在意,现下坐在浴缸边缘等着水蓄积起来的空档,才被硬生生的胀痛逼得大脑发麻,本来也就是一顿凉水澡的事,奈何身上绑着个陆潜川,更奈何对方软软嫩嫩的肉屁股好巧不巧地压在他的劣根之上……
苦不堪言。
水刚蓄了半缸,周冽怕在腻歪下去要出事,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合适,便忙不迭地俯下`身子想把陆潜川放下来。
谁料对方的身子刚刚碰到浴缸边缘,陆潜川就挣着缩着往他身上攀,闹得他差点脚下打滑连人带着自己一头栽进浴缸里。
好不容易撑住了浴缸的边缘,周冽后怕地呼了口气,手腕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