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摆摆手说不用了,黑漆漆的眼镜直盯着金宝的方向,意思就是:该走了。
金宝心里暗喜家里又省下一顿饭钱,嘴巴上却客气着,“那以后有时间我再请你吃吧。”
转头向金妈,给他妈掉在额前的头发抿到耳后,“……娘,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去了那边该吃什么就吃什么,该穿什么就穿什么,别老想着省钱。”金妈边絮叨着,边帮儿子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包袱。
金宝几乎逃一样跑下了楼----留的时间长了,保不准老太太就要看出什么来了。
金妈的大嗓门还回荡在楼道里: “要吃饱穿暖,别老想着省钱----”
杨浩没带他回昨天睡的那间套房。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陌生,金宝为离开他妈难过了一阵,看到路边的景色开始陌生了,就问了声要去哪里。
杨浩也没回答。
后来进入一幢别墅,门口的保安拦下他们,报上了名字以及摄像头的数码拍照,才被房主允许进入。
到了房门口还要指纹与瞳孔的识别,俩人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才看见徐彬睡眼惺忪的走出来。
徐彬就围了条浴巾,光着膀子,白花花的大胸膛露在外面,晃得金宝眼花。
“操!怎么又是你!”徐老大明显不待见他。
金宝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就跟说的不是他似的,厚着脸皮的杵在那里。
“这是夫人的安排。”杨浩接口,“在他怀孕之前,夫人让金宝暂时住在这里。”
又是徐夫人!徐老大眼睛里的仇恨的火苗闪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迅速湮灭,开门动作却带了些粗暴,像是要把门打碎。
“滚进来吧。”
金宝立刻识趣的闪身进去,杨浩就留在门外了。
客厅的地板上趴着具luǒ_tǐ,男人修长的身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打开的双腿间还在不住的流着乍眼的浊白液体,看上去像是昏过去了。
金宝一下愣住了,虽然他脸皮厚的锥子扎不穿,可猝不及防撞上这么个香艳的场面,也不由得面红耳热。
徐彬在门外跟杨浩说了一会话才进来,金宝想赶紧离开,直愣愣的就问徐彬,“我住哪?”
徐老大鼻子都气歪了,顺手往个方向一指,“猪圈!”
也怪不得徐老大生气,换谁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人打扰能高兴啊。
金宝赶紧夹着包袱往那扇房门一冲,结果一进去就傻眼了,那房间只有个马桶。
还真他妈是个厕所!
徐老大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男人,那小鸭子被踢醒了嘤咛一声,摸摸自己被踢的地方,真疼。
小鸭子嘟着嘴巴嗔道,“您的心可真狠,您看,都踢肿了。”男人指指自己富有弹性的腰肢,还故意扭了扭。
徐彬头也不抬,俩字,“滚吧。”
小鸭子呆了,这是一小时前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温柔男人?他奶奶的怎么真跟人传的那样翻脸比翻书快!
“宝贝儿,怎么了?”小鸭子小心翼翼的把傲人的身板往徐彬怀里偎。
好容易碰上这么个有钱的金主,不多捞两个就回去,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徐彬连碰都不想碰他,一根指头弹开他,厌恶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苍蝇似的,“你想死吗?”
小鸭子打了个哆嗦,被他那阴沉的气势吓着了,总算是想起来他黑社会老大的身份,眼看捞不着油水了,乖乖穿上衣服跑出去了。
得,今天点子背,碰上个铁公鸡,他奶奶的。小鸭子愤愤。
金宝那头已经在厕所打上地铺了,旧衣服旧包袱啥的往地上一扔,舒舒服服准备躺下养屁股伤了。
徐彬进去一看他那副拿厕所当家的自在样,好家伙,哥们还真打算睡厕所了,他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徐彬开始是气,后来又想笑,憋的脸都走形了。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徐夫人手下就剩这么个货色了?
徐彬存心想戏弄戏弄他,把他当佣人使唤,大脚丫子踢踢他屁股,“去,把我地板擦干净。”
一听金主发话,人金宝二话没说,立马蹦起来抄起家伙就给人干起了活,打扫那男人排泄的白白的一滩一点都不膈应。
徐老大还不知道金宝没干代孕前专门就是干这个的,还想着羞辱羞辱他呢,一看他动作那个利索,让徐彬有气都没处撒。
金宝给徐老大拖干净了地板,又在水管子下把地拖洗吧干净了,大高个往徐老大面前一杵,等待老大下一步指示。
徐老大被挡了光,脸上压了片阴影,立马也挺了挺身!操,就你他妈长得高!个奸细长这么高干什么,不怕被人削了脑袋去。
面上却不动声色,拍拍小弟的肩,“把家里的卫生好好搞搞,别让我看见一粒灰。”
金宝傻乎乎的,也不敢大声说话,嗓子眼里细细的冒出一句,“好。”
徐老大迎着空调风浑身一个哆嗦,一层鸡皮疙瘩就出来了。
“妈x你鸡眼长舌头上了,说话还能再恶心点不!”
“好!”金宝立马挺了挺胸膛,一副铁血好男儿形象。
有句话咋说来着,扮猪吃老虎,这不这只狼这么听话开始扮猪了,那就是表示着要准备吃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