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灵魂落在柔软的天鹅绒上,栖息安睡;它可以让天使主动摘下金色的光环,跌落人间。
花洒里流出的水流有点烫,带着白蒙蒙的雾气浇在皮肤上,蒸腾起淡淡的粉红色。还没进浴室门的时候,秦进就咬着秦钊的裤链将两人剥了个精光,秦钊抚摸着他的发顶,笑道:“你这口牙还是多功能型的,什么都能干!”
秦进没言语,揽着秦钊的脖颈把他拽进了浴室,“咔哒”一声关门落锁。秦钊脑海里莫名闪过潘家小金莲妖娆的声音:“官人,奴家等你好久了!”
秦钊跑神的空挡里,秦进已经抬手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浇下来,秦钊闭着眼睛忍不住仰面叹息了一声。刺黑的短发淋淋挺立,脖颈处脉络起伏,愈发显得筋骨硬朗轮廓深邃,是对“英俊”一词最好的诠释。
秦进盯着秦钊看了一会,只觉心跳快得像是脱了轨的小火车,咣当咣当,震得他眼前金星乱冒。不待秦钊睁开眼睛,他已经矮身蹲了下去。
身下蓦然一暖,竟是秦进含住了他,眼前闪过斑斓的流光,秦钊“草”了一声,手指顺势嵌进秦进的头发里,贴着发根一路滑道耳边,捏着他的耳垂反复轻揉,道:“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差点让你闪出来!”
秦进半抬起眼睛,似羞似怒地瞪了秦钊一眼,纯黑的瞳仁里雾气森森,漂亮得像是一对成色上等的古法琉璃。秦钊身子略微绷紧,忍不住向前挺了挺,用带着诱哄的语气,喃喃着:“宝贝儿,非常棒,再深一点。”
秦进脸上浮起色泽艳丽的红,他放软了姿势,乖巧地让秦钊往更深处顶了顶。膝盖磕在瓷砖上,有点凉,但是身体里有火焰在呼啸着肆虐,完全将这一点点凉意盖了下去。
情至浓时,不仅秦钊心意撩动,秦进自己亦难把持。
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盛,像是有独角兽奔跑的广袤仙境。秦进紧贴着覆在墙壁上的白色瓷砖,燃烧在身体里的火焰已成燎原之势,怒吼着,吞没万物。
秦进微微抬起沾满水汽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神自秦钊的侧脸上滑过,唇边浮起一点星亮的笑,秦钊莫名从他的神情里读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关于喜欢,关于爱,关于一辈子。
那些关键词让秦钊的心变得异常柔软,他拿出惊人的耐心将前戏扩展得无限长,如同一出没有配乐和台词的默剧,只希望剧中的两个人都能加倍快乐。
秦钊进来时动作很轻,扩张和润滑做得好,这种事情就完全变成了享受。
缓慢地填满,细碎的吻和爱抚,秦钊咬住秦进的耳垂用牙尖轻轻地摩,秦进痒得不行,笑着往他怀里躲,恰巧让秦钊撞入更深,更用力。
瓷砖太过光滑根本无处着力,秦小进作茧自缚,撑在瓷砖上的手臂在微微发抖,秦钊自身后扶住他的腰,让两个人都有依靠,然后放肆掠夺。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秦进觉得在他被秦钊一点点吞没,如同鲸鱼沉落海洋,在深蓝色的氤氲水汽里无限下沉。
秦钊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越过秦进胸口和小腹,然后轻轻握住,用上力道反复轻柔。秦进的呼吸几乎停滞了,眼前只有炫目的光,他哽咽着哭出声音,喃喃地叫着秦钊的名字,带着点祈求的意味。
他说,哥哥,你快一点呀。
他说,哥哥,你抱抱我。
乖巧是秦进手里的一张王牌,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陷入疯狂。秦钊近乎凶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抬起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然后进入地更深,坚硬的东西狠狠擦过敏感的一点,带起两个人的节奏。
秦进彻底失去了着力点,完全依附着秦钊,被他送上天堂,再落入地狱。
快感累积成了风暴,放肆地穿过旷野与荒原,带起隆隆的回声。
秦钊抓住秦进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同自己接吻。这是一场完全由他来主导的戏,秦进将所有权利都交给了他,自己则安心做一个奉陪者。
他愿意陪他抵死狂欢,也愿陪他一生孤寂,只要那个人是秦钊,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奉陪。
多傻的小孩,多幸运能遇见这样的小孩。
最后的时刻两个人都乱了节奏,秦钊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小十岁的孩子牵走了心神。
秦进脱力似的倒进秦钊怀里,吮着他的喉结小声叫哥哥。秦钊把用过的套子扔进垃圾桶,挤出沐浴液揉出满手的泡泡替秦进洗澡。
秦小进向来是爽完就耍赖,躲在秦钊怀里等着人伺候。
秦钊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笑着问他:“疼不疼?”
秦小进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花洒里的水顺势冲进嘴巴,他呸呸呸地吐了两下,道:“有点儿,很小的一点儿。”
秦钊动作缓慢地将沐浴露涂满他的全身,路小秦进时还刻意多关照了记下,秦进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道:“别乱动,没力气了!”
秦钊笑着在他腰上亲了亲,哄孩子似的无限妥协:“好好好,不乱动,你说了算!都听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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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头折腾完,秦进算是彻底没劲儿了,懒洋洋地往卧室里的大床上一瘫,内裤都懒得伸手去拿,就着昏黄的小夜灯开始刷手机玩游戏,身下的床单被他拧得皱成了一锅天津大麻花。
秦钊收拾完浴室里那乱糟糟的一堆,绕回卧室,一眼就看见他弟赤条条地扔在大床上对天晾鸟,造型十分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