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钊还太年轻,对未来没有过多的憧憬,觉得那女孩说得很有道理。如今看来,他并非不懂温柔不会细致,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愿意放低了姿势小心对待的人。
有句话说得极好,没有人天生铁石心肠,只看他有没有把你放在心头最要紧的地方。
秦钊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想过去,想将来,想以后,步步规划,小心筹谋,目光自秦进身上略过时,再次看见他带着伤痕的手腕,神情里不自觉地染上了阴厉的味道。
秦进是个太聪明的孩子,心有七窍,自受伤以来,不提报警,也不在他面前说起任何与行凶人有关的话题,他知道这件事情和许家有关,他把所有处理权都交付给了秦钊。
秦钊选择暂时隐忍,他就只字不提,连“疼”都不会喊一声。
我的小男孩。
秦钊纯黑的眼睛里浮起水雾似的光,他小心地握住秦进的手腕,在那道嶙峋的伤口上落下轻轻一吻——我不会让你受太久委屈,再给我一点时间,再忍耐一下。
窗外泛起半透明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