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贤看着赵濮阳,“我再当面告诉你一遍,你根本不懂《山市》在唱什么。”
孟曈曚轻轻点头,“的确。”
赵濮阳别过了脑袋,这两个人,谁也不理了。
“你的高音很漂亮,可没完没了的炫耀只会让人觉得疲倦。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想知道一个人缺少什么,就看他在拼命炫耀什么。你的唱功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有时间就低下头多练习。我还是那句话,十六岁不知道好好学习,只顾着眼前风光,早晚有后悔的时候。”南寄贤的话有些重了。
赵濮阳狠狠咬住嘴唇,半天说了一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
“濮阳!”徒千墨叱了一句。
赵濮阳道,“难道不是吗?我自己的前途我自己负责。”
徒千墨坐直了身子,也有些生气了,“就这么和师兄说话?”
赵濮阳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刘颉小声劝道,“濮阳,和大师兄认个错吧。”
赵濮阳道,“凭什么!”
徒千墨一下就站起来,顺手绞住赵濮阳胳膊将他按在沙发上,“你还有没有规矩!”
赵濮阳才不怕,“我早就听说卡狄内部体罚新人是常事,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我敢进这个门,就不怕你们动我!”
徒千墨扫了一眼刘颉,“还站着干什么,没听见他说话!拿家法!”
刘颉回头看孟曈曚,孟曈曚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南寄贤,南寄贤依然端坐在沙发上。刘颉无法,只得去徒千墨的游戏室找了一根桦条,因为赵濮阳还没有正式行拜师礼,他的家法也没有定下来。
刘颉双手捧着桦条过来,却还是劝一句,“老师,师弟还要比赛的。濮阳,你也少犟两句,跟老师和师兄认个错吧。”
赵濮阳手肘向后一推,“不用按着我,不就是棍子,打啊!”
刘颉早知道这个小师弟是没吃过苦头的,如今见他连桦条都不认识也不觉得奇怪,徒千墨倒是看到是桦条还不高兴了,“谁让你拿这个!我昨天才浸过水的藤杖,拿过来!”
刘颉的心抽了一下。藤杖小师弟肯定受不了的,更何况那一只还在水里泡了一整天,徒千墨吼道,“还不去!你现在也听不懂话吗!”
“是。”刘颉只好去拿。
他小心地将藤杖从徒千墨专门的藤制品保养槽中拿出来,细细擦干净。经过一天一夜的浸泡,蘸满水的藤杖分量非常惊人,刘颉捧过来的时候心都在颤,双手高举过头顶交给徒千墨,徒千墨顺手就拿过来,命令赵濮阳道,“脱裤子!”
“凭什么!”赵濮阳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所有的惩罚都要打在肉上。”徒千墨口气很冷。
赵濮阳死死咬着牙,站在那里不动。
徒千墨道,“我给你三秒钟考虑。自己脱,或者我帮你脱。”
赵濮阳根本不动。
“二、一。”徒千墨站起身,仅凭一只左手就箍住了赵濮阳右臂,赵濮阳依靠身体的力量向另一边躲,徒千墨伸脚踢向他小腿,一下就踢到他关节,将他踢得跪在地上,握着藤杖的右手立刻按住了他的左肩,将他两只手都绞在了一起,用藤杖按住他直接压在沙发上,伸脚踩住他小腿,直接就扒掉了裤子,不知怎么的,就又换了手压住他,藤杖重新握在左手上,吸水吸得饱饱的藤杖发出恐怖而沉闷的呼啸,徒千墨没有丝毫留情,第一下就拍在了赵濮阳臀峰上。
从来没有挨过打的全优生赵濮阳第一次被人扒光了裤子揍屁股,骄傲的少年如何能够承受这样的耻辱,“你凭什么打我!我只是和你签约,又不是卖给你!”
徒千墨根本不理会,藤杖一下一下地落,根本没有任何停手的余地,从腰臀的连接处一直打到臀腿的连接处,赵濮阳不停挣扎,两只手八字一样地撇在沙发上,可却怎么也动不了。徒千墨打了十来藤,疼痛排山倒海地压下来,每一下都疼到肉里去。赵濮阳死死咬着唇,将嘴唇咬破了。他能够很明显得感觉到口中血腥的气息,嘴上的叫骂也越来越不靠谱,“你居然打!打----!你这个变态!我要找媒体曝光你!我要解约!”
徒千墨根本不理他叫什么,只是落藤杖,“啪!啪!”的声音非常沉重,就像是拍打着海面的浪,赵濮阳白皙光洁的臀经过了超过二十下非常沉重的击打已经肿了起来,每一处重叠的伤痕连接处都起了紫色的斑,甚至臀面上还结了好几处硬块。
赵濮阳起先还能骂,后来只是被打地趴在沙发上,根本没有动的力气,冷汗像是喷了干冰的人工降雨一般不住地向下落,顺着他略有些坚硬的发丝一股一股地冲下来,脖子上的汗水流到后背里,贴着皮肤,八月天,却生生地被逼出了喷嚏。
徒千墨没有停手,将他因为惯性而滑下沙发的身体提上来,他松开脚的时候,赵濮阳小腿上都是鲜红的被踩过的痕迹,不服软的小孩在徒千墨松开脚的一瞬间蹬腿去踢,可才抬起脚来,身后的伤就痛得他不得不把脚缩回去,“碰!”地一下,徒千墨狠狠的一藤直直击在他臀上,然后对刘颉道,“皮拍子。”
刘颉有些不忍心,却又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他知道,只要他不快点拿皮拍子过来老师就会用藤杖继续打,他赶紧加快了脚步,皮拍子总是比藤杖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