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那里!”
“走,瞧瞧去!”
是那兄弟俩!
望着已然上了马车的白色身影,刘玉抬脚,嗒嗒哒地跑了上去,一跃跳上了马车。正襟而坐的王蕴之显然没有料到有人会闯入他的马车,方向说话,一只小小嫩嫩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双唇,他微微皱眉,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无礼过。许是觉察到了他的不悦,刘玉按着的手放松了些,抬眸,用期盼的目光让他不要开口,他笑了,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天倚剑而歌的刘家女郎。
这一笑,他柔软的双唇轻柔地划过了她的手掌,刘玉的手颤抖了下,这样不经意的感觉,像是被小猫挠了下,酥酥的,麻麻的,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立刻低了头,不敢去看他明亮而探究的目光。
而王蕴之却神态轻松地靠在车上,不得不说,他很是期待这个女郎玩的是哪一出。不一会儿,有人经过了车旁,他想,他是明白了,因为那两人说着。
“怎么办?那娘们到底去哪里了?”
“大兄,会不会在这车上?”说完,那人就想往马车走去。
黄牙男子上前扣住了那人的肩膀,喝道:“看到车上的家徽没?那是王家的马车,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去?那娘们肯定还没走远,走,我们去那边瞧瞧!”
待那两人的声音消失了,刘玉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抬头时,撞入了他带笑的眼眸中,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蹭地,她脸红一片,原来在不知不觉地她已半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乍一看去,竟像是投怀送抱。轻咳了声,慢慢地转过身,侧身而对,半垂了头,轻声问道,声音中,还夹杂着方才惊慌时带来的余悸:“不知郎君可否能帮忙帮到底?”
凌乱的发丝遮了她的脸,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王蕴之靠在一旁,姿态极其惬意。瞥头,正巧,他的目光扫到了她那只受伤的手上,蜷缩在大袖中。而她却是面色煞白也一声不吭,没由来的,他的目光竟暖和了许多,心中想着,倒是个特别的女郎呢。
点头,唤来了护卫:“去把那两人抓来。”正折回的护卫愣了下,抱拳行礼,刘玉听了,道了声多谢。
片刻后,护卫就把那两人抓来了,正准备禀告王蕴之时,刘玉猛地从马车上跳下。那两人见了刘玉,开始大叫,她慢步走去,看准了时机,一下抽出了护卫身上的佩剑,直指黄牙男子的喉咙,动作之快,令所有人惊讶不已。
护卫方想说什么,转头时,看到自家郎君含笑摇头,他就了然,用力地按着两人。
“女郎,饶命啊!”被剑抵着,黄牙男子求饶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害我的?”提剑往前送了一寸,在宴会那日她还担心地长剑过重,可现在她怒意横生,竟生生提起了剑,再次喝道,“还不说吗?要知道,你们胆敢谋害我,我今日便是砍了你们的头也只要陪几个银两就成,现在你们的脑袋都在我的手上,还不说吗?
“女郎别......我说我说!”
“二弟!”
驾车的那人听了喝声,方吐到嘴边的话也吞了进去:“女郎,我们也是拿钱替人办事,求女郎饶了我们兄弟吧!”
“饶了你们?”刘玉冷哼,“劫我马车,推我奴婢,到后来还想侮辱于我,试问,我如何能饶了你们!”正在这时,王蕴之微微皱眉,掀了帘子,下了马车,缓步而来,一身白袍下他是贵气逼人。刘玉瞥头,眼珠一转,想来用硬的是没法子的,不如换个别的方式。指指身后的王蕴之,又向那两人说道,“你们可知这位大人是谁?这位大人是宫中敬事房的,专门负责挑选你们这些人入宫,做、太、监!”
王蕴之优雅的步子一顿。
而后,他却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是。”朝着刘玉望去,他语气带笑,学着那些当官的样子,说道,“本官的确是负责太监之事。”
那两人本就害怕,听得王蕴之这般承认,心里多少是信的,且不说他衣着不凡,就是这马车也不是寻常能坐的,定然是宫中权贵。驾车那人胆小些,就磕头告饶了:“女郎饶命,那日有一女来找我们兄弟,说是把女郎送到效外,吓吓女郎。后来......后来......我们兄弟也是昏了头,才......求女郎饶命啊,我家就我们兄弟两人,求女郎高抬贵手,别送我们进宫当太监啊!”
哼,想不到他们不惊吓,这下,全都招了。
刘玉把剑收回,走近了几步,厉声问道:“我问你们,找你们兄弟的人,姓甚名谁,长何模样,家居何处,快快道来!”不过想想,也定然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对方既然想害她,必定把事情做地滴水不漏。果然,她问了后,那两人就说着他们只收银子办事,说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刘玉又吓了他们一番,这才让他们离开了。
“何不杀了他们?”王蕴之淡淡而笑,接过她手中的剑,这样的动作,将她半圈在怀里。她回眸,凝视着他极黑极黑的眼睛,仿若一潭深渊,望不到底,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初。待她回神过来,卡擦一声,剑已入鞘,太清脆太利落,有些不像他这样的贵介公子该有的动作。
杀了他们?她从未想过,何况她来自现代,不习惯视人命如草芥,轻易取之。至少,那两人,也不是非死不可。
笑笑,讨好地说:“如仙郎君在侧,不忍污了郎君的眼。”
护卫走来几步,扑哧笑了:“郎君郎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