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点老奴能肯定,少夫人不是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走了。而且,那房中虽然整洁如旧,但就凭那没关的窗户,老奴就知道。”
福伯后面的话翻来覆去便是这几句,莫纪寒静静听着,忽然问道:“福伯,轻裳不见,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奴记得清楚,正是春末的时候,刚要入夏,池里的荷花那时才绽的包,少夫人还说要摘几片荷叶煮点粥,说少爷你爱喝。”
“对了,那也是启梁快攻入都城的时候,少爷,你知道么?这符离,已经不是符离啦,它已经成了启梁的,一晃眼,竟是大半年都没了。”
莫纪寒略略一怔,猛的站了起来,面色铁青,春末夏初,正是任极亲征符离的时候,那个时候,任极曾对他说过什么?!
“你可别忘了你的夫人。”
“你要寻死,可以,这个位置自然由你的夫人来代替,她是个女人,我要对付她比对付你容易得多,你尽可以试试。”
“你要逃跑,也可以,但记得不要再被我抓回来,不然今天这样就是你以后的惩罚。莫将军,朕的耐性有限,不要反复挑战我,当我的耐心用光,或者……”
“或者,我会考虑将尊夫人接过来安坐在那里,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的夫君,还没圆房的夫君,被谁破了身。”
本已握紧的拳头捏得更紧,指甲入肉刺得鲜血淋漓,弥漫得让他的眼中也是鲜血一片,任极!
福伯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伸手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快松手呀,老奴给你上药。”
莫纪寒松开拳头默然看了一眼,扶着福伯在床边坐好:“不用了,福伯,你好好看着这里,我这就去把轻裳找回来!”
见他要走,福伯慌了神,忙拉住道:“少爷,你才回来又要去哪里?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呀,再说,少夫人……”
莫纪寒扶他再度坐下,安抚道:“没事,福伯,我知道轻裳在哪,别担心了,你就安心把家守好,我很快就会把轻裳带回来。”
说罢,不等福伯再阻止,莫纪寒已转身出门,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去得远了。福伯奔到门口,只来得及看到背影一闪而过,随后颓然进屋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走了走了,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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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
任极负手立在玉阶上看着雪花漫天飞舞,轻叹道:“过得真快,已经有一月了吧。”
郑公公侍候在旁边,闻言道:“皇上,这日子都是一不留神就溜走了,说话间就又快到年关了,今年过年,还是照往常的规矩么?”
“弄那么多花哨的东西做什么?朕没心情,叫他们随意,爱怎么过怎么过,只要别把朕扯进去,今年朕只想安安静静的。”
“郑海,陪朕去御花园走走,这雪下得大,错过雪景就有点可惜了。”
说是赏雪景,任极却显然的心不在焉,郑海刚刚想提醒他前面已经快没路走,任极却突然抬头,眉目间带着一丝让他心惊的笑意。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任极身形一晃便跃上了前方的假山,又轻飘飘的从另一方落了下去。
郑海眼睁睁看着,又不敢出声,更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挺着身子站在原地,暗暗祈祷皇上可一定要快点回来,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只怕便要冻僵在这里了。
任极很轻易的便找到声音的来源,假山的背后,已有身孕的董贞妃向他要了这个地方待产,说是这里清静少人打扰,对皇子有好处。
任极虽并期待这个孩子,但也同意董贞妃的要求,点头就将这块地方划了出来给她安胎,反正这里他来得也少,没什么所谓。
但不想今天不过偶尔逛逛,竟然就能逛出这么一件事。不过这个还没出世的皇子么,看样子他也不必再出世了。
“若樱,你真能确定里面一定能生出一个男孩儿吗?要是没有,那可怎么办?”
“娘娘放心,那几个孕妇都是我特意找来的,和娘娘你的时间相合,事先也都请大夫看过,八成都能生男孩,就算不是个个都中,也不会一个都不中,到时只要挑一个可心的抱过来就好。”
“若樱,法子是你想的,你可得保证绝不会出岔子,我的机会,可全压在这一搏上了,一定不能有错!”
“娘娘,你还不信若樱么?你先躺躺,奴婢去看看药的火候。”
“那些事让下面的奴才做去,你陪着我说说话,我心里慌。”
“娘娘,这些事都不能假手于人的,万一有谁发现了那药其实不是安胎的,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还是我去吧。娘娘你想找人说话,那我去把小若叫来,她也算是个机灵懂事的丫头,能陪着娘娘解解闷。”
“唉,若樱你说得也在理,可我就是……算了,那你去吧,把小若叫来,我乏了,想睡会,让她在旁边侍候着吧。”
若樱依言叫来了小若,自己便打算去厨房时清静清静,哪里知道刚刚转出回廊,竟然就看到皇上正站在前面。
任极似笑非笑:“你就是若樱么?”
若樱心脏剧跳只觉不妙,又不能临阵脱逃,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朕在问你,你是不是若樱?”
若樱迎着快刺入肉内的目光咬牙点头:“皇上说得不错,奴婢正是若樱。”
任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