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拍的动作又优雅又霸气,阿彻盯着安嘉冕简直崇拜得要死。学霸啊!活的学霸啊!
“你自己拿回去看,哪里不懂下次再问我。”安嘉冕把草稿本还给阿彻,自个儿起身离开了。
从此以后每天除了练两个小时的球,还要顺带辅导蠢少年各门功课。
英语。
“你完形填空是用骰子扔的吗?”
“没有啊,不会的我都选b,呵呵!”
“……”
数学。
“设a+β=……”
“阿尔法,贝塔是什么?”
“……你自己写的自己都不认识?”
“原来这叫阿尔法和贝塔啊!我一直以为叫a和b呢,就说怎么长得有点不一样……”
“……”
物理。
安嘉冕忽然放下习题册,叹息一声站起来。
阿彻不解地望着起身独自走出球场的安少爷:“……你去哪儿啊?”
安嘉冕消失了两分钟后又拿着一罐王老吉回来了,走回长凳上坐下,翻开那本习题册,边喝王老吉边道: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的老师都对你这么凶了,你们学校就只有体育老师对你好点吧?”
狗小子受伤地耷拉着狗耳朵。
.
一眨眼的功夫,阿彻已经当了安嘉冕两个月的陪练,每天除了到各个高中蹲点找小修,就是雷打不动的网球场。虽然一直找不到小修是挺让人沮丧的,但是报恩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也算喜事一桩。练完球回家他就把钱塞进小金库信封里,这天塞钱时信封终于不堪重负“噗呲”爆开了。
任海正在玩寂静岭,听见敲门声吓一跳,回头看着探进头来的狗耳朵少年:“干嘛?”
“任海哥,还有信封吗?”
“你要信封干嘛?”
狗小子举起那只爆掉的信封:“放不下了。”
任海看着那叠爆出信封的人民币,眼角有青筋在跳。
然后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晚。
“你就是故意到我面前来炫耀的!”
“我哪有!你这是淫者见淫!”
“到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成语?!”
“你教我的啊!你都不教我好的!”
“你明知道不好你还学!”
☆、31
又到周五,练完球辅导完功课,阿彻背上球包正要离开,被安嘉冕叫住。
安少爷跷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晃了晃手上的钞票:“你今天的酬劳,不想要了?”
狗小子这才恍然,笑着小跑回来,正要接过,一看:“怎么这么多啊?”
安嘉冕低头扫一眼少年脚上脱胶裂开的运动鞋:“多余的钱去买双新鞋。”
阿彻顿时感动得不得了,却没接过那钱:“不用了!其实鞋对我来说挺多余的。”心说我平常都是果奔的,奔奔更凉快,“不过还是谢谢学长,其实你挺温柔的……”
安嘉冕绷着脸看着抓着帽子顶的小麦色少年,心说我有时候也挺想揍你的,但是一想到你的物理老师很凶,英语老师也很凶,数学老师也那么凶,我再凶你,你就太可怜了。
就姑且对你温柔点吧。
我还算温柔吧。
离开球场,安嘉冕转身看着在街对面等车的少年一溜蹿上车的身影,在他接触的所有陪练当中,阿彻不是最好的,应该说远远不是最好的,也会经常体力不支丢球,别的陪练动作变形最多也就是球发不过网,这小子每次都打冲天炮。阿彻少年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休息,或者摆出一脸怨色,不过冲天炮一出,他就知道这小子再不休息要歇菜了。有一次中途休息,他去买水,回来居然看见这小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已经睡了过去,鼻子里一哼一哼地打着鼾。
他蹲在旁边喊了两声也没反应,又踢了一脚,小麦卷少年在睡梦中含糊地念着“小修”什么的,看那幸福得口水横流的睡脸,应该是做了美梦。他坐在长凳上一个人喝光了水,突然想起那只地震来了也震不醒的史丢比。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的来电。安嘉冕边走边接了电话:
“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啊,如果是关于陪练的事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电话那头却难得沉默了许久。
安嘉冕皱眉停下脚步,沉声道:“怎么了?”
.
管家,佣人,厨子,保镖全都聚集在别墅大厅里,安嘉冕不说话,也没有一个人说话,老管家不停擦拭着眼镜上的雾气,年岁大一点的女佣小声地抽抽啼啼着。
j在沙发后一脸凝重地看着这一屋子人,这些人和自己一样,跟着安家都有好些年了,商场上的事情他们不懂,只是矜矜业业地为安家打点里外。一夜之间传来安氏虚报利润,会计事务所违规操作,安氏面临巨额亏空,申请破产保护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其实也就是晴天霹雳的四个字——安家垮了。
一屋子的人个个神色忧虑,六神无主,曹管家算是最见过大风大浪的,但是也清楚这一次的坎安家怕是过不了了,虽然已经强自镇定,但是一想到自己效力了半辈子的大家族就这么一夜告急,眼眶还是泛了红。
气氛沉重得快挤住水时,沙发上的安嘉冕出声道:“爸妈呢,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回家露个面吗?”
j无奈地耸耸肩,这问题他回答不了。
一家子男女老少全都希冀地看向安嘉冕。
安嘉冕按着膝盖起身道:“爸妈不在,这个家就是我做主,房子我会保住,想要离开的人,我会结清你们的薪水,多谢你们这些年对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