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艳儿,你赶紧去劝劝你家天宇,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黄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楚艳没有理她,只盯住眼前正笔直地望住她的男人。
男人眼睛里装满痛楚与愤怒,她知道,男人的心底也是如此。
低头一瞧,见黄爱军鼻血横流,抹得到处都是,有些恶心和触目惊心。
这混蛋本就头大如猪,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更像猪了。
“天宇……”
楚艳的声音虽仍有颤抖,但沉稳了许多。
叶天宇从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楚艳是有点恐惧,不是恐惧在遭遇过黄爱军,也不是恐惧在自己男人将黄爱军给打了,而是,怕男人一时激动,收不住手,造成难以逆转的后果。
黄爱军这龌龊的王八蛋,真是打死都不解气,但……真打死了,她便会失去眼前这个暴怒中的男人。所以,她恐惧……
叶天宇眼眸趋深,笔直地盯住眼前的女人,虽短短几秒,却感觉犹如经年般漫长。
触到女人此时冷艳慌乱的眼神,他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不由地松开了揪住身下男人领子的手,起了身。
楚艳发现,起身后的男人像是被顺了毛,得到安抚的兽。
已经无害的兽,扯着嘴角,对她艰涩一笑,说道:“走吧。”
转瞬间,竟感觉判若两人,她甚至很难把此时对她极尽柔情的男人与刚才骑在黄爱军身上那个联系起来。
叶天宇不顾眼前有诸多围观群众,他只想牵住女人的手。
甫一触到,竟有些微凉、瑟缩。
黄妈和姜小凤见势头终于控制,赶紧扑到了黄爱军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黄妈见儿子几乎已经面目全非,心疼得难以言喻。
扭头见打完了人的人竟然若无其事地牵起老婆的手就想走,气得直接吼了出来:“叶天宇,你是不是疯了,把爱军打成这样,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邻居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先把人打个半死。”
“听说有人看见,是两人钻了小树林,说不定就是自愿的呢。”
“是是,有人说,这楚艳走出小树林的时候,还挺欢快的,要真被那啥了,能是那样吗?”
“可是,也有人看见,楚艳是被拖进去的……”
“拖进去怎么了,在那种情况说不定就是从了,要真不是自愿地从了,能那么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也是呢,本来就是要嫁给这黄爱军的,幺蛾子整大了,被黄家给休了,才换到叶天宇家的,说不定早就后悔了。”
“……”
楚艳心里顿然有一大片草泥马奔过。
那天还以为真发生什么的话,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没想到周围竟然是有人的,那当时为什么不站出来救人于危难,过后反过来在这里造谣生事。
无事生非,胡编乱造,真是每个时代都避免不了,正可谓人言可畏。好歹她是几十年后过来的人,要是一般的农村姑娘家,得被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杀死!
她从男人那里将手抽出来,倒懒得跟一帮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理论。
痛哭流涕博同情,她不屑!
义正言辞当泼妇,她不会!
楚艳只把目光盯在了此时无比肿胀的大肥脸上。
“黄爱军,天宇为何要打你,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打死你都不为过!”
楚艳的表情凌厉,语言冷漠。
众人一时听了个明白,原来还真是黄爱军想施暴,但最后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也就是说没有得手呗?
这确实是楚艳想传达的信息。
谁知,你想传达什么和别人信什么是两码事儿……
“没成功?!”
“谁知道呢,按说男人有那心思,女人的体力哪是对手。”
“她当然要为自己开脱了,难道说已经被黄爱军那个了?肯定要说没发生什么了。”
“……”
众人一万个不信。
楚艳一万个无语,果然,大家不会相信你说的,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这种带颜色的流言,大家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因为有,才更能让他们在议论的时候血脉喷张。
强/奸未遂和强/奸既遂,这两种结果,在做谈资的时候,味道大不一样。如果再是女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