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舰已经侯在停机坪。呼啸北风吹动两人的长发衣袍,水心沙突然想起自己的发簪还留在小殿下寝宫里,心中一喜,找到了下次相见的借口,她转身:“我的……”
“公主,我……”冥夜刚好有事相求,上前一步,两人身体撞到一起。“啊……抱歉。”冥夜扶稳她:“你刚才要说什麽?”
水心沙有些腼腆:“突然想到……我的发簪,好像还留在你那里,如果能给我找到就最好了,我挺喜欢的,丢了有些可惜。”她抬头看看冥夜,脸蛋有些发烫,就怕他说:我现在就给你找来。还好,只听他回道:“那……公主明天来取回,好吗?”冥夜乐得顺水推舟:“请你顺便给千帆检查身体。”
得到这个答复,让水心沙半喜半失落地踏上天舰。她开始有些後悔让父亲向天帝提出退婚,其实当小殿下的王妃……就算只占了个名分,也是好的。她想著心事,被一个突然闪到面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姐姐!”水之言一夜不眠地守在寝宫外面,忧心忡忡了大半夜。既怕姐姐不来,又怕姐姐真的来了,心情复杂混乱到极点。直到後来天宫派来了天舰,他才被侍从带到天舰稍作休息。
小殿下进出寝宫用的都是瞬移,根本不会跟他打照面,所以他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麽事。天亮之後,他才被告知,小殿下的孩子顺利诞下了。悬空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但他又想,谁有那种能耐,让几乎油尽灯枯的男宠转危为安?结果不出所料,他看到姐姐从寝宫走出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姐姐脸上竟如沐春风?!昨晚在寝宫里,到底发生了什麽──
这是他不便问,也问不出口的问题。
水心沙一手探向弟弟额头:“之言,你脸色很差,怎麽了?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把姐姐的手拿下来,紧紧握住:“姐姐,昨晚你……”才说了几个字,却见姐姐眼神一冷,让他鼓足勇气快要问出口的话句,生生咽回去。“我其实……只是担心姐姐……没,没别的意思……”
水心沙想起小弟以前好像说过,他也对小殿下有意。而他昨天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急得快要哭了。也许,之言这次,是动了真心!水心沙咬咬下唇,“之言,小殿下……不会属於你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跟小殿下在一起,就要容忍他心里没有自己。而付出的爱,也注定得不到回报。这种无望之爱的苦处,她已经深有体会,不希望弟弟也与她有同样的遭遇。点到为止,水心沙挣开弟弟的手,绕他而过。
什麽意思?
独留在原地的水之言,在刚才握著姐姐的手脉时,已经确定,她已非完璧之身。为什麽?姐姐,为什麽你要那样说?小殿下不会属於我,难道就会属於你麽?水之言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苦涩的刺痛,这是……嫉妒?
越是纯白的纸,越容易染污。
葵殿下的声音,再一次在他内心深处响起:“我教你一个办法,一个把你心爱的冥夜殿下弄到手的方法,让他永远都离不开你,让你为所欲为。”
天魂传(双性,产乳,生子)221
一天里,千帆间间断断醒来了几次,冥夜喂他喝下一些容易消化的流质营养品,又哄他沈沈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千帆神清气爽地醒来,睡得饱饱的他,也养足了精神,只觉身体舒坦轻松,连带心情也好起来。可身旁的小殿下,照顾了他一天一夜,清晨的时候才刚刚合上眼。不忍心吵醒他,千帆轻手轻脚下了床,去看小宝贝。在动作稍大的时候,下体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伤口痊愈得很快,几乎没什麽大碍了。
其实没什麽不放心的,有“风花雪月”四个尽忠的小宫女看守著,笨笨再顽皮,也不可能欺负小婴儿。千帆奇怪地看著两张本来靠在一起的婴儿床,现在一个在房间的东面,一个在西面。而笨笨正闷闷不乐地缩在自己小被子里,见千帆走近,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抱。
“咦,怎麽把两张小床分开了?”
几个小宫女紧张地围过来扶他:“主人你怎麽下床来了?你昨天才生完孩子,不能乱走!快回床上歇著吧,免得小殿下又责罚我们看护不周。”
千帆笑著摆手:“再睡下去,头都发昏了。我只想看看孩子们,不做别的,你们可以放心。”
小宫女们还是拦著他,不让他抱笨笨。可怜的笨笨只是因为吃得太多,睡得太多,被照顾得太好,长得跟个肉球似的,又一天到晚尽出鬼主意,给大人添乱。所以大家心里疼他,嘴里却不饶他,逮到了机会就好好告他一状。小雪用手指轻拍他脑门,把他弄得翻著白眼往後仰倒,那副滑稽样子,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他呀,干的坏事可多了,都被我们撞见了。昨天他趁我们不注意,居然隔著床栏掐小宝宝的脸,然後又把腿伸过去,害宝宝被弄醒了,以为他的脚趾是奶头,张著小嘴就吸。主人你说他可不可恶?”
听小宫女这麽一说,千帆胸脯就涌起一股湿意,脸红了红,他尴尬地用说话掩饰过去:“我想,笨笨不是故意恶作剧的,他也许……只是想给弟弟打个招呼,你们不要偏心,宝宝和笨笨,都是我的孩子。”
小宫女们相视而笑,拿这位温柔善良的主人没辙。
因为家里有小婴儿诞生,冥夜理直气壮用放产假的名义逃了天宫的早朝,累死累活的他,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了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