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段吧。”
沈铎没吭声,跟手下交代了一声,踱步走到她身旁。
虽然天气还没有彻底回暖,越州的繁华注定这个城市不会太过沉寂。夜色还未上来,已经是灯红酒绿了。
而这喧闹的都市,有一半都是沈家的功劳。
薛妙引没出国前也经常听人讲起沈铎,可跟他传奇般的故事比起来,她还是更好奇为何沈铎会答应与她的婚约。
连无定堂都能吃得下的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才是。
薛妙引有此疑问,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少帅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约?”
沈铎略略思索,并未找出来为什么,只是家中老爷子中意,他又正当年纪罢了。
不过沈铎的话就说得委婉高深多了,“天时地利人和。”
薛妙引琢磨了下这句话的意思,约莫也能懂几分。这天时可以说是沈督军和爷爷之意,薛家虽然没有与之前的四大家并列,不过也算得百年基业,这一点算得地利,不过这人和……
薛妙引站定,点着下巴看着自己和沈铎之间隔出来的“鸿沟”,两人到现在说的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出来,怎么也说不成“人和”的,所以这桩婚事说到底还差一点。
“沈督军是重情义的人,想必他老人家是顾及着与爷爷的约定,才硬要让你答应这桩婚事。不过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少帅如果心有所属,不妨与我直说,我们彼此无意,想必沈督军也不会强求。”
她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反让沈铎觉得多余,于是不等她继续游说,就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我心无所属,老头也很中意。”
薛妙引想要让沈铎退婚的计划再一次碰到了钉子,她咽了咽喉咙,本想说他不喜欢自己就是大问题,可想起来他说的那句“会做就行”,满肚子话只能咽了回去,暗叹他油盐不进。
“少帅跟蒋九爷的太太似乎关系不浅。”薛妙引看见沈铎的眉峰蹙了起来,唯恐他发怒,往边上缩了缩,“我听人说的。”
“无稽之言。”
薛妙引撩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满眼的不相信,觉得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无中生有的事情,沈铎本来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似乎是为了打消薛妙引的疑虑,他用了一句话概括了传言中他和蒋九爷太太的关系:“符小姐救过我一命。”
薛妙引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符小姐”是谁,知道之后却更疑惑了,他到现在都称呼蒋太太的闺中姓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更何况,蒋太太又为何要救他呢?
薛妙引又是一通乱想,顺其自然就接了一句:“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沈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话最好别让蒋九爷听见。”
“为什么?”一定是害怕蒋九爷怀疑他们两人旧情未断,迁怒到蒋太太身上吧?薛妙引眼珠一转,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沈铎没有解释这句为什么,却将之前的概括又细化了一番。
薛妙引原本以为会是一出纠结的三角恋,未想简单得连一丝旖旎都无,脑中的幻想顿时破灭了。回头细想,才发现之前的猜测也是离谱可笑。
一举两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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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两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一举两得
故事没有自己想象中浪漫多情,薛妙引不禁有丝遗憾。照理来说她应该庆幸才对,不过前提是她爱上沈铎。
如今两人被一句口头的婚约牵在了一起,薛妙引总觉得后患无穷。只是照今天看来,沈铎似乎并没有退婚的打算,她看不出来沈铎对这桩婚事有多满意,或者是多厌恶,好像纯粹是因为省事。
薛妙引暗地里撇撇嘴,心道她可不觉得省事。大把的青春年华还没享受,她不想现在就步入婚姻的坟墓。
一般说来,应该是男人才对婚姻退避三舍,换到沈铎这里倒有些趁早打包完事的迫切感。
薛妙引猜想他也是被家里催的,所以一时看不清形势想要匆匆解决麻烦。薛妙引想到这里,也不再急着让沈铎放弃履行婚约的念头,反正还有时间,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沈铎发现两人之间有交流的代沟,肯定就会打退堂鼓了。
薛正扬在家里伸得脖子都长了,快到傍晚的时候见薛妙引被沈铎送回来,就以为两人有戏,眼角都眯得多了几道褶子。
同样坐在家中的沈督军,也是盼着两人的好结果。
沈铎是个怕麻烦的人,能顺道办了的事情绝不犹豫,所以对于婚约一事并未抗拒,只是被沈督军追在屁股后面问个没完,还是烦不胜烦。
“薛小姐想退婚。”沈铎对于薛妙引的打算,一分都没有隐瞒。
沈督军也没想别的,而是一下拉长了脸,一副嫌弃:“一定是你不会哄人!这你真该跟蒋老九学学,瞧瞧人家那哄媳妇,连脸都不要了!”
沈铎可听不出来这像什么夸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