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早就听过沈铎有个“逃婚留洋”的未婚妻,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把沈铎吃得死死的,这可真是半天云中拍巴掌,高手啊!
韩元清忍不住朝薛妙引竖了个大拇指,薛妙引不解其意,梳理着新买的假发套,眼带殷切地望着盥洗室门口。
宽大的长裙基本遮到了沈铎的脚,薛妙引帮他整理了一下,语气带着庆幸:“长短正好,也不用再张罗鞋子了!”
她可以让沈铎穿上女装,可没把握他穿上高跟鞋。
韩元清在旁边看着,因为太过震惊反而愈显波澜不兴,全程只有两个感慨——还能这样?真能这样!
所谓夜长梦多,平洲地界自是能少呆就少呆。张罗好后,薛妙引率先出去叫好了黄包车,装作沈铎的随行女佣,拎着箱子扶他上去。
韩元清未免被人发现,没与他们一同出门,看着他们走远后才从酒店后门出去,穿了几条街找到一处电话亭,拨通了越州那边的电话:“九哥,沈铎已经出发去码头了,有苏承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韩元清听着那边的声音,点头嗯着,罢了却又长叹一声:“九哥,我这次欠沈铎的人情可大了。”
那边似乎笑问了一句原因,韩元清脸色纠结道:“这不来帮了一回忙,被老韩家堵得没办法, 都男扮女装了……”
那厢符黛正窝在蒋楚风怀里啃苹果,不期然听到这一句,霎时就亮起了眼,“沈少帅男扮女装了?!”
蒋楚风捏了下她圆张的小嘴,虽然心底同样诧异,不过也没当成笑柄,对韩元清道:“这人情是有点大,回头我替你还一半。”
韩元清道过谢,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符黛还在为沈铎的“牺牲”而惊讶兴奋,仰着脸思索:“我以为像沈少帅这样的硬汉,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样‘迂回’的办法,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铎自然不会,奈何有位厉害的未婚妻。”蒋楚风头先并不当回事,如今倒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符黛反应了一瞬,才惊道:“妙妙也去平洲了?”
“好像并不是一路,也不知怎么撞上了。”蒋楚风没有多说这些事,起身将符黛从沙发上捞起来,“陪你去午睡,他们大概两天后到,到时候没准还能领略一下堂堂沈少帅的别样风情。”
符黛自然地揽上蒋楚风的脖子,对他说的也是颇为期待。
话分两头,薛妙引和沈铎这一路倒也畅通无阻,却在快到码头之时被荡住了。
这一片的码头是苏家的地界,韩家没办法排查,只能退而求其次。
薛妙引看着前面临时隔出来的闸口,人和车过去都要仔细检查,放在膝头的手指不禁捏紧,面色也因紧张而变得有些苍白。
沈铎握了下她的手腕,低声道:“看样子韩家是不打算轻易放人,一会你自己先走,不必管我。”
薛妙引觉察他要起身,死死地摁住他,“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再等等……让我想想!”
沈铎看了下她紧抿着的唇,没有言语,扶在她手腕上的手也没有动。
薛妙引见快要排到他们,跟沈铎先下了车,又往后让了一大截。
“我先去码头联络苏承,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你等我,先不要过闸口!”
薛妙引见沈铎答应下来,才掉转头往前跑去,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问道:“你有什么苏承知道的信物?我怕他不认我。”
沈铎浑身下上也没个标志性的东西,他想了想道:“你直接说你是从宁武街48号公寓来的,那儿只有韩元清他们知道,苏承听了就懂了。”
薛妙引点点头,转身就挤向了闸口。
沈铎看见她小跑起来翻飞的旗袍,白皙的双腿交互摇摆,比外面的日光都晃眼,不禁眯了下眼睛。
苏承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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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苏承
船只穿梭的码头,崭新的客轮占据着正当中的位置,飘扬的旗幡彰显着它不一般的身份。
苏承从船舱出来,见底下还没动静,翻转手腕看了下表,眉毛皱出了一个浅浅的痕。
一个面色黝黑的下属跑上来,微躬着身近前道:“少爷,韩家在前面设了闸口,所有要到码头的人都被荡住了。”
“这帮老不死的。”苏承两指捏着烟头猛吸了一口,旋即丢开,抬腿下了客轮。
下属犹疑了一下,还是劝道:“少爷,我们之前已经跟韩家起过冲突,他们如今退守码头外,我们此时再动作,难免叫人觉得我们咄咄逼人。”
“我与老韩家不对付众所皆知,也不怕他们再贴什么标签。”苏承浑不在意,带了人就要去闸口。
又有下属匆匆跑来禀告:“前面有位小姐,说是从宁武街48号公寓来的,有事跟少爷说。”
苏承听罢,约莫琢磨出几分,径直坐进了车里,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前面,看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