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声叫唤,阻住了司苍卿欲要挣开的动作。
脸颊轻轻贴在这人温热的背,莫清绝轻声地说着,“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你醒来一个多月,都不让我靠近……我们,是情人啊!”
清清淡淡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丝丝魅惑,绕在心头,令人莫名地心动。司苍卿没有作声,却也不再推开对方。
这些天相处下来,司苍卿心里明白,这人确实没有恶意,反倒是尽心尽力地为直接做了很多事情。他直觉不喜接近莫清绝,但每次听到对方放软的语调和轻柔的话语,便会不自觉地……妥协和退让。
早习惯了司苍卿的寡言,莫清绝心下明白对方是默认了自己的请求,隧见好就收,轻轻地松开手,轻快地笑道:“那我们赶紧睡吧!”
夜,在竹的馨香中沉沦。
揉在司苍卿额角的指尖一点点地移开,留恋地轻触在脸颊上莫清绝紧贴着对方的身躯,唇抵在他的耳畔,轻轻地念着什么。
司苍卿一直是沉沉的睡着,本来下意识戒备的身体,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
许久,莫清绝才稍微离开对方,一手摩挲在那易容后平凡无奇的脸庞上,眼神里是淡淡的满足。他知道,司苍卿在一点点地退让,而自己,则得寸进尺,越发地步步紧逼。
——阿卿,你就继续退让吧,知道……无处可退。
不要怪他狠绝,时间太紧了,他必须要尽快地得到这个人的心——以一种决绝的方式,让这人永远也不能忘记他,让这人的心里又一块属于自己的位置,任何人不能撼动。
幽幽地叹了声,莫清绝微抬唇,在对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多希望,有一天可以不用我使出魇术,你还能这般毫无防备地与我同床共枕。
不再多想,莫清绝倏地收回手,安分地睡在司苍卿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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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摇曳的枝叶剪碎了一地的阳光。
扑鼻而来的清香,让司苍卿渐渐停住步伐,脚下是一片柔软,俯首看去,原来是鹅黄色的草芽破土而出。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想着,思绪漫无边际。在这个僻静的小村里一日一日地生活着,他也正一点点地习惯,甚至有些惬意,有些享受,似乎良久一来累积的疲累终于得到了彻底的休憩。
过去的事,他大抵是忘了七七八八,偶尔想起的一些片段,都是异常地虚幻。司苍卿心里清楚,他和莫清绝的身份不是对方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他也懒得追问什么,过去的终是过去,或许也正是因为曾经太多的纷杂,所以才喜欢这里的幽静与安宁。
司苍卿自是不知,这所有的感觉其实是被一股韧一点点地控制并引导着,除却偶尔,他的心会有瞬间的空落,似是遗落了什么一般。只是再追寻,已然毫无踪迹。
吸着清新的空气,司苍卿遂缓缓地运起功来。手上凝气,他凌风而舞,脚下似生风般,人急速地飞驰在偌大的竹林里,周身的真气迫的竹叶纷纷摇摇,大片大片地飘下。
远处,莫清绝腰间别着碧色长笛,手上拎着一股竹篓,待看见葱郁的绿丛中那飘然飞动的人影,眼中也染上了雀雀欲试的神采。
不待深思,竹篓掉在地上,人已飞远。
敏锐地感觉到忽然迫近的气息,带着一股强大的压力,司苍卿迅速地飞转身,反手一击,身体急速地后退。莫清绝在对方掌风袭来的瞬间,便及时地躲闪开来,脸上更显兴奋,再一次朝那人攻去。
司苍卿脚下迅速地蹬着不同的竹干,身形极速后移,而袭击之人则步步紧逼,再一次挥掌而出。他遂一转身,手腕一转,强劲的流花剑气便直朝着那人击去。
莫清绝轻松一笑,身体向左一偏,便待继续攻击。却在这时,他身形猛地一顿,随即不稳地摔落到地上,整个人则勉强撑着靠在一棵竹上,煞白的脸色是异常骇人。
司苍卿微微吃惊,便飞到对方勉强落下,微顿了一下,便要伸手,却被莫清绝猛然推开。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疑惑地看着这人越来越扭曲的脸,心下涌出丝丝的担忧。
看着这人摇摇欲坠的样子,司苍卿终是轻轻地搂着对方,只感到莫清绝猛地紧绷着身子,僵硬地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抚在对方的后背上,为对方灌注真气,一手不着痕迹地扣在这人的手腕上,探了探脉。
……很奇怪的脉象。
好半天,莫清绝才反应过来,渐渐地便放松下来,微动了下,虚软的身体完全倚在对方的怀里。他闭着眼,只觉得浑身的冰寒,在司苍卿的运功下,一点点地变暖。
唇无力的扯了扯,莫清绝暗中自嘲:没想到,这一切比他想象的来得要早。以后,或许就不能随便动武了吧?
静默了许久,司苍卿终是开口问了声,“怎么回事?”感觉出莫清绝越来越平稳的气息,他缓缓地收回手,搭在对方的肩上。
“旧疾而已,”莫清绝不甚在意地回道,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许高兴,“阿卿,你是在关心我吗?”
司苍卿没有回答,只冷淡地道:“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
“无事!”打起精神,莫清绝稍退开身,仰头笑睨着对方,“我刚才运功没太注意,不小心岔了气。现在已经好了……哦,对了,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的。”
淡淡地回视着对方,司苍卿只是等着对方继续的话语,只听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