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日三顿饭,连菜色都交代好了每天不能重复,至少一周。并且一次xìng_jiāo了一个月的钱。
再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萧重轻说“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感谢你”,宇文回了一句,“不是告诉了你用身体还吗?”
“这,这不行……”萧重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是同性恋……而且我又这麽老,长得又不好看……”
宇文哈哈大笑,说“你还挺谦虚的。”
“所以……”
“那好,算我强暴你。”
“啊……?”
“我在有‘需要’的时候‘强暴’你,然後你不报警。”
“……”
看著萧重轻呆然的表情,宇文笑得直不起腰来。嘴巴笨、不懂得如何回击的男人,张著嘴一开一合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情急之下伸出胳膊拍宇文的背,告诉他“你别笑了我不跟你开玩笑的!”
温度一天比一天低,季节终於正式迈入冬季了。
萧重轻的腿伤恢复得不错,除了还不能跑跳等剧烈运动之外,平时的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了。
“医生说再换两次药就差不多了……终於快好了!”萧重轻长舒了口气,抚著刚换好绷带的左腿对宇文说。
腿脚不方便,连工作都没法找。自己可不是什麽都不干也有人养的公子哥,存款从来没上过五位数,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况且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开销,都是宇文来付的。每次提到还钱的事情,他就说什麽“拿身体来还”等等一听就知道拿开他玩笑的话,次数多了就不耐烦地回一句“随便你”。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些钱对宇文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可是个性认真到呆板的萧重轻却一笔一笔都记得很清楚,打定了主意要还清,一分都不能欠。
“宇文,下次不用麻烦你来接我了……”,换药的时间从三天一次变成一周一次,只要小心不碰到伤口,坐公车完全没问题。
“嗯……?嗯……”宇文心不在焉地回应。
“宇文……?”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萧重轻向前探出身体,看到宇文紧锁的眉头,“你怎麽了?”
“没事。”
看起来可不是没事的样子。
“身体不舒服?”
“说了没事了!”口气一下子凶恶起来,宇文踩了脚油门给车子加速,也不管是否会引来罚单。
好不容易最近相处得比较“和平”,更何况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臭脾气,萧重轻识相地不再过问。在沈默中捱到了家,宇文没下车,咕哝了一声“你自己上去吧。”
萧重轻关上车门,总觉得不放心。看宇文的脸色就是不对劲,生气的样子也不像往常似的那麽中气十足。心想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嫌烦,萧重轻於是绕过车头来到宇文这边。
男人手撑著额头,挡住了半边脸。
“干吗?”看他还没走,宇文没好气地问。
萧重轻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刷地拉下宇文的手臂,把自己的手心贴过去。
“宇文,你发烧了!?”不只如此,而且热度惊人,“刚才在医院怎麽不看医生?!”
“别罗嗦!我没事!”甩开萧重轻的手,宇文要关车门,“闪开!”
“不行,你现在不能开车!去医院!”
“我不去!”
“都这个样子了还逞什麽强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烧得多厉害?如果再严重了得肺炎怎麽办?!”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萧重轻用这样的口气跟宇文说话。
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怎麽的,宇文不怒反笑,“萧重轻,你出息了你──都敢教训我了。”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萧重轻吸了口气,“我……我不是教训你……”
“那是什麽?!”
“你……也得看看身体状况啊,不去医院至少得休息吧?”
宇文盯了他半天。
萧重轻最怕宇文这样不说话光盯著他瞧,可是这次兴许是觉得道理在自己这边,他没有退缩地直视过去。
宇文哼了一声,推开他下了车,“砰”地把车门关上,“……我只上去睡一下。”
说是睡一下,其实根本是躺下就起不来了。
按萧重轻的想法,这种热度怎麽也该到医院打一针,可是宇文说死也不去──明知道他这个时候只不过是耍性子罢了,萧重轻也还是什麽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叫救护车硬抬吧?
“说不定他脾气一上来连跳车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萧重轻一面在冷水里绞毛巾一面想,绞完了叠好摊在宇文的额头上。
冰箱里并没有现成的冰块,只好现冻。等待冰冻的时间当中,萧重轻一遍遍地用毛巾帮他降温。宇文倒也还老实,在被窝里皱著一张脸昏沈沈地迷糊。
到了晚上,萧重轻熬了点咸粥,肥著胆子把他挖起来,说尽了好话才勉强喝了小半碗。
“宇文,等等再睡,先把药吃了……!”
宇文刚要躺下,萧重轻端著水杯和药片放到他面前。
虽然知道生病吃药是正理,可是刚刚在半点儿胃口都没有的情况下被迫吃了半碗粥,想睡的时候偏偏又来让他吃药,宇文的情绪恶劣到了极点。
本来脾气就不好,一发烧更甚。
“你还有完没完?!吵死了!!”
“有完有完~你吃了药再好好睡我绝不吵你~~”
面对男人无理取闹一样的火气,萧重轻只把他当孩子似的哄著,什麽话都顺著他说。简直像求著他似的,费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