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那淡水珍珠,同时注意到因为老头的讲解,又有两个像是同行的老太凑过来应和。
本来想走的宁仪发现自己被围住,竟然不好走了,只能耐着性子装着虚心的样子继续聆听。
老头看得出来宁仪有些不以为然,趾高气昂神气十足地拍拍他,“小伙子,你可别不懂货,这可是我儿子从缅甸给我带回来的好东西!”
“哦。”
“你再看这柜台里的,和我的比,我的这多么华丽金贵,这柜台里的颜色普普通通,一丝亮点也没有,还卖的这死贵,谁买谁吃亏!”
*
此时十几米开外,两名男子并排走着,海拔上略胜一筹的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沉着眉头,另一个则穿着绣竹叶中国风休闲装,言笑晏晏。
应赫茶拉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臂膀,“你可是东道主哎,我回来让你陪我在你家商场买东西,你居然给我摆脸色?”
付锐修收回胳膊,眼尾微垂,眉骨投下的阴影将一双茶色眸子映衬地深沉,此时目光淡淡滑过身边的友人,带了一丝无奈和熟稔,“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你把我拉过来,还想看好脸色?”
应赫茶嘁了一声,“你这破脾气,活该单身到现在。”
以付锐修如今的身价,也就只有这一点值得调侃了。
三十三岁,建功立业,然而,没对象,单身狗一条,没谈过,是不是处男还有待商榷。
作为对方的好友,应赫茶自然知道付锐修至今单身的原因,是因为心头有一抹白月光,求而不得,加上家大业大忙碌不休,所以耽搁到现在。
以至于付家几年下来已经习惯了从年头催到年尾,从年尾再催到年头,只为让付锐修赶紧找对象结婚生孩子。
付家上一代就两个人还在世,付锐修的父亲付谆以及叔叔付卓。
付谆就付锐修一个儿子,而付卓有一儿一女,按理说,繁衍子嗣的重任不应当只落在他头上。
但创下伟业的确实只有付谆一个,付卓顶多捞捞好处当个董事打打酱油,付老爷子还是想让付谆的孙辈继承偌大家业。
付锐修至今没敢为白月光向家里人出柜,更何况他的白月光顾云胡为了演艺事业,也至今没有答应他明里暗里的暗示追求。
看付锐修这样,应赫茶已经从新奇到疲累再到无感,劝都劝不下去,倒不知道他本人是怎么个想法,真不急吗?
在他看来,顾云胡还年轻,二十八岁的年纪,明显是吊着付锐修的胃口,故意不答应的。
但当局者迷,情之一事,他也不好多说。
只能闲了带没情趣的好友出来逛一逛,挑近的逛。
这家市中心的商场原先是付锐修和堂弟付锐瑾两人共同经营的产业,初期投资大多是付锐修出钱,后期贷款和运营则是付锐瑾在处理,这么大个项目若是失败了也够喝一壶的,好在成功了,顺利成为付家名下产业,短短一年以来,价值近百亿人民币。
付锐瑾如今去了国外学习,照料商场的胆子就又落在了付锐修身上。
应赫茶不想让他把这事纯当公务,带着点乐趣来经营要更有意思也更轻松。
付锐修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不以为意地挑开视线,投向前方聚了一小团的人群。
应赫茶向来爱看热闹,拉着他凑上前,“走走走,去看看。”
宁仪正百无聊赖地开着小差听老头的胡侃,老头口干舌燥地吹完,指着自己的翡翠手镯道:“现在懂了吧,柜台里这个不好!别在这家买,你小子不懂货,还得多学学呐!”
一边的老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