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瞎说的话嘛……
宁仪这么想,嘴上自然也就模模糊糊地说了出来。
一如每次被磨着换姿势时一样容易心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宁仪气鼓鼓地挥散掉,等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付锐修边亲边抱着带进门,一路纠缠到了卧室。
这个点家里除了啾啾和嘤嘤并没有旁人在,因为今晚两人都要出门的原因,白天就已经心照不宣地让徐含薇把暾暾带回家带一天,可让付家夫妇俩乐坏了。
徐含薇当时还以为是小两口今晚有什么特殊活动不好带暾暾的,还着意提点了付锐修,又送来了什么东西。
宁仪一进卧室就看见了。
黑暗并不影响他视物,况且这萦绕着的玫瑰花的香气也根本遮掩不住。
宁仪被按在床上,厚外套掉落在地,付锐修开始解他的第一颗扣子。
极轻与极有质感的刺啦两声响交织,宁仪沉默,付锐修也沉默。
始料不及。
宁仪弹出一枚凤火,火焰燃起,飘荡在屋里,照亮了四周的环境,这是前一声响的由来。
后一声响则是因为……他的衣服被撕破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扣子,才发现那里被一根衣服上挑出来的线缠住,解不开。
衬衫斜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显然是被气急败坏地暴力撕扯,才会是这么一副惨烈的情形。
袒露在外界空气当中的雪白细腻的肌理因为凤火的温暖,并没有感到寒冷,室内的温度也由此升高。
许是刚刚吻了太久,宁仪气息有点不均匀,带着点喘地撑起身,声音微滞涩地开口,“我们先谈一谈,再考虑要不要打这最后一炮吧。”
说完,他主动闭了嘴,又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带上最后半句明显刺激人的话。
大概是因为他也气狠了。
付锐修也显而易见地被这半句刺激到了,抓着他的手臂压下来,嗓音干哑难听,“为什么要离开?”
宁仪微微皱眉,憋下一句“雨女无瓜”,正经道:“孔迩肯定也劝过你了,我们俩又不可能白头到老,你看,还有那么多人看不惯我,我带着暾暾离开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啦……”
他说着说着,又去觑看付锐修的神色。
付锐修的脸色黑如锅底了,“……我去把让你担惊受怕的人打一顿。尤其孔迩。”
宁仪眨眨眼,“那得带我一个。”
宁仪忽然忍不住想笑,但又只能憋住,正色,“你真不在意?”
“嗯。”坚决的语气。
“我是凤凰哎。”宁仪强调。
付锐修垂下眼,有些落寞,“是我配不上你。”
宁仪:???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要是在意什么种族尊卑,也不可能和付锐修在一起,更何况种族哪有什么尊卑。
被父母教育的好好的宁仪在这一点上从没有过别的想法。
付锐修默然,空气中响过一声凤火的噼啪声,才又道:“我能理解你之前没有告诉我,我猜出来了一些但没有问过你,也是希望不要到今天这个地步。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更糟糕。”
宁仪回忆了一下,“生暾暾之前就有猜测了?”
付锐修看了他一眼,“你除了暾暾的异状,根本没有遮掩自己的异常之处吧。”
“嗯?这样的吗?”宁仪惊恐,“我这么大大咧咧?”
“……”付锐修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