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口离了席。
“当时那情况我离席也没毛病,再怎么着都有严婵兜着呢,明知道我不喜欢表姨嘛,倒是堂叔一脸尴尬。”压根没吃饱,只能回来赶上付锐修晚饭的尾巴跟着吃一点的宁仪感慨道。
“当时什么情况?”付锐修顺着他的话问。
宁仪回忆。
酒席上围了一桌子人,表姨家因为女儿女婿和老公儿子都在,占了一半位置,堂叔家只来了一个在读初中的女儿,另一个在读高三的儿子在家闷头复习,哪也不去。
全程饭桌上大多数的声音都来自于表姨与严婵,小部分来自于葛方洲和堂叔,宁仪时不时被问一句,其他时候只把自己当一个漂亮的背景板。
女人间聊天,难免会聊到孩子。
尤其还是表姨这样的人。
说着说着,她们的话题就从护肤品说到了表姨家在读大学的儿子的学习成绩。
“哎,还是你家宁宁省心,这才二十二岁吧,换别人也就刚毕业进入社会,结果你家宁宁倒好,有个好老公,还有了个儿子。”
第一句话还算在正常范围内,宁仪喝了一口橙汁,没有作声。
“哪像我们家同同啊,一个劲儿的就知道学习学习,好在也没白学,年年拿奖学金,不过比起宁宁还是差远了。”
严婵只要有话题,常常不拘是什么,顺着就能聊,“要是比成绩,那自然是比不过同同的,宁宁就是运气好。”
“其实实力还是第一位的,同同以后只要继续发愤图强,混的也不会差。”表姨拍了拍坐在身边有些呆闷的儿子,鼓励道。
“你看,宁宁还没拿过奖学金呢,他都能有这么好的前程,你肯定会有更好的。”
宁仪嘴角一抽。
这话真欠,也不知道是夸是踩。
但真要说是踩,对方肯定能反驳说明明是夸你厉害呢,怎么能说是踩?
宁仪恶心了一下,又听表姨道:“不过同同可别向宁宁学,你可不一定会生孩子,靠成绩就好了,靠男人可没靠自己靠谱。”
宁仪捏了捏手里的玻璃杯。
严婵皱了皱眉,这最后一句话连带她都说进去了,“你这话说的……”
和表姨心气儿一样高、有些微胖的表姐搭腔,“这话糙理不糙,同同听妈的。”
被应和了一句,表姨显然更有底气,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我这女儿现在是市场部经理,从小优秀到大,经验丰富着,同同多向你姐姐学学。”
被叫作同同的男生头更低了些,蚊吟似的嗯了声。
表姨继续,俨然将这桌饭局当作了自己的主场,“同同还是很争气的,学工科本来就累。现在考研刚过初试,分虽然还没出来但肯定是稳了的,报考的a大,同同喜欢的那个徐录教授之前还见过同同一面,当时就喜欢同同,这复试肯定也稳了。”
这话一出,周围好几声称赞道贺的。
宁仪憋着气,忽然出声道:“表姨,同同是在h大念书吧?”
“对啊,同同当初可是他们专业的最高分呢。”
宁仪点头,“我记得格物一直有赞助h大的奖学金,还为h大出资修建了一栋实验楼。”
“是这样。”同同开口应道。
表姨脸色僵了一瞬,“这我也知道一点,说起来还是付总有本事,宁宁运气好……”
“至于a大的徐录教授,我得提醒一句。因为他的妻子是我的大客户,所以之前我从她那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今年徐教授手中的研究生名额已经被推免生占满了,所以并没有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