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同,都没办法感同身受地理解自己。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廉霄都快坐不住了,才听到秦远牧轻轻开口:“帮我做顿饭吧廉霄,我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饭了。”
廉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个他拿手啊,很迅速地动沙发上蹦了起来:“没问题,我现在的手艺可是今非昔比了,瞧好吧您!”
要不是秦远牧来的突然,他没什么准备,不然廉霄真想给秦远牧做一锅佛跳墙。那种美味,吃上一碗保准什么烦恼都能忘掉。
这破屋当然没有专门的厨房,除了卧室就是卫生间,廉霄只是在客厅的角落摆了台煤气灶充当厨房。看着廉霄忙碌的背影,秦远牧努力勾起嘴角。
要是现在还在高中就好了。哪怕再承受一次那种被茫茫多的画稿压到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好,至少那时的他心里有坚定的梦想,身边还有亲密无间的廉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真的有些物是人非了。好消息是,“非”的人是他不是廉霄,坏消息是,他却仍然没办法改变自己。
少年的廉霄不复存在,而少年的秦远牧呢,也不知跑哪去了。
吴芬芳在这件事是充分展现了自己的韧劲,她不用语言逼迫秦远牧,但也压根没打消自己的念头。好像父母总是这样,自己坚信好的东西,硬塞也要塞给孩子。每当秦远牧听到吴芬芳不经意间流露出为他付出的样子,脑袋上就像被套了一层塑料袋,窒息,却毫无办法。
吴芬芳打电话从不背着秦远牧,秦远牧听到了吴芬芳为了那份工作是如何跟人说好话的。秦远牧心底冷笑,父母的伎俩怎么能称作伎俩呢?那叫爱,不是吗?
吴芬芳总是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秦远牧很想问她,什么时候才算他长大了?到临死的时候吗?
徐涛和薛玉杰正玩的不亦乐乎,廉霄也不懂这个,所以秦远牧有心找个人商量一番也没得选择,每次吴芬芳提起这个话题,他找的借口都和那一天一样:出去走走。
廉霄最近还算开心,因为秦远牧来找他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二人之间似乎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热情。
其实每天上班都很累,尤其做饭这种繁琐的工作。廉霄白天做一天饭已经很累了,晚上还经常要伺候秦远牧的嘴。不过给秦远牧做饭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学做饭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秦远牧。
不知是许久没吃了,还是廉霄真的有所进步,秦远牧感觉廉霄的手艺比他印象里更棒了。他总觉得廉霄不够了解他,可是现在想想,他似乎也从未过问廉霄的情况。
吃着吃着,秦远牧吃出了一嘴的苦涩。他的大学四年,过的算什么啊?假如廉霄还肯像当初那样,不顾一切地和他站在一起,那他是不是也能跟过去的自己一样,勇敢地面对一切呢?
秦远牧决定,找个机会跟廉霄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或许沟通过后,那些莫名其妙的负面东西都能滚蛋了。
可惜,这个机会他永远都没有找到。
某天深夜,依旧在廉霄那里吃饱喝足的秦远牧有些不想回家,但最近因为实习和工作的事,他和吴芬芳总是矛盾不断,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彻夜不归,怕吴芬芳会多想。所以尽管有些不舍,可秦远牧休息过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对于秦远牧变得“君子”这件事,廉霄也说不上自己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和往常一样,陪着秦远牧送他下楼。
照例在楼道口吻别后,秦远牧突然拉住了廉霄的手:“廉霄,等咱们再见的时候……”
“秦远牧!”
秦远牧还没说完,就听到外边传来尖锐的喊叫。下意识地看过去之后他愣住了,吴芬芳居然站在不远处。从吴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