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这一段说得意味深长,停得也意味深长。
留了无数未尽意味,给卫珩自己一个人慢慢去体会。
不料卫珩只是寻常点了点头,平淡道:“那位前辈所作所为,着实令人敬佩,若是前辈方便,不妨告知其名姓,这般圣人节义,不该泯然于史册。”
托了那位不知名前辈的福,卫珩忽然对那颗病怏怏的紫微星有所改观。
再不靠谱,好歹是那位前辈身后之物,不该任人嘲笑亵玩。
回头给阿遥摘下挂在长安城的时候,须得麻烦他魔道中人,一日三遍,擦洗洒扫。
便当是看在那位前辈面上应尽的心。
紫微星:“???”
莫名其妙被安排了一日三趟擦洗洒扫任务的魔道中人:“???”
小沙弥:“???”
他一言难尽。
我告诉了你那么多,就差把那个人就是你那个红衣魔修的上一世的事情直接抖出来——
你竟然还心无旁碍,只想着瞻仰名姓,让他青史留名???
信不信我说出来名字吓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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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玄和峰主等人匆匆赶到深渊底下。
他们从万魔潮中穿过,又经历两次罡风,再如何刀枪不入,修为深厚,此刻也不禁衣角破损,有了风尘仆仆之色。
有结界将村庄与任临流三人彻底隔绝了起来。
于是便出现很奇怪的一幕。
结界内村庄祥和,砖瓦小院栋栋错落有致,稻田里正是金灿灿璀然一片,流水蜿蜒,炊烟升腾,偶有鸡鸭追逐着菜叶小虫,泥中蚯蚓至结界边缘,好奇探头张望不已。
俨然是一派安宁静美的农家之象。
结界外就很噩梦。
雷霆狂暴,佛光大盛,剑气四溢。
还有一只白鹅与画风格格不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它一双望着任临流的黑豆眼里情绪很复杂。
又是漠然的冷眼旁观,恨不得这个背着它养了好多鹅的负心汉立刻去死一死。
一边另藏着嘴硬心软的暗暗担忧。
而身处在风暴中心的任临流,玄和峰主等人的风尘仆仆,比起他来,都可称得上是光鲜亮丽。
任临流却没有心思管这些。
他躲着雷霆,出剑对付着皆空不空,不忘分心向玄和峰主大喊道:
“阿微!照顾好我的大白!莫让它被交手的余波擦去了羽毛。”
玄和峰主:“……”
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认命一只手环着鹅柔软温暖的毛茸茸腹部抱起沉甸甸的大白,按住它扑腾翅膀,另一只手抽出月出昆仑:
“师父,这两个死秃驴我早有预料,那源源不断的雷霆是怎么回事?”
任临流道:“是紫薇秘境中一把剑,整个秘境的核心。”
“紫薇秘境竟然还有一把剑?”
玄和峰主吃了一惊,随即释然道:“怪不得,紫微星那么不靠谱,这把剑不太正常也是理所当然的,就不知道是哪个剑主那么倒霉,有了这把剑。”
托紫薇秘境的福,江云崖的可信度实在一降再降,跌到谷底。
他对紫薇秘境也自然颇为很恨,连带着剑都恨屋及乌,顺带黑了一把剑主:
“我看有这把剑在,剑主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必然性格暴躁,说不通道理,见人就劈。”
江云崖铮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