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强压着怒火,因为除了今天这个家庭暴力的事,他还肩负着集资的事。lt;字,更新快,无弹窗!gt;
开门的正是王婶,她没想到村长老谭站在外面,而且还带着几个人,这架势,让王老虎气势上焉了半截,但是一点也不畏惧,因为她觉得村长也要让着她三分。
“又在作孽,让你儿子积点德吧。”老谭村长推开大门,秦然和围观的群众一拥而入。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满身的泥土,身上红红的印迹,显示着她刚刚被打的痕迹,她半低着头,嘴角泛着淡淡的青紫色,还有一抹红红的血迹,散乱的头发掩盖着大部门的脸颊,上身薄薄的衬衫遮盖不住两臂的伤痕,更遮不住胸前不断起伏的大号馒头,肥大的裤子,几乎被扯破到了大腿根,露出一块块青色的瘀斑。
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满身的酒气,手里拿着一个酒瓶,踉踉跄跄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
秦然走上前去,小心的搀扶着李倩的胳膊,轻声的说:
“快起来吧。”
李倩没有抬头,看到秦然弯下腰来,赶忙拽了拽胸口的衣服,遮住了暴漏在空气中的半只馒头还有那条深深的沟壑。
“不准扶她。lt;字,更新快,无弹窗!gt;”王伟恶狠狠的对着秦然大嚷。
秦然假装没有听到,扶着李倩的手,用力地往上一提,李倩的整个身子就被架了起来,秦然招呼围观村民把李倩送回到屋里。
王伟一看,秦然不搭理自己,还把李倩送回了房间,更加的愤怒了,举着酒瓶就冲了过来。
秦然看他喝的醉醺醺的,也没怎么躲,等他快到的时候,秦然一脚踹到了王伟的大腿上。
就听到扑通一声,王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哦吐着。
王婶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这下了不得了,张牙舞爪的就跳了起来,秦然铁青着脸,大喊了一声:
“还吵,再吵试试看,你儿子不蹲三个月大牢,我就不当这个村助理。”
秦然这么一吼,还真把王老虎给吓住了,老谭村长赶紧上来打圆场,说道:
“新来的村助理,县政府派来的,上次王梦璃爸爸被抓进去,就是人家给弄出来的,一分钱都没花。”
秦然一直以为老谭村长老实憨厚,没想到他也是个聪明人,这句话一说出来,就算王婶再不蛮横,也晓得秦然和公安局的人关系很好,敢夸口说把她儿子抓进去,还是有点依据的事儿。
王婶不敢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依旧是愤愤不平,她将儿子扶起来,靠在旁边的大树边。
这时候王开春从前院出来了,王开春毕竟是村民代表,秦然对他还是很恭敬的,刚才只是给彪悍的王老虎一个下马威,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就要以暴制暴,因为讲道理根本就没用,只能把她给唬住了,事情就好办了。
秦然一看,王开春过来了,赶紧说道:“王叔,你儿子又打老婆了,刚让我教训了一顿。”
王开春一边走一边笑,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想表现的大度一些,免得别人会在背后说他护短。
“该打,这兔崽子,就是欠打,你们随便教训……”王开春笑着说。
“他是不是你儿子啊,被人打了,还这么窝囊,有你这样当爹的。”王开春还没说完,王婶就在后面大声嚷嚷起来。
王开春假装没听到母老虎的抱怨,说:“俺刚才在前院烧饭呢,才知道你们来了。”
突然,王老虎飞快的窜了上来,对着王开春就是一巴掌。
“啪”巴掌干脆利落,扇的王开春有些发愣。
“你出息了啊,当个破村民代表,让人家欺负到家里来了,你有能耐你当县长去啊,别在我们娘两面前丢人。”王婶不敢对秦然和老谭村长发飙,憋着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对着王开春使了出来。
当着这么多围观的村民,王开春被扇了一巴掌,片刻之后,似乎反应了过来,他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变的铁青色,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但是他始终没有发作,王开春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又看了看发飙的王婶,想扭头往前院走。
秦然看到王开春想溜,觉得他心里的怒火还不够,其实秦然非常同情王开春,他老婆年轻的时候就是破鞋,半辈子给他气受,孩子们也不当他是个爹,整天呼来唤去的使唤他,这样过着耻辱的日子,几乎让他麻木了,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秦然想给王开春找回一些尊严和自信,王开春刚转身,秦然就叫住了他。
“王叔,集资修路的事,你和王婶商量过了吧?”秦然问。
“说过了,就按那天商量的办。”王开春黑着脸,干巴巴的想挤出一丝的微笑。
“那钱的事儿?”秦然故意拉长了音。
“交,我们家该交多少就多少,找你婶子拿钱就行。”王开春回答。
“交多少?门都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几年前就交过了,路呢?”王老虎没有理会王开春,张牙舞爪的看着老谭村长和秦然,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秦然给老谭村长使了一个眼色,其实这是他们路上商量好的,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黑脸。
“几年前是交过一次钱,但那时候是王大壮收的,他没能耐修路,钱都给村里花光了,这次集资是实实在在的修路,又不是装进个人腰包,怎么就不交?除非你们不走这条路,那不交也成。”老谭村长说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