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知道,一定是简洁那小贱*人陷害你的!我女儿这么优秀,还用得着抄袭她?她算什么东西!”
路婵娟赤、裸着脚抱膝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将头埋在双膝间久久不言。
沈眉见女儿如斯可怜的模样,更觉得心疼,喋喋不休的辱骂起简洁,甚至连已入黄土的简语西都被她再次问候到。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路文振终于开了口,声音冷而沉:“婵娟,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剽窃简洁的作品?”
他对女儿的怀疑让沈眉气得几乎跳脚,她一激动,说话便不经过大脑:“你什么意思?现在是要帮着简语西的女儿是不是?啊?婵娟怎么可能剽窃她的作品呢?”
路文振皱了皱眉,无视沈眉的不可理喻,将问题又对女儿重复了一遍。
等路婵娟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飘若游丝,一副心神无力的样子:“妈,你别跟爸吵了,是,那报纸所言属实,我的确抄袭了简洁的创意。”可她已将简洁的原稿件毁坏,亦是在公开会议前两天,就私下将设计稿交给池晨去审核,就算是简洁而后拿出相似的设计稿,那被定为抄袭的人也应该是简洁,可为何……战火燃到自己身上?而那张照片又是从何而来?
沈眉一下子惊呆,不知如何是好。
路文振大怒:“你胡闹!你应该知道,设计界最忌讳的便是抄袭,现在事情搞得这样大,要怎么收场?”
沈眉眼圈霎时就红了:“文振,你可得帮帮咱们女儿呐!”
路文振拧眉不语。
路婵娟又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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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庭威呼吸一凛,急速踩下刹车,皱了皱眉,怒意盎然的下车行至展开双臂挡在跑车前的路婵娟身侧。
他冷然道:“你疯了是不是?”
“是,我疯了!”路婵娟红着眼眶,仰头望着他,“我发疯一样的爱你!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路婵娟思来想去,单凭简洁如何能设下如此圈套引她入局,便下意识的认为吴庭威必然才是幕后主导。她悲愤交加,几乎是歇斯底理般的发泄心中的痛楚与不甘。她路婵娟怎么可以输给简洁,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哪里好了?为什么吴庭威对自己如此残忍,却偏偏对简洁另眼相看?为什么她的孩子死了,简洁却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路婵娟握紧双手一拳拳落在吴庭威身上,泪痕满面,悲愤情急下说出些可恨的话。
吴庭威硬生生抗住她打落的几十拳后,抬起双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双臂,眉头深深蹙起,语气坦然而坚定:“婵娟,作为朋友的立场,我只能奉劝你,及时回头;即便此次设计比拼是他人所设圈套,可你剽窃简洁的作品是事实。”
路婵娟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泪水啪嗒哒滚落,而他似乎全然不顾她的悲伤,下了最后通牒,“我会劝解简洁不要提出诉讼,但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千万不要再动到简洁的歪脑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不会放过我……”原来伤痛之外还能更痛,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利剑,而是从深爱之人口中吐出的言辞,原来她路婵娟对于吴庭威而言,早已不值一提,原来她的爱情早已死了。那么她不甘心的究竟是什么?这么久以来她恨得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阴云密布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而她在这张密不透风黑漆漆的网中几乎透不过起来,恐惧一点点朝路婵娟袭来,那些骄傲与自尊顷刻间悉数瓦解,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事业,没有爱情,没有骄傲,她根本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哗啦啦下起雨来,而她抱膝蹲于地面,哭声掩埋在这雨势中如同濒死小兽的呜咽。
有阴测测的脚步声夹杂着雨势而来,踢打在积水中,水花四溅。
而那双破旧被雨水完全浸湿的白色球鞋出现在视线中时,路婵娟突然冷得全身发抖,那一瞬间她突然不敢抬头,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铺天盖地的恐惧潮水几乎将她湮灭,不可能,他明明应该已经死了,他应该已经死在监狱里了,为何又会出现在眼前?
“路婵娟——”陈爱国缓缓蹲在身子,狰狞的面孔一点点放大,“没想到吧,老子还活着!”
此处是地下停车场出口处靠左边的狭窄小道,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
路婵娟按在地面的手指紧紧握起,眸子快速转动几圈,蓦地爬起来欲转身逃跑,湿哒哒的长发却被陈爱国拽在手里,他一个使力,她便被重新甩至地上,手肘重重抵在坚、硬石板,顿时传来剧痛,而积水的洼地肮脏泥水溅湿了她身上的华贵衣物。
陈爱国瘸着脚走至她面前,弯下腰神来,提起她的衣领,恶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白净的脸颊被扇得又红又肿,而他狰狞的笑,蓦地起身将她拖起,二话不说将她丢在自己偷来的黑色小轿车中。
车子停在一处破败的小屋。
“老子他*妈的在监狱里想了这么久,还没想明白!”陈爱国突然拿出把匕首,将刀刃抵在她脖颈处,“当初绑架简洁的事情,明明是你、丁俊那臭小子、老子,咱们三个人同时干得一票,为什么他*妈的我在监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丁俊被一人一枪给崩了,你个臭婊*子还在这吃香的喝辣的?”
雨势渐盛,陈爱国渐渐地弯□来,猥、琐不堪的面孔一点点放大,而那冰凉的刀刃贴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