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柏定定地凝视她,深幽的俊眸中满含柔情,以低迷的男性嗓音温柔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林草草脸红了起来,讷讷地说:「哪……哪有!」
「你关心我,是不是?」他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心疼地看见她未干的泪痕。
「才……才不是!我……我是担心……万一你打不过歹徒,歹徒逮住了我,可能会辣手摧花嘛!」她死鸭子嘴硬。
「你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的!」欧阳柏坚定的说。谁要是想碰她一根寒毛,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才行!
「真的?」林草草心里甜丝丝的,听他的口气,好像很在乎她喔!
欧阳柏挑眉睨她一眼,「那当然!对你……辣手摧花,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别人想都别想!」
「你……讨厌啦!」林草草一跺脚,满脸羞红地转身想走。
欧阳柏开怀大笑并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宝贝,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睡觉了啦。」她才不想留下来让他辣手摧花哩!
「你今晚,不,是今后都得在我这里睡。」他以前没坚持跟她同床,是一片「好心」,为了想让她晚上在不被他骚扰的情况下睡得好,而且他一直以为,她就睡在隔壁,离他那么近,他保护得到她的……
不过,经过闯入者这么一闹,他认为还是把她搁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安稳一点,当然也比较方便他整晚都可以「欺负」她!
「为什么?」林草草一脸戒慎。他唇边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她瞧的样子……直教她头皮发麻!他八成又在想着怎样把她给吃了。
「你房里被破坏了,不能住人。」
「别墅里的空房多的是……」她不服地说。
「我就是要你跟我同房!我受伤了,你得照顾我。」他的口气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你自己说皮外伤不要紧的嘛!」
「哎哟!」欧阳柏决定使诈,佯装伤口疼痛,看她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怎样?是不是很痛?」林草草果然傻傻的被骗了,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瞧你,受伤了还逞强不看医生。」
「你别管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赌气地说。他真不明白,她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了,为什么却又万般回避他的需索呢?
「好啦,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啦。」她轻探他的额头,担心他会因伤口感染而发高烧。
「那不够!我的伤不会在一夜之间复原。」
林草草让步了,「我照顾到你的伤痊愈为止,满意了吗?」
他露出胜利的笑睑,「唔!不过,等我伤好了,你仍然得睡我这里。」
「嗄?」林草草又惊又恼地瞪视着他,「你……简直得寸进尺嘛!」
「嗯,我就是要得寸进尺!」欧阳柏霸道地搂着她,耍赖的说:「你照顾到我伤痊愈之后,我肯定已经习惯与你同床了,喔不,应该是上瘾了,改不掉了。」
「你……你……」林草草莫名其妙又被他压在下面,被他压得脸红心跳,「你受伤了,乖乖休息好吗?」
「好。」他爽快的一口答应。
林草草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不料他大腿一夹,把她像抱枕似的又夹又抱,邪魅地在她耳畔低语:「我让你好好睡,等你睡醒了有精神,我要那个那个……」
天哪!又要那个那个?他怎么老要不够呀?
林草草哀怨地闭上眼睛。黎明请你迟一点来喔,我好……怕呀……
第九章
欧阳柏挂上电话后,表情严肃地坐在书房,凝眉沉思着。
听到夏雪这个名字,他心里已然是波澜不兴了。他一度深爱着的,而且曾经死心眼地认为,他会执迷不悟地痴恋一辈子的女人……夏雪,他有多久没想到她了?
自从林草草出现之后,他感情的伤口便神奇地愈合了。
现在,占据他感情世界的,就只有林草草一人。
然而,这也不表示他会漠视刚才意外得来的消息,夏雪终究是他打小认识的故人,她五岁那年抱着洋娃娃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此刻仍然历历在目。现在,得知有人要打她的主意,要对她不利……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雅致的白金项链,配着一颗红宝石坠子。
门口传来轻叩声,原来是老管家刚才听到主人叫人的铃声,匆匆赶来。
「欧阳先生,不知有何吩咐?」
「我和草草明天飞往马来西亚槟城,你去安排一下。」
「是,欧阳先生。」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草草现在在房里吗?」他又问。
「草草小姐刚刚还在花园里。」老管家回答。
欧阳柏闻言后,便拿着红宝石项链,到花园去找林草草。
花园里草木欣欣向荣,凉风徐徐。
林草草正躺在花王特地为她绑在两棵大树中间的吊床上,一摇一晃的,好不快活。
忽然,她盖在脸上的大草帽被人掀了。
「谁呀?」无端被人打断了午憩,她当然会老大不高兴啦。
欧阳柏用抢来的大草帽替她扇风,眼里净是宠溺的柔光,「外面这么热,怎么不回房去睡?」
「唔!」林草草灵动的眼眸一闪,「这里比较安全嘛。」
「是吗?这里怎样比较安全?房里又为什么不安全?」欧阳柏故意拉长了声音问。
她的心思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