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上网看新闻,听完汇报,他让庄友柏把阿赞叫来,问阿赞:“查的怎么样?”
阿赞道:“他叫陈之毅,今年三十一周岁,丰市公安局警员,父亲是内地富商,家中祖父和叔伯兄弟都在北方任要员,陈氏一脉很有名望,五年前陈之毅曾在海州市刑警队任职,半年前进入丰市公安局。”
陈之毅是官三代富二代,背景深厚,身家更是丰厚,二十二岁入职警队,因表现优异,破获数起大案要案,一路提拔,顺风顺水,奈何四年前突然离职。如今他进入了地级市公安局,走个流程后将进入省厅,现在他休假在此,假期无限延长。
时间紧,阿赞只查到了这些容易查的事情,陈之毅从小生长在北方,二十二岁以后才来到南方的海州市,看起来与余祎没有任何交集,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在短短几天内就擦出了火花,阿赞将心中想法说出,只听魏宗韬漫不经心道:“阿庄,你熟悉内地饮食吗?”
庄友柏不解,却还是回答:“大部分菜系还是知道的,说不上熟。”
“饮食习惯从小培养,南方吃米北方吃面,有的地方重甜,有的地方重辣,平常也许不讲究,入乡随俗,过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该想家,也会想念家乡菜。”他看向庄友柏,“记不记得我们除夕来这里,吃过什么菜?”
除夕那晚他们夺了余祎的年夜饭,庄友柏记忆犹新,他神色一凛,道:“花生眉豆鸡脚汤,我一直没留意,这是海州市的特色菜!”余祎生长在海州市,所以阿赞才无法查到她在身份证户籍地的经历。
魏宗韬阖上笔记本电脑,冷笑道:“原来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感情多深?”
彼时余祎正在楼下厨房准备午饭,时间还早,她把菜都洗净切好,泡了一杯茶给瘦皮猴。
瘦皮猴每次见到余祎都觉得惊艳,天气渐热,厚厚的冬装早就装进了衣柜,余祎今天外穿一件亮色过膝开衫毛衣,里面穿了一件素雅的连衣裙,清清爽爽,看得瘦皮猴的小心脏砰砰跳,一个月不近女色,他一时口干舌燥。
他不确定余祎现在是否已成为那个“魏总”的人,当初是他自己为攀附姓魏的那人,才将余祎拱手相让的,现在虽然见到她就觉得后悔,但也没有办法。他捧着热茶问余祎:“你现在就住这里了?平常会不会不方便?”
余祎道:“有点儿不方便,不过还可以,平常要去棋牌室,也不常见到他们。”她又问了问这间古宅的买卖情况,听到价钱后咋舌,“难怪房东卖得这么快!”
瘦皮猴笑道:“要是这个房子卖了,说不定他们就离开儒安塘了,你到时候没地方住,就住我那儿去,我那儿空房间多!”
余祎谢过他的好意,聊了一会儿就见庄友柏下来了,对瘦皮猴说:“把房东电话留一个!”看情形他们还想交涉,瘦皮猴赶紧留了电话,拍胸脯说要帮忙。
送走瘦皮猴,楼里又没了声响,余祎和阿成一起去厨房整理菜,余祎随口道:“没想到你做菜很熟练,当初庄勇让我专门给你们做饭,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做呢!”
阿成找不到借口解释,只能说:“魏总爱吃你做的菜。”这理由听起来太牵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合理,幸好余祎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余祎来到棋牌室上班的时候,陈之毅已经到了,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上,看着余祎一路过来。
今天吴菲来带吴适出门玩儿,在小厨房里吃完饭,出来就对余祎打趣:“好好把握机会,这个陈警官工作好,长相好,看起来人品也不错!”
余祎笑道:“菲菲姐,要不你考虑考虑?”
吴菲道:“你还别说,你姐夫一大把花花肠子,要不是没花到我跟前来,我早就踹了他了,那个陈警官也轮不到你,现在你赶紧给我抓紧了,大好的机会啊,你要是不稀罕,我就给小琳做媒了!”
余祎千恩万谢送她出门,顺便抢了吴适的平板电脑,寻到空隙就上网摸索,倒也没有耽误棋牌室的生意。
陈之毅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边喝茶一边盯着她瞧,一旁的街坊早就看出端倪,有八卦的便来问长问短,陈之毅也坦率,态度明确,从不遮遮掩掩,对他们的好奇都默认了。
满足了街坊的八卦,陈之毅走到柜台前,说道:“三天后房东交房,你不用搬出来。”
余祎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划着电脑,应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永新集团的长孙,再怎样没有实权,应该也不会缺钱,再说了,如果他搬出来了,我自然是要跟着他走的!”她这才抬头看陈之毅,微笑道,“陈之毅,你别幼稚了!”
她把他的名字叫得很好听,陈之毅心头软软,“永新集团而已,你既然愿意跟人了,跟着我会更好。现在房子有了,你还缺什么?”
余祎不置可否,听到这话也没诧异。
她与陈之毅认识多年,对他太过了解,从前纠缠成那样,他从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谦谦君子。现在她被魏宗韬欺压,憋得一肚子气,可巧陈之毅从天而降,仍像从前那样,正合余祎心意,不但替她查到了魏宗韬的表面身份,还能帮她陪魏宗韬玩儿,魏宗韬不是说陪她玩儿吗,余祎如他所愿。
想到这里,余祎暗自心花怒放,面上神色却淡淡的:“不要小看人了,我的眼光有这么差吗?陈之毅,我们已经算是陌生人了,你确定你要继续干扰我的生活?”
陈之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