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这时连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这副模样极为可怜。
蒙面人歇了一下,才道:“好吧,既然你不肯给,我就下手了。”
说罢左手一晃,右手径来夺剑。
那蒙面人眼利如阜,铁掌已到了她玉面上时,忽见对方居然闭上眼睛。心头大大一震,忙把掌上真力撤回,只听清脆一响,己把凌红药打了一记耳光。
他跟着一翻腕,身形尚未落地,便己夺了那柄道家玄门降魔利器朱剑,葛地一翻身,已斜斜飘开大半丈之远。却见凌红药掩住面庞,尖声叫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蒙面人双足一顿,斜掠开去,一面朗声应道:“我念你是个女流,不是我的敌手,才手下留情,否则我该杀死你才对!”
她大大忿怒起来,尖声叫道:“岳小雷你回来,你用暗算手段,算什么英雄,你敢回来与我大战三百合么?岳小雷……”
那蒙面人在树影中略一踌躇,突然长笑一声,放开脚程疾如飞鸟般投向远处的黑暗中。
凌红药顿足怒了许久,但岳小雷已走远,还把她从来不告人的一个绣梦带走,最后,她伤心地哭泣起来,观中传来护法警钟,她也没有理会,不久,白灵官真人便来到她身边。她好几次想把真实情形告诉这位师叔,可是她又深深相信这位师叔无人可以抵敌,而且性情极为粗暴,便又心软起来,不忍说出。
白灵官问道:“那斯是不是昆仑派的?”
凌红药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昆仑派的……”其实直到她师叔一问,她才想起他纵起扑来夺剑打她的身法,正是昆仑派的家数。
白灵官真人恨恨跺跺脚道:“好小子,就算他昆仑派心法神妙,秘艺高明,也不该在峨嵋山中乱闻,玄风,你搜北面。玄雷,南面归你。玄火,你向西走。但大家听我号令移动,总在十里之内,才可互通声气。”
他声如洪声,威风凛凛,一声令下,四人分头跃开,转瞬间便没人黑暗中。
良久,凌红药才悯然回去。
谁知就在这时,数百年来都清静无事的隐仙观中,却大大s动。
原来珠姑娘因被观中千里钟召回隐仙观去,立刻上楼遏见掌门真人。
太清真人等她行过礼之后,便严肃地道:“两头守山神猿,俱被一个昆仑派的人用天龙指手法杀害,早先才发现此事,如今特地召你来此,告以此事。”
珠姑娘娇躯一震,修眉轻轻皱起来,心中自语道:“昆仑派的天龙指?啊,竟是他么?”
掌门真人既然凝重沉稳,但今晚因两头神猿之死,内心甚是震动,是以竟没看出她神色有异。
他付思一下,然后缓缓道:“你太本师叔已奉我之命,出观搜索,但伯他难以顾及,你可即去助他一臂之力。”
珠姑娘自从回峨嵋居住以来,都未曾被掌门真人派遣过,此时焉敢有违,而且觉得事情十分严重,敛妊道:“弟子敬领真人法逾。”
当下转身出室,刚刚走到门边,忽然太清真人道:“珠儿回来。”
她立刻回到太清真人面前,垂手恭立。
太清真人徐徐道:“想我峨嵋派数百年以来,总算在宇内有点儿声名,一向和昆仑派毫无嫌隙。今晚之事,实在令人疑惑。再者姑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来意这等诡秘,我们总是三清弟子,以慈悲为怀。你此去如发现那人,纵然被对方激怒,也不可妄下毒手,只可设法活擒。”
说到末后一句时,曾经中断了一下。
株姑娘捡袄道:“弟子自当仰体真人慈悲之意,绝不敢妄启杀戒。”
太清真人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但你暂时不必动身。”
珠姑娘听了此言,十分疑惑。但又不便启齿动问,只好垂手恭儿。
太清真人侧顾一眼,道:“玄明,把为师的剑取来。”
分侍木榻的四名清秀道童其中之一应了一声,便转入内室,眨眼间已取出一柄松纹古剑,恭恭敬敬送到榻边。
只见太清真人把那柄松纹古剑接过来,平放在膝上,伸手缓缓摩掌几下,神情之间,隐约流露出一点儿激动。
这时榻边的四名道童,也十分不解地睁大眼睛,瞧着这位一向使他们衷心佩服仰祟的老道人。
太清真人候然一抬目,神光如电。登时把珠儿吓了一惊,忖道:“掌门真人业已在摩掌古剑之时,运足玄功,看来似乎要出手迎战什么强仇大敌呢?”
老道人犹疑一下,便下了决心,向珠儿道:“本门修习武功,不过是修道人备以防身保命,并非用来在江湖上争雄。但数百年之后,本门已在武林中薄有声誉。贫道虽不想再用到这等杀人凶器,可是本派声誉,又比贫道个人为重,因此贫道已不能单为自己着想。珠儿,你在本山多年,可曾听说过有人如此大胆,不但侵扰本门清修之地,连伤弟子多人,又把那对得道通灵,与人无异的守山神猿惨加杀害之事么?”
珠儿恭声道:“弟子未曾听过。”
太清真人道:“不但是你,连贫道活了这些年来,也没想到过。但现在你看,居然还有人侵入本观,贫道如不亲自出手,怎对得起历代掌门祖师。”
珠儿大惊失色,芳心已想到此人可能是谁。
门外有人朗声道:“晚辈的确失礼,冒渎真人,如今恭候真人处以应得之罪。”
人随声现,只见那气度威严,方面大耳的金瑞,站在门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