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赵摇摇了摇头,“我得回来接班了阿爷。”
赵括嘴角抽抽,“这么急?”
“我再不接班,急的还不是阿爷?”一语道破赵括那点心思,赵括轻轻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我不是想让你跟公主殿下的感情再深点。”
“你跟陛下的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有过多少相处的机会?”赵摇反问赵括,赵括瞪大眼睛道:“陛下也是你能随便戏谑的?”
“当着陛下跟公主的面我也敢这么说。阿爷以为陛下跟公主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吗?陛下胸襟开阔,哪有闲功夫计较这些琐事,至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以陛下为目标的人。”赵摇如此说着,赵括也笑眯眯地附和,“以陛下为目标的好,跟着陛下这样的人,不怕苦不怕累,吃亏还是福,我们祖孙都是有福气的人。”
“阿爷,咱们赶紧进宫吧,总不能让陛下等我们吧。”赵摇岔开话题地说,赵括本来是忧心忡忡的,被赵摇一开解那是什么都不怕了。
“是该进宫了!”转身扭着那胖嘟嘟的身体往外移动,胖虽胖,动作却是不慢的。赵摇轻轻地笑了。
高句丽不自量力进犯大昭,今被灭国,这于大昭来说是个极大的好消息。一眼看去朝臣皆是笑容。
楚昭与齐治并肩走来,钟氏在后面一手牵着楚宸,一手拉着楚操,眉间尽是笑意,群臣齐拜,“见过陛下,太后,皇后,公主殿下,大皇子!”
很难得皇室聚齐露面,而且最要紧的还是,以前觉得皇室人丁不旺,如今一看更是,楚昭与齐治,太后,一个公主一个皇子,多少人忧愁无从说起,偏偏作为正主的楚昭一点都不急。
“今日设宴是为征战大胜归来的勇士们,他们不仅保卫了大昭,更震慑了对大昭虎视眈眈的人。犯我大昭者,虽远必诛!”楚昭这位陛下,举杯一翻豪言,引得大家纷纷附和,“朕与诸卿共敬将士们!”
“敬将士们!”朝臣们配合地举杯共敬而道,以楚宸为代表的将士与楚昭一揖,“谢陛下!”
酒入而落,歌舞升平,前往与楚昭敬酒的人不少,楚宸那处亦是人满为患,齐淮微微一笑,与旁边的萧其陈道:“萧公不见笑意是为何?”
萧其陈看了一眼齐淮,“齐公甚悦?”
“吾不该悦吗?”齐淮反问一句,“高句丽先犯大昭,又不自量力地意辱大昭皇子,陛下倾大昭之力而亡高句丽,历时不到两年而得高句丽所有的国土,这样的战绩,皆为陛下之功。”
萧其陈再看齐淮,“前线的事,齐公知道多少?”
“何意?”齐淮何等人,他能在楚昭不喜欢的他的情况下依然作为大昭的丞相,他的能力是楚昭认可的,对于一些细微之事,相当的敏锐。
“比如公主在前线所为。”萧其陈给自己酌了一杯酒轻轻地说,齐淮立刻道:“和你的侄儿有关。”
萧其陈欲饮酒的动作一顿,但还是昂头饮尽了一杯酒,“怎么,难道我们都听说的消息,你不知道?”
齐淮道:“我与公主先后回的京,而且军中之事,我既然交了出去,我还会多方打探,叫陛下或是公主觉得我舍不得军中的权利?”
一语道破齐淮确实不知道前线出了什么事。萧其陈道:“楚荟死了,是公主殿下亲手所杀。”
一片倒抽,齐淮面露惊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十日前!”萧其陈回答齐淮,齐淮算了算日子,“陛下正是在十日前传诏令公主回京,公主殿下是在八日前启程回京的。”
萧其陈道:“我们都能知道的事,陛下会不知道吗?”
必须的是知道,齐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眼看向那日渐成熟,越发内敛的女帝,齐淮道:“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不是陛下,而是公主。”萧其陈的目光看向楚宸,楚昭的心思他是最早知道的人,而楚宸做出这样的事来,还牵扯上了他的侄儿,那是萧家最有才华最有能力的人,萧其陈阖上了眼,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得太多!
“陛下待公主如何?”齐淮急过之后突然抱着胸问。
萧其陈正难受着,听到齐淮的话一顿,“怕是亲儿也不过如此。”
“那陛下于公主的意义又是什么?”齐淮再一问,萧其陈却是一顿,“陛下之心胸,气魄,感受最深的人是谁?耳濡目染,这样长成的人,能够不能陛下为目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其陈道:“齐公说得对,陛下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情字而杀人,她杀人,只能是那人该杀。”
齐淮笑了,“哎,看看那边!”
指着一旁他们之下的六部尚书之中,其中更是直指柴景,萧其陈不知齐淮为何突然说起了柴景,询问了看了他一眼。
“你瞧瞧他看的是谁。”齐淮笑着说,萧其陈顺着柴景的目光看去,正是楚昭!萧其陈皱起了眉头,柴景看着楚昭那目光中的复杂,他又不是傻子。
“有些人呐,后悔了。可是楚家的女人,不管是嫁进楚家的女人,还是生为楚家女,从我们的太后开始,都不会给人后悔的权利。”齐淮意味深长地说着,萧其陈的眉头止不住地跳。
“陛下,臣敬陛下一杯!”又是一个要给楚昭敬酒的人,楚昭微微一笑道:“好,朕喝!”
双颊通红的女帝,眼波流转,显露出来那异于威严的妩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