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只是想来问个清楚。”有人说出了先前来时的用意。
“证据呢?试还没考,你们怎么知道试题涉漏了?试题由诸公所出,陛下阅览同意之后锁于宣政殿,只有在开考之前才会送到礼部。连我都未必能看到整份的试题,你们凭什么觉得试题能涉漏出去?”武平之直问,刚刚没有机会说,现在终于是有了。
“既然有流言传出,理当证实。”有人说话,武平之道:“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提这样的要求?”
“况且,查实一事,何时由礼部来做了?你们若是当真对试题存疑,自可上告京兆府,若是京兆府不予受理,还有大理寺,御使台,你们到礼部来是想干什么?”武平之一直都觉得楚昭下令所修的大昭律极好,对于上告的条条写得一清二楚,直让人无可反驳。
“怎么?你们想说你们没有看过大昭律?”武平之问完之后下面一片死寂,武平之再次问。
有人小声地嘀咕,“自然是读过。”
“读过了还不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书都白读了?”韦尚任因为这些人的居心不良而离朝,武平之心情也变得极其不好,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极不客气。
下头的人面面相觑,半天没敢吭声,武平之再接再厉。
“三人成虎,在听话的时候,都长长脑子,想一想事情究竟对不对,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何其蠢,似你们这般的人,如何为官为民?”
埋汰得够恨,前头的几个脸都黑了,“尚书大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还请你转禀陛下,我们为韦大人求情,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刚刚说得很清楚,你们求情可以,夺去你们终生参考的资格,你们愿意吗?”武平之把话说了出来,吓得那刚刚说话的人都退了一步,武平之嗤笑出声。
看看这些人呐,韦尚任愿意为了他们舍了相位,又何偿不是舍了一生的前途,可这些人,却不愿意如同韦尚任一般。
武平之的眼中流出了冷意,若是韦尚任知道这些人没有人愿意,该有多心寒呐。
“我愿意,我愿意!”在武平之心冷之时,有人伸出了手高喊。
“今日之事,是我等犯下的过罪,不该让韦大人为我们承担。还请尚书大人代为转奏。韦相是国之栋梁,我等不过蝼蚁罢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处罚了我等。”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走到武平之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武平之刚刚冷下的心总算是被暖了回来,打量了那青年一眼,武平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程涣之。”青下自报家门,武平之道:“你还算有点良心,不过陛下的旨意已下,往后,代韦相为国为民,多多尽心吧。”
武平之一眼掠过下面的那些人,冷冷地笑了,转过身往里去,礼部的大门随之关上,那程涣之叫唤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他们并不想,楚昭在远处的高楼上,将下面的那些人看得一清二楚,冷冷地笑着,“朕就是为了这些人而舍了国之栋梁。”
她的身后站着柴景,柴景道:“那是韦相自己的选择,与陛下无关。”
“你都查到了什么?”楚昭听着柴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背对着柴景,柴景自是看不到。
“卫氏欲让卫家子弟崭露头角,引起陛下的注意。”柴景说来。
楚昭回过了头,“这个注意,并不是一般的注意吧。”
柴景道:“自大皇子出生后,陛下再无所出,大皇子毕竟年幼,陛下又正值当年,难免叫人意动。”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柴景说出这样的话来,楚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意动啊,他们的意动就是惹朕不高兴,是想要让朕弄死他们?”
长得貌美的人偏偏说着这样凶残的话,柴景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陛下历来仁厚,怕是他们都想不到,陛下这次会如此苛刻。”柴景说了一句不算拍马屁的话。
楚昭反问道:“你觉得朕苛刻了?”
柴景被问得一顿,“苛不苛刻,只是因为立场不同,站在世家的立场,陛下盛怒之下欲夺一百多人终生参加科考的机会,就是让他们一生都不能出头,自然是苛刻。但于陛下,陛下对世家一再容忍,他们却一犯再犯,实属自寻死苦,与人无尤。”
一句立场不同,都是聪明人,谁还能不清楚话里的意思?
“立场不同,还真是能解释很多事。依你所见,韦卿离朝之后,何人适合接替他?”楚昭像在跟柴景讨主意。
然而柴景的神经已经绷紧,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他不能确定楚昭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谨慎地道:“若是依韦相而论,韦尚书是极好的人选。”
“刚夺了韦家的相位,又再给另一个韦家人同样的相位,世家们会不会觉得,朕怕了他们?”楚昭询问地走在柴景的身旁,柴景道:“陛下从来不畏于谁,他们要是有这样的想法,只会是他们自讨苦吃。”
“话虽如此,朕更该连这样的猜想都不给他们才对。”
楚昭的声音轻轻地响在柴景的声畔,似如情人般的喃语,柴景努力控制自己不能被楚昭蛊惑。
“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学不乖呢,一如你,怎么就那么贪心?”楚昭的话锋一转,人已经站在了柴景的面前,柴景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楚昭凑近柴景,“你借卫氏的心思,提醒着朕,朕膝下只有阿满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