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能和陛下的墨军相提并论的水军来,无奈练了那么多年,就是没能成功。”
被楚昭扎心不断的钟善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巴不得,巴不得陛下可以来跟陛下说一句,陛下,我练出了一支可以跟你的墨军媲美的水军,我不负于陛下所托。”
不知怎么的,钟善将压在心中的苦恼全倒了给楚宸,“陛下早年就说过,水军,将来必将会成为大昭的又一支利军,必定会为大昭的远航保驾护航。但是,我连小小的海盗都打不赢,要不是萧大人出谋划策,我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精兵良将。”
“阿兄为何一味的跟姑姑比,我听先生称赞过阿兄的英勇,非阿兄无能,未尝一战,败是为胜,吃一垫,长一智,姑姑都是这样说的。”楚宸安慰着钟善,钟善一个激灵,回过头看向楚宸,那眼神,怎么说呢,满是没脸见人的模样,楚宸……
“阿宸,陛下是拿你当郎君养了?”钟善冒着那么一句,楚宸想了想道:“应该是吧。我们家将来得我顶起来。”
楚宸把腰挺得直直的,一副她要撑起家里的模样,让钟善嘴角抽抽,“陛下已经诞下了皇子,你可以不用像陛下那样辛苦。”
“阿满出生了是好事,我当姐姐的护着他才是,怎么要他来护我。”楚宸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听在钟善的耳朵里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楚操是郎君,生来就该护着楚宸这个当姐姐的。但是,楚操如今还是个不知事的奶娃娃。
“当我什么都没说。”楚家的事,自楚昭之后,就不是可以用常理来说的,楚昭自有分寸,知道该怎么教导楚宸,他操的什么心。
三日之后,无为亲自主持,楚宸带领萧其陈与冀州的官吏,恭恭敬敬地将楚毅之和媚娘的棺木起开。
随着他们的棺木起开,竟然再现百花齐放的景象,有那年长的人还记得当初楚毅之夫妻下葬亦有此象。
“万望端敬皇帝与皇后在天之灵,佑我大昭,佑我臣民。”识相的人高声地叫唤,萧其陈看了一眼,楚宸已经跪下三拜九叩,“父亲母亲,阿宸来接你们回家。”
由楚宸亲自扶灵,自冀州而始,将楚毅之跟媚娘夫妻的灵柩运往长安。长安城里,该准备的楚昭都已经准备好,早早前往皇陵前迎着楚毅之和媚娘的灵柩。
“陛下,公主殿下离皇陵还有一里。”接二连三的来报,楚昭一身墨袍,负手而立,她都没有发话,其余随她候着的百官都老老实实地站着。
“再探!”楚昭一声吩咐,斥候再探,离得越来越近,近得楚昭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向楚宸,楚宸骑在马背上,小娘子挺直了背,一身孝服,见到楚昭时立刻从马背上下来。
“姑姑!”楚宸与楚昭见礼,楚昭立刻将她扶起,大步地走向楚毅之的灵柩前,捋了袍子就跪下。
她这一跪,谁还敢站着。楚昭行了三拜,方才开口道:“阿兄,阿嫂,阿昭扰了你们是阿昭之过。然大昭能有今日,阿兄功不可没,但有大昭一日,阿兄与阿嫂当受永世祭拜。”
对于楚毅之的功劳肯定,叫人不住多看了楚昭几眼。说起来若不是楚毅之死了,楚昭这个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
“陛下与端敬皇帝兄妹情深,端敬皇帝地下有知,必感陛下的心意。”无为在一旁说了一句,引得楚昭回看了他一眼,“大师!”
无为可以理解楚昭对他的无视,默念了一句佛语,楚昭起身,楚宸先一步扶着楚昭,楚昭反握住她的手,“辛苦大师了。”
彼此的交易不必与外人道起,楚昭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感谢无为,纵然这位是神棍,总帮了她不少忙。
“不敢,不敢!”无为哪里敢说辛苦,连连念着,楚昭越过了无为,伸手抚过楚毅之的棺木,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生即死,死即生,只要陛下还记着端敬皇帝,虽死亦生。”过了很久,无为轻轻说了一句,楚昭回过头,“大师是出家,朕却是一个俗人,一个大大的俗人。”
无为笑了,“陛下能认为自己是一介俗人本就已经不俗。”
楚昭不得不说无为很会说话,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能活到现在。
“依先生看,朕为兄长嫂嫂选的陵位如何?”直接前面不远已经修好的帝陵,楚昭直问。无为一眼看了过去,“盘龙之势!”
只是定眼一看,无为眼瞳微睁,正好与楚昭的目光对上,无为甚是觉得头痛,楚昭像是没看到无为的神情,“何时适合下葬闭宫?”
这一问更是果断,无为掐指一算,“今日,今日,正是好时辰。”
“如此再有劳大师一回。”楚昭与无为作一揖,无为抖了抖,心里的复杂和无法言语,与楚昭走近了问道:“陛下当真想好了?”
此话问得突凸,然而楚昭很明白他的意思,“大师觉得不妥?”
无为轻轻一叹,“陛下如此,可曾想过自己身消百年之后该如何?”
“人死如灯灭,死后之事,有何可想的。人活着,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自己,不是比身后之事更值得人做好?”楚昭昂起头,她想做的事,活着的时候她就要做好,做得问心无愧。
无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绪,他刚刚的一问,原只是试探,但是从楚昭的回答他明白,楚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大师不愿帮朕?”无为听了她的回答却不再作声,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