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信,能让臣放进心里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人。”
“那又如何?”楚昭反问,一个女人,一份感情,比起天下,权势,何其的不值一提?
“或许柴太尉杀朕兄长之计,一开始你是不知道,但朕很确定,柴太尉身死之时,你一定已经知道了。从那一刻起,你对朕就存了算计。你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朕敢称帝吧?否则今时今日,被关在牢里的人就是朕,站在外面的就是你。”
论对人心,对局势的分析,楚昭如何看不破。柴景装出来的情深不悔,有一分是真,余下的却全是算计。
“陛下既不信臣,何不杀了臣以泄心头之恨?”柴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直直地看向楚昭。
“朕既然在知晓真相之后不杀你,如今就绝不会。但是,柴景,活着有活着的痛,如今只是开始。”楚昭的声音轻轻地响彻在柴景的耳畔,明明分外动听的声音,却像是战书。
“一个六亲不认的人,想必从此以后,你只能倚靠朕,从此,柴景,你将是朕手中最好用的刀。不要让朕觉得你没用了,否则……”楚昭冷冷地笑着,杀气横溢,柴景看向楚昭,“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成为陛下手中最好用的刀,会一直好用下去。”
目光拼杀,互不相让,然而君臣之别,最后还是柴景先垂下了头,冲着楚昭跪下,“臣恭送陛下。”
楚昭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必然是要走的。
到此楚昭更肯定柴景的聪明,玩火自焚吗?楚昭就想试试看究竟是谁玩火自焚。
转过身,楚昭抬脚就走,柴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楚昭的背影,他们之间,从此将会开启新的博弈,名显本事。
“把柴七郎放出来吧。”楚昭出到门口,韦益这位刑部尚书候在外头,一看楚昭出来大松了一口气。
听到楚昭的吩咐,韦益也没有半点好奇,“诺!”
该办的事办完了,楚昭准备回宫,华兰急急地行来,“陛下,冀州传来消息。”
冀州二字让韦益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楚昭从华兰的手里接过纸条,里面写了两个消息,都是让楚昭高兴的消息。
“走!”得了好消息,楚昭立刻准备回宫,韦益恭送!
“捷报,捷报,冀州水军歼杀海盗五千。”很快冀州的捷报送回来,慢了华兰半拍,总算让一直等着冀州消息的诸位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是有好消息了,好,太好了!
怀着这么个念头,政事堂的诸公连忙去给楚昭报喜,楚昭正好回了宫,见到一群挂满喜气的人进来,楚昭道:“冀州的捷报到了?”
“正是,陛下大喜,冀州军歼杀海盗五千。”吴用道喜,楚昭点了点头,“朕刚刚也收到消息了,其陈不负朕之所望。”
算算日子萧其陈到了冀州才多久,竟然能指使冀州的水军打了那么大一个胜仗,萧其陈的本事,不枉楚昭将其封相。
“不过捷报中提到,海盗的巢穴并没找到,虽然歼杀五千人,也只是起到震慑之威,并未斩草除根。”吴用将捷报传来的信息上报。
楚昭点点头道:“这个朕知道,想当初朕不是也将海盗杀得片甲不留了?这才多久,海盗又集结而成,还敢上岸来了,诸卿有什么好办法?”
“海盗何以成群?”鲁种轻轻地问了一句,楚昭每次对海盗都是直接杀了,杀得海盗不敢再来找她,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时间管。
“海盗如同乱民,除非生性凶恶之人,否则轻易不会伤人性命,但是成群的海盗,又是以这样迅速集结成群,此事是不是该查一查?知根节所在,才能真正的永绝后患。”鲁种继续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楚昭听得点点头,“鲁卿说得极是。”
“既然其陈已至冀州,不如让其陈查明此事。”姜参提议,诸人皆是点头,楚昭更没有意见。
“臣这就去草拟诏书。”吴用非常识趣的揽事。谁让七相里头他是最年轻的,论起功绩来,还是最少的。
他还有个先生是无形的首相,哪怕说起来他算是楚昭的师兄,然而楚昭是姜参的正式弟子,他只是个挂名的,他哪敢跟楚昭称兄道弟,用不着楚昭抽他,姜参能剥他三层皮。
所以为了表现下自己的存在感,吴用向来都是踏踏实实干事,凡事都自觉,不必等旁人说透说明,便已经把事揽了。
“还有一件事,其陈给朕的密折里提到,他在冀州见到了无为大师,无为大师让他代为转告,让朕为端敬皇帝迁陵。”楚昭丢出这一句,一群人都顿住了。
无为之名天下皆知,姜参道:“不知无为大师何意?”
“无为大师只说了一句话,大昭因何而起,意大昭万年长青,当迁陵以供。”楚昭说着将萧其陈送来的密折给了他们查看。
战报是八百里加急,密折就慢了一点,但是密折早了几日发出,倒是跟捷报一前一后到了。
姜参道:“当初端敬皇帝立定冀州,安民平乱,厥功至伟。天下已定,理当迁入皇陵。”
皇陵的位置早就选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动工,楚昭如今还年轻,天下又是刚刚太平,上回就已经说过帝陵的事,楚昭随口说的死后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着实吓得他们不轻。
所以轻易都不敢提此事,想必,如果楚毅之入了皇陵,楚昭应该能打消了念头了吧。
“臣附议!”有无为和尚这位神棍说的话,还是关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