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怎么,觉得我让你去做了贱籍?楚宗正,朕从来不做无用之功,朕念你老实本份,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不愿,只管明说,朕不会怪罪于你,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去做!”
楚昭缺为她办事的人吗?不缺!她起了那样的主意,是给楚蔚机会,要是楚蔚不愿意,楚昭断不会勉强。
不是真心为她办事的人,楚昭更怕人把她的事给办砸了。
“不,陛下,陛下,臣做,臣做!”纵然此事再怎么上不了台面,这是他的机会,一但错过了这一次,楚家只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其实楚昭这会真心觉得自己没有为难人的意思,然而楚蔚这个模样,她也说不出自己不为难人的话来。
“办好了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楚昭末了只能说这么一句,楚蔚连连称是,在楚昭看来,依然看出了楚蔚那无形的意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家人怕到楚昭这样地步,也实是出乎楚昭的预料。
“见过娘子!”楚操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巴巴地拿眼看向楚昭来着,小二端着菜上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见楚昭就立刻行礼唤了一声。
“我就猜着是你!”楚昭一见妇人立刻笑着说,妇人也是喜上眉梢地,“妾身这客栈的菜谱都是娘子当初与妾身说过的,刚刚小二到了厨下与妾身一说,妾身有所猜测,故不请自来,还请娘子勿怪。”
楚昭摆摆手道:“不怪你怪,你能自己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是你的本事。能猜到是我来,证明你这心里还记着我。”
“岂敢忘了娘子!”妇人笑笑地福身。
“鱼,鱼!”楚操闻到了香味,扯着楚昭袖子叫喊,楚昭莫可奈何地道:“先上菜,阿满这小子是饿坏了!”
联想到楚昭的情况,一看到楚操,妇人便想到了楚操的身份,楚昭的长子,大昭的大皇子,楚操。
连忙着楚昭一桌刚刚点的菜上来,四珠要上前来给楚操喂饭,楚昭却已经拿了一个小碗挑好了鱼肉放到一个小碗里,直接给了楚操,“自己吃!”
“娘子,奴婢来喂小郎君吧!”楚操那小胖手抱着一个碗,看得一旁的人甚是胆颤心惊,四珠连忙地说。
楚昭不置可否,四珠伸手想要接过楚操手里的碗,楚操躲着不肯,伸了小胖子拿了那鱼肉就往嘴里塞。
“小郎君,奴婢喂你吃!”四珠抹了一把虚汗想拿过楚操手里那碗,楚操把嘴里的肉给咽了,果断地冲着四珠道:“不!”
四珠那叫一个难受呐,楚昭道:“让他自己吃,吃完再洗洗就是。”
楚昭说完又冲着妇人说道:“以前你手艺就不错,如今更进步了!”
“都是娘子教得好,妾身能有今天,多赖娘子!”妇人与楚昭再次福了福身,楚昭打趣道:“既然是谢,这顿饭你请!”
似楚昭这样的人,一般人纵是想请都请不来,妇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地道:“娘子肯给妾身这样的机会,妾身求之不得。”
“我记得你当初进大明宫的时候,还是刚刚迁新都的时候,这几年,你的生意如何?”楚昭讨了一顿白饭吃,钟氏问了起来。妇人与钟氏福了福身,“如今自是一年比一年好,夫人不常出门,你是感觉不到,长安城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陛下施行仁政,百姓得以恢复元气,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了!”
“像今天外面那样的情况,多吗?”钟氏又问了一句。
妇人一顿,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后面也听说了。看了钟氏一眼,妇人道:“一个月能遇上个几回。”
一个月几回,机率不低了!楚昭插嘴道:“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妇人不解楚昭为何问起这等事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柴家的郎君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若是碰上了这样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几乎都是给了银子,人往府里带,虽是为奴,过的还是小姐的日子!”
呵呵,楚昭听着冷笑,鲁种跟吴用的心都跳了跳,不期然地想起了楚昭那天一副要杀柴景的样子,然而如今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柴景还是以前的样子,楚昭也没有针对柴景。
然而鲁种并不觉得楚昭是个大度的人,不,应该说在楚毅之的事情上,楚昭绝对不会大度。
柴景的仕途啊!堪忧!明明那么年轻就成了兵部尚书,原是将来入政事堂的不二人选,偏偏因为长辈犯下的错,怕是自此都讨不了好了。
“这么说,每回都是柴九郎把人带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被那姓冯的郎君横插了一脚。”楚昭问,钟氏看了一眼,妇人点了点头,“好像一直都是!”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楚昭笑着说,众人皆是茫然。
然而,楚昭又突然敛了笑容,“去跟平之说一声,不必将柴九郎往柴家送了!”
三喜一顿,不过还是立刻前去,鲁种是经过事的人,楚昭原先让武平之亲自去送人,如今突然说了不送,必有别的打算!
“你这店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于你店中闹事的人多吗?”楚昭吩咐完,三喜跑了出去,她又问了妇人。
“天子脚下,你也瞧着了,刚刚不过是两位郎君闹事,京兆府的衙役就来得及快,更不消说城中的墨军了。陛下冶下严厉,章大人又是个好官,妾身的店还是平静的。小争执有,大的事倒没出。”要说一点争执都没有就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