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虽然嗅到了楚昭的远见,但是实在想得没有楚昭那么远,用海盗练手什么的,既是为民除害,又能壮大朝中的声望,有什么不好的。
一个个接着表示附议,楚昭道:“既如此,那就发诏冀州,让钟善带领水军,剿海盗!”
决定下得果断,吴用赶紧记下,他是政事堂诸公里最小的,姜参又是他的先生,这种写诏书的事,有他在,都是他干。
楚昭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匈奴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匈奴被楚昭搞死了不少人,俘虏了不少人,她算是帮了卫治大忙,但不知如今的匈奴,是否为卫治一统了?
“昔日的卫治王子已经一统匈奴以南,匈奴以北现在分别为两个部落所统治,实力相差甚大。用不了多久,想必卫治王子必能一统匈奴!”武平之这位礼部尚书管的是外国邦交,楚昭登基之后将与匈奴的往来之事全交了他管,武平之算是比较了解匈奴。
楚昭道:“朕与匈奴有多年的往来,匈奴的马都是好马,与匈奴的贸易,要加快了。”
不得不说,楚昭想的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如她此时此刻想的是如何在天下太平之时让大昭的百姓都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匈奴若是一统,是不是会对大昭起异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吴用小心地提醒了一句,楚昭道:“朕昔日只据雍与冀两州之地都无惧于匈奴,如今更不惧。”
一句话显露得霸气十足,叫人听得不由为之荡漾,
“陛下纵然无惧,也要小心提防。”姜参提醒了一句,楚昭道:“放心,卫治是个喜欢和平的人,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有时候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前方,还有后方。这些事你们不懂,朕自有安排,绝不会让匈奴犯大昭一寸之地的,放心吧。”
楚昭自信是自信,并非自满,与匈奴卫治的交往,楚昭又不是初初,匈奴所用的盐,丝绸,楚昭都是让人亲自送过去的,除了换匈奴的马之外,也是借此与匈奴往来的多了,了解匈奴,渗入匈奴。
“海盗若犯,更需防着匈奴趁火打劫!”不提匈奴还好,一提起来,个个都表示出了对于匈奴的不信任。
楚昭笑了笑,“诸位想说的,尽可加入诏书中,该警惕要警惕,该防范要防范,不能怠慢。”
“诺!”得了楚昭的发话,事情似乎到现在算是说得七七八八了,楚昭看了一眼钱植,“如何?”
还没到半时辰,但是,钱植还是应了一声,“草民再为柴大人号号脉。”
不号都不行,钱植也是十分的无奈,无奈之极!
楚昭点了点头,钱植走了过去,柴景此时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常,一张冷峻的脸与往日无异。
钱植颤着手搭上了柴景的脉,柴景的脉已经不像先时那样因为愤怒而激动,钱植也不由地佩服起柴景来。
一号一搭,钱植道:“陛下,药性已经发挥了,一如陛下所愿!”
楚昭之愿是什么,是柴景喝了这虎狼之药,从此以后,柴景再无子嗣。
楚昭道:“你应该不会告诉朕,这个药效会有失效的时候吧。”
“臣不敢!”钱植怕死了,楚昭冷哼一声,“都退下吧!”
第203章 齐淮之惧
既是一句都,就不仅仅只是一人,而是一行人!
“臣等告退。”没人敢问楚昭让柴景喝了什么药,也没人敢问柴景。药是楚昭让柴景喝的,柴景不能选择,否则就要柴家的全族付出代价,哪能这样。
亲眼看到了柴景的经历,诸位不由地想了想自己。应该,好像,没有什么骗着楚昭的事吧。
别人还罢了,然而关于柴家那箭头的事,齐淮,卫九,韦尚任,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刚得亏了楚昭没有问起钟氏是怎么认出杀害楚毅之的箭头,否则他们一个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哪怕楚昭一时气极了没问,必然会在清醒之后想到这一点的,楚昭再问钟氏,此时的钟氏还会瞒楚昭吗?
齐淮已经头皮发麻了,他不知道,更不敢保证,卫九跟韦尚还罢了,他是一个在楚昭心里极度不喜的人,楚昭是怎么对待柴景的都有目共睹了罢,他怕是会比柴景更惨了。
“怎么?”默契的三人凑在了一块,齐淮那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卫九莫名地问了一句。
齐淮道:“箭头的事,陛下今日气极了未问太后从何而知,但是待陛下清醒过来了,必问太后,你说太后会告诉陛下吗?”
真是问了个好问题啊!卫九也脸色不好,韦尚任倒是还好,“当日我们既应太后之请未与陛下言及,陛下若因此而动怒,亦是我们的过错,是骂是罚,亦无怨言。”
豁达的人就如韦尚任一般,坦坦荡荡。
“你与卫九是不会有什么的,我怕是不好了!”齐淮嘀咕了一句,楚昭的厚些薄彼,别人不知道,他心时有数。
他要不是一直小心谨慎,这回他就死了。然而如今看来还是逃不过。
楚昭对齐淮的态度,大昭朝上的都不是蠢货,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但是,不管楚昭对齐淮如何,楚昭依然很中肯地对待齐淮,奖赏从来不落于人下,但是,齐淮若是犯了错,呵呵……
“毕竟当初认出箭头的是我,并不是你们,真要追究起来,我的罪责更大。”齐淮很是有气无力地说,卫九与韦尚任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