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效,他们都会学着朕。朕不喜于世家,只是不喜他们整日高高在上的嘴脸,不喜欢他们觉得天下若是没了他们,就再也没法运转的模样。如此而已!”楚昭说出她真正不喜欢世家的原因,齐淮心中暗暗吃惊!
“为君者,天下的榜样是也。上行下效,朕就从自己开始做起,让天下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一个人,只要行得端,坐得正,不管朕喜不喜欢,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因为朕的喜欢,叫天下的人都要照着朕的喜欢活着。”
不得不说,楚昭说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振奋,就是王氏也对楚昭刮目相看,在别人说的话里,楚昭是一个颠倒阴阳乾坤的人,她也只是以为楚昭不是一个好人,但是,真正与楚昭接触之后他才知道,楚昭不是寻常的女子,她有着比男人还要宽广的胸怀,她没有帝王所存的专制,她反而更能容得别人对她说不。
“世家若灭,你想做的事会更容易!”楚茂喃喃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朕想做什么?”楚昭犀利地问了一句。
楚茂被问住了,老半天都想不出来该如何回答,楚昭道:“你连朕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用你的想法来猜度朕?”
一个不懂她想什么的人,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人的,偏偏自以为是,这样的人,叫楚昭怎么用他。
“你不知道朕想做什么,更不愿意照着朕的吩咐去做朕要你做的事,你说说,若是换了你,你会这样的人?”楚昭问了楚茂,更是显得楚茂的自以为是那般的可笑。
楚茂倒抽了一口气,他想辩驳,却无力辩驳。
原本就靠一口气撑着,这会儿他已经撑不住地倒下了,颤颤地问了楚昭道:“陛下会杀我吗?”
“韦卿,你告诉他,依大昭的律令,他该如何处置?”楚昭并没有回答楚茂,而是让韦益代为回答。
韦益作一揖道:“楚御史意乱大昭,罪犯十恶,当诛!”
十恶之罪,罪无可赦,所以楚茂问了一个傻问题。
“那,草民的母亲呢?”钱植同样颤颤地问了韦益,韦益见楚昭没有异常,故而回道:“同党者,罪同也!”
罪同,便也是犯下十恶之罪,当诛!钱植连忙地道:“陛下,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韦益板着脸提醒地道:“钱二郎,大昭的律令是要长长久久地实行下去,犯下十恶者若能赦之,以后岂非人人效仿,大昭的天下,岂不乱成一团了。”
“可草民的母亲,她不是,她没有乱大昭之意。”钱植哭着母亲辩解,韦益道:“此言差矣,适才令慈之言,你也是亲耳听见的,她是清楚楚御史所做所为会为大昭带来的危害而相助的,非是不知。”
“陛下,求陛下饶过草民的母亲吧,草民愿意替母亲去死。”眼看是救不得母亲了,钱植竟然要代母去死,齐淮喝道:“二郎!”
钱植像是没有听到,不断地朝着楚昭磕头,“陛下,草民愿代母亲去死,求陛下许了草民,求陛下!”
原本冒血的额头,此时更是血溅四射,楚昭看了一眼王氏,“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在想要取朕的命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事败的一日,而事败之后,你的儿孙们又会是什么下场。”
“事情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即要当一个明君,就不要牵连他们。”
事败至今,王氏自认了罪,便不再说其他话,儿子要为她顶罪,她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没有让儿子代她去死的道理。
“母亲!”钱植唤了一声,王氏道:“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生啊死的都看开了。你父亲的医术尽授于你,你不是还想一展所学吗?又怎么可以代我去死了。”
母子之间,各为对方着想,钱植哭道:“儿不能看着母亲去死啊!”
“我自己做的孽,理当去背,若是害了你,我更无颜苟活于世。”王氏倒也非常人,一番话说来,已经存了死心。
但是楚茂跟他们不一样,楚茂不是为了求死而到这的,他是求生,他是求生的啊!
“陛下不能杀我,不能,陛下若是杀了我,就再也不可能知道端敬皇帝是谁人所杀!”楚茂突然丢出了这颗炸弹,齐淮一个激灵。楚昭半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陛下一直没有放弃查找当初暗箭杀害端敬皇帝的人,可惜一直没有线索,陛下如今荣登九五,心中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此事吧!”楚茂得意地说着。
楚昭冷冷地笑了,“你倒是知道,难道朕查不到的事,你能查得到。”
显然是不相信楚茂的,楚茂道:“但是,我有线索,哪怕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我手里也握着线索!”
“朕凭什么信你?”苦查多年都没有消息,楚毅之的死就像是一根刺卡在楚昭的心上,楚昭一心想要拔了这根刺,捉到杀害楚毅之的人,为楚毅之报仇,却一直做不到。
“陛下找了那么多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事到如今,陛下除了相信我,还能如何。”或许是真的要死了,楚茂竟然豁出去了。
时至今日,确实如同楚茂说的,她除了相信楚茂,也没有别的法子,楚昭啊,若是不能为楚毅之报仇,她纵是死也不能瞑目。
“你想要朕给你什么?只是免你不死?”楚昭问着楚茂,楚茂大喜,楚昭问了,证明她愿意一赌。
“陛下!”韦益和齐淮同时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