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再拜,“大人没有其他的问题要问了吗?”
必须还有,要是一个问题就能问完,武平之还怎么将各家的评价写好上交。
“若是由你卖盐,你打算怎么卖?”武平之问得直中中心。
赵括笑眯眯地道:“盐务已归官营,若是在下有幸被选为盐商,在下倒是想改一改以前卖盐的方式,直接将所有的盐都散批出去,不管是谁卖,价格就按陛下之前定下的平价售之,百姓从哪里买来的盐不管,盐商怎么把盐卖出去也不必理会,端看每年从朝廷拔下的盐有多少,就按这个量收利。”
商人就是商人,比起只讲规矩的人来说,他们更看重利益。
其实赵刮能想出这个主意也是受了楚昭的启发,楚昭在冀州搞盐批发的时候,用的法子与之大同小异。
差别不过是楚昭当时只在冀州做,如今赵括是要将这个法子推至整个大昭。
“法子听起来不错,想要推行就凭你一人是不可能的。”武平之很中肯地回答。
赵括一听更是笑了,“大人,如同朝廷将选了皇商,将盐务批下一般,难道在下就不能在各州中选出每州的盐商?”
武平之听着回头看了赵括,这人还真会现学现卖啊!
“大人与其操心分广销盐不好弄,还不如想想如何兴盐法,抑制私盐。”赵括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武平之回头死盯着他,“看不出来,你脑子转得挺快!”
赵括被夸奖了连忙道:“都是陛下教的好,陛下教的好!”
哪怕楚昭不在,他也不留余力地拍着楚昭的马屁,武平之指着这么个人,实在是服了。难不成楚昭拖到今天还没有选下盐商,是因为相关的盐法未曾修订?
不仅是盐法,上回闹出楚未之与章雅的事,叫世家借此而议废女官之事,何尝不是律法不齐全的缘故。
法,一个国家的基本法度,必须要尽快修建,此由为准,推广全国,无论是臣是民,皆要依法而行,若有违法乱纪者,依法而处置。
武平之一会儿的功夫脑子转了无数个念头,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楚昭能安冀州,夺雍州,随后平定各州之乱,登基称帝,她会不知道一个国家的根本是什么?
“赵括,你可以退下了。”武平之心里跟着了火似的,一时半会的熄不下来。
连昔日借楚昭兴盐而身家巨涨的赵括都能明白的事,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实在是失策,失策!
如果一切像他所猜测的,那么楚昭心里一定是有了皇商的人选,一直没有说,反倒叫他一步一步的查,一步一步地挑检,必是另有意图。
楚昭不是让他见见这些人,写了评价递到楚昭的案前吗?这是给他机会?
赵括是楚昭的人,赵括是个商人,之前赵括帮楚昭卖盐就卖得不错,未提出盐以官营之前,盐一直都是赵括负责的。足以证明赵括是个让楚昭满意的商人。
既然这样,楚昭为什么会突然放话要选盐商?
要选,是因为楚昭还有其他的问题没有解决,因此楚昭是借机在拖延时间,偏偏一些话楚昭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己提起。他一个礼部尚书,管的是礼法规矩,楚昭弄了他过来筛选盐商,并不是任意所为。
“在下告退。”武平之暗骂了自己一句蠢,竟然要赵括提醒才想到盐法,才想到大昭建朝至今,未曾修法。
深吸一口气,武平之冲着赵括挥手,“去吧去吧!”
说完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下面的小吏问道:“大人,是否要歇歇?”
“不必了,让其他都进来吧,一同进来!”既然已有所得,再一个个的见,纯粹是浪费时间,武平之决定一次见面。
“大人刚刚不是说,人要一个个的见,一个个的了解,了解完了才好回陛下话。”小吏不掩惊讶,不明白武平之怎么突然变了。
“该了解的本官已经了解了,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武平之当然不会直白的告诉别人,他已经明白了楚昭让他见商号的用意。
但是人既然来了,他要是不见一见就把人都放了回去,落在别人的眼里,又要引得御史多话。所以后面剩下的,全都弄进来吧。
“是,大人!”小吏素来都是听吩咐办事,如今也是一样的,武平之既然发了话,他就去把人给引进来。
而赵括出门听到后面的小吏招呼人一同出去,笑意更深了,看样子礼部尚书也有所得了。其实盐法一事,之前他只是隐隐有这样的念头,并不敢确定,但是在见到武平之后,武平之如今是礼部尚书,楚昭让一个礼部尚书来见他们这些商人,怎么听得都有些不对。
然后,听到武平之的问话,赵括脑子突然那么一亮,一个念头涌上了,话就脱口而出了。朝中的事他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是,他很肯定楚昭绝对不会是任人摆布的皇帝。
一个皇帝,想要坐稳江山,除了民心,有兵,有钱,还是不太够的,更要有一套合情合理的法度维护,那样才能确保她的江山安稳。
赵括试探地说出了猜测,似乎礼部尚书大人也一直都没弄明白楚昭的用意,当他提到盐法时,这位大人算是惊醒了。
礼部,那是主管礼法的地方,礼化为法,天下方而推崇,楚昭都已经提示得那么明显了,要是一个个的还不明白楚昭的意思,未免也太没用了。
赵括摸了摸他那大肚子,当个商人,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