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他们打发出去。
分别对看了一眼,卫九道:“陛下,另有一事。”
楚昭意示他直说,但是卫九却似是难以启齿一般,喃喃了半响愣是说不出来。
疼痛之下,楚昭的忍耐力也降低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走吧。”
显得不耐烦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显露如此的神情,姜参道:“陛下,此事关乎男女之情,故而卫公有些难以启齿,请陛下勿恼。”
“事无不可对人言,男女之情,不过是合情合理乎,若有不合者,依律而行就是了,有何不可说的。”凡事躲不过一个理字,偏偏一个个都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实在叫楚昭不堪其扰。“能够一句话说明白的事,直接说了就是,为何偏要搞得复杂了?你们是大昭的丞相,你们该做什么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如此责问之下,众人连连告罪,楚昭道:“好了,虚礼就免了,说重点。”
往日情形好,楚昭也由着他们打太极,你猜我猜,但是今天楚昭一点都不想猜。
“楚未之与户部文书章雅于户部越礼被人状告。”卫九赶紧的将事情说清楚,楚昭一听,“所谓越礼,怎么越礼了?”
“其二人衣冠不整。”卫九咬了唇,再次说来。楚昭闻之目露凶光,“如此之事,依律而行,为何要报于朕?”
“陛下,女官一事,实不可行,今日有一,来日便会有二,请陛下撤了女官。”卫九捋了袍子跪下了,楚昭冷冷一笑,果然女官一事,世家们不是已经认了,而是都等着女官出错,而逼迫楚昭废了女官。
“依卫卿所言,此事是因女官而起?”楚昭问,卫九抬起了头,“若非男女混处,断无今日之事。”
随着卫九的话音落下,场面一凝,那高高在上的女帝,此时一脸的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卫九,“为官者,若无法自制,你觉得是放在他眼前的金银之错,还是放在他面前的美人之错?”
“陛下,陛下虽为女帝,但天下之女,非能比之陛下之人,请陛下三思。”卫九再叩,就是要想让楚昭改变主意,不再议那女官之事。
“天下之男,也非人人能与诸卿相比者,依卿所言,不如卿之者,朕就不该让他们出仕,是吗?”楚昭反问,卫九想反驳一句男女岂可相提并论,韦尚任已经先他一步而拜,“陛下,女官一事暂且不论,两位犯事之官吏?”
“无论何人,犯下律法者,依法而处。”楚昭丝毫不犹豫地接话,韦尚任一拜,“臣等明白了,此事臣等处理。”
若非牵扯了女官,卫九一心要借题发挥,此事根本就无须报于楚昭,楚昭对奏的话,也是显露了楚昭的态度,理由楚昭说得也十分充足。
一开始他就清楚,想用此事废女官之制,绝无可能,只是卫九不死心,既然不死心非要闹,韦尚任也只能由他闹一场。
“退下吧。”楚昭发话,众人只好纷纷退了出去,卫九被韦尚任扯着,有话要说也说不得,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陛下的心情不好,非要撞枪口上就是个傻子。
而他们一出去,楚昭立刻软瘫了,四珠和三喜急急地扑上去,“陛下!”
“该死的!”咒骂一声,不知骂的是一bō_bō的痛楚,还是那女官。
“扶朕进产房,怕是要生了。”太医说楚昭真正发动要等到傍晚,如今楚昭这一气,立刻能感觉到腹部的坠落感更重了,这孩子许是真的心疼楚昭,就要出生了。
“陛下!”听到楚昭的话,毫无经验的四珠和三喜都吓住了,还是钟氏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通下令道:“快扶她进去。”
阿醒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急急地走来,赶紧的扶着楚昭进产房,钟氏陪在楚昭的身边,“阿昭,现在不能用力,你忍着,莫叫!”
楚昭一声都没吭,不断地吸气吐气,太医和稳婆都已经连忙进来了。钟氏下令道:“让墨军将大明宫团团围住,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出入。”
钟氏之令,四珠和三喜都看了楚昭,楚昭道:“按太后说的去办!”
得了楚昭之令,四珠和三喜立刻去安排,更是将华兰叫了来,严密把守宣政殿,确保一只苍蝇都进不来,出不去。
刚刚从宣政殿出来的诸人突然看到宣政殿陆续进来了墨军,个个行行匆匆。
“诸位大人,陛下有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进出大明宫,有劳诸位大人都呆在政事堂,莫要外出。”三喜这个代表了楚昭的人走了过来与诸人那么一说,姜参询问道:“出了何事?”
三喜与姜参一拜,“先生就和诸位大人好好呆着。”
说完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外面已经让墨军都把持住了,齐淮道:“算算日子,陛下就要临产了。”
话音一落,一片死寂,半响吴用道:“陛下的产期似乎在半个月后啊!”
“第一胎提前是有的。”萧其陈补充一句地说,因为楚昭这位女帝,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他们都去了解了,也实在是不容易。
“莫不是刚刚惹怒了陛下,所以陛下早产了。”鲁种突然说了一句,场面更是冷了,惹怒了陛下,那是谁惹的,是卫九啊!
卫九已经落了一滴泪,他,他是真的没想到楚昭快生的事,而且那样有伤风化的事,他原本是难以启齿的,何尝不是不想说,偏偏,偏偏……
“今日陛下的情况不对,只怕是在见我等之前就已经发